通過這些訊息分析,龔雲已經基本上能判斷出房間裏在發生什麽事了,再次敲了敲房門,問道:你是生病了嗎?我可以給你看看,我懂醫術。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但是實際上就很有意思了。這時候能出現在這裏的能是普通人嗎?如果是軍隊裏的人生病會待在家裏不去醫院嗎?再說了軍隊裏的人會和租客住一起嗎?但裏麵是提升者的話,又怎麽可能病的連回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我是你鄰居,新來的,你聽到就不用吱聲維持現狀。龔雲再次出聲道。

這話很矛盾,但是其中另有含義。果然裏麵那道比較細的而且很衝的呼吸聲逐漸緩和了下來。這就意味著裏麵的這個女人在回應龔雲,她聽到了,但是沒辦法來開門也沒辦法回應他,而造成這種現象的就是另外兩個人。

你現在連開門和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說明你病的很厲害了。我們雖然沒見過,但能成為鄰居也很是緣分,再說了,我要是剛來隔壁就死個人也晦氣。這樣吧,你要是需要我幫忙就不要出聲,不需要就回一聲。龔雲的嘴笑的都歪到一邊去了。

這就是說,屋子裏的另外兩個人要不想自己進去,就必須要做出回應,不回應就是默許。但回應的話就很奇怪了,既然能回應為什麽之前不回應?也不去開門?但如果回應了既然裏麵有人為什麽又不去開門?

總之就是橫豎龔雲都要對方開門,不開門他就是得到允許了,為了救人就可以破門而入了。妥妥的混蛋邏輯,妥妥的挑釁行為。

那就是同意了,我開門了啊。龔雲滿臉的戲謔伸手去推門,就這樣的房門根本就不需要他撞,硬推毫無問題。

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開了。但出來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拳頭,一個泛著盈盈光芒的拳頭。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怒喝。

你他媽就是管閑事找抽。

啪的一聲。龔雲推門的手順勢抓住了對方的拳頭。然後五指一用力,拳頭上的盈盈之光頓時消散了,隨之而來的就是輕微的咯吱聲,這是手骨斷裂的聲音。

這種緩力捏斷骨骼和暴力衝擊撞斷骨骼的感受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前者很容易,就是力量的對撞,誰的力量大誰占優勢。後者的話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這是絕對的力量差距和身體強度的差距才可以做到。

龔雲就這麽一手抓著對方的拳頭,邁步將對方硬生生的給頂了回去。果然,房間裏的一麵牆上被暴力插進了一根鋼條。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雙手被綁被掛在上麵,嘴上貼著一塊好像是膏藥的東西,渾身大汗劇烈的**著,之前龔雲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女子身體與牆壁碰撞的聲音。

龔雲這麽霸氣出場顯然令裏麵另外一個男子很是吃驚,如此輕鬆的製服了自己的同伴令他一時手足無措。直覺告訴他,自己也一樣白給。

你是什麽人?我們是白虎幫的人,我們在處理公務。

你們的公務就是在房裏偷偷欺負女人?龔雲邪惡的笑笑。他是不想殺人,但那也要看那是哪種人?這年頭迫害女人那就是在破壞人類繁衍大計。要知道如今在希望同盟女子即便是犯了罪也不會被處死,而是要她們用繁衍新生命來抵罪。人類缺人都缺到這種地步了,還在迫害女人?這種行為龔雲是不會寬恕的。

女人是弱勢群體沒錯,但也不是可以隨便摧殘的,現在如果有一個生育期的女性和一大堆稀有材料讓龔雲二選一,龔雲必定會選擇女人而不是那些價值連城的稀有材料。畢竟材料就是材料,而女人即便是罪犯她也是女人,是有承擔人類繁衍能力的特殊人群。

希望同盟的法治就是這樣,不惜一切代價繁衍人口。而一個女人一生能生多少孩子,這是無法預測的。而一個女人的繁衍價值是用幾何算法計算的。一個女人四十年能生二十個孩子的話,就算一半是女孩,那這二十個女性又能繁衍多少?她們的孩子呢?這本就是個雞生蛋蛋生雞的算法。

在龔雲的算法裏,現在殺死一個女人就等同於四十年後殺死了幾十幾百個人。他那邊缺人都缺急眼了都!這邊還在害人?尤其是女人。說的難聽點,一個男人一天可以播種很多次,一個女人孕育一個孩子需要一年。

也就是說就算現在人類女人比男人多一倍都無法滿足生育需求,而實際上除了希望之國女性比男性多之外,黑海和巴山都是嚴重的男多女少。

在龔雲的眼中這女子就是比什麽都珍貴的寶貝。而這兩個壞蛋也就是兩個執行力而已,如果不繼續刺激他的怒火的話,他興許還能看在人口數量稀少的原因上教訓一頓放他們一馬。

可是這兩個家夥居然還在拿鳥什子白虎幫嚇唬他?巴山基地對上自己都畏首畏尾,白虎幫連個鳥都算不上。

龔雲眼睛看著那個叫囂的男人,手裏抓著受傷男子的拳頭緩緩轉動。

你放手,我的手。哎呀……。

白虎幫?龔雲挑挑眉毛。

不不不……,誒呦……,沒有白虎幫,你放手,求你先放手。男子另一隻手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腕哀求道。

放開你知道該做什麽不?龔雲看向他,突然抬起一腳將那個以為自己沒注意他企圖突然發難的男子踹飛,這麽近的距離之下瞬間被後麵的牆擋住,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艱難的抬起頭,不是看龔雲而是看那麵牆。

怎麽可能?以他的提升者級別怎麽會沒撞垮這麵牆,卻把自己撞的吐血了?按道理他應該撞開牆壁摔到外麵去才對呀!那樣的話他就算逃不掉也能大喊大叫引來一些人添亂呐!

把她嘴上的東西拿開。龔雲五指一鬆放開那個哀嚎不止的男子,眼裏閃過一絲鄙夷,就這點痛都忍不了還提升者呢?八成都沒打過架吧?

那人被放開,強忍著手上的劇痛,過去幫女子撕下嘴上的東西,然後拔牆上的鋼條。

你就打算在地上躺著?龔雲看看趴在地上嘴裏還在流血的男子。

那人掙紮了幾下手軟腳軟的起來過去幫忙。將那女人從牆上放下來,然後放到那簡單的**。

龔雲蹲下身子看了看那膏藥一樣的東西。這是什麽?

是,是催情的藥。受傷的男子怯怯的回應。

為什麽這麽對她?你們和他有仇?還是純粹為了發泄?龔雲起身問道。

不是,我們是再找她的一樣東西。那個拳頭骨折的男子趕緊應道。

龔雲沒有理會他的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那個吐血的男人。

你很有骨氣的嘛?連搶答都不會,難道沒想過這是個機會嗎?

哼!你就是仗著級別高而已,我隻是級別不如你。男子固執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