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是一個家庭裏的兩個孩子,一個特別乖巧聽話,另一個很有自己的主見和執行力。
第一個對父母的安排會絲毫不折扣的去完成,而第二個卻無法判斷他究竟會把這件事給辦成什麽樣。或許給辦砸了,又或許會辦的更好。
簡單的看來似乎是第一個是最好的,第二個就很令人不放心。
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的話,第一個孩子再出發前你就必須要完整的告訴他每一步應該怎麽做,否則的話到時候遇到突發狀況就會束手無策。
而第二個孩子雖然無法預測他究竟會把這件事辦成什麽樣,但你隻需要告訴他去做什麽就可以了。接下來發生任何事他都會自己想辦法解決,而不是會說當初你沒有說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龔雲要的就是這第二種,因為第一種就是軍方現在所執行的策略。他需要的就是這種隻需要提出大致方向,然後自己去做具體行動方案的人,這就是特別和普通的區別。
但是這種管理方式必然會出現對指令服從度低的狀況,因為到時候他有可能會覺得你這個命令實在是太不符合實際而不去執行。
所以,適當的進行協作教育是必不可少的的一個過程。這看起來很容易做到,但在保持其自主判斷力和行為力的基礎上那就相當困難了。你不可能要求一個孩子既完全聽話,還具有自己的獨立行為能力,因為這兩者本來就是相互抵觸的。
一個星期的集訓實際上就已經壓縮的很短了,甚至連最基礎的約束力都不可能形成。頂多也就是給他們一個協作行動優越性的印象而已。但有和沒有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否則的話到了戰場上龔雲一個命令發下去就放羊了,接下來的指令沒人聽了那還怎麽弄?反正我是盡力獵殺盡力戰鬥了。又沒違反我的職責。
協作能力差,單體戰鬥力高是特戰團的特性,也是特戰團所需要的。畢竟特戰團打規模性戰役的機會還是很少的,它的作用在於突襲性和機動性。
就拿現在來說。同樣一個準備戰鬥的命令發下去,軍方就會先是各部門集合,然後站隊。檢查裝備然後出發。
而特戰團就不然,準備戰鬥的命令發下去,他們就會以個體為單位進行裝備檢查,然後就直接衝上去了。去排隊等候檢閱清點人數是否到齊?他們才不會管別人是不是來呢。戰鬥效果才是炫耀的資本,同時也是找領導要東西的資格。
合作?合作斬殺的變異獸算誰的?除非見到誰實在是幹不過了才會去幫忙,因為這裏麵的功勳是雙倍的,救人算一個獵物又是一個。
所以在特戰團之中,戰鬥一開始初期基本上都是一對一的戰鬥模式。一個幹不過了才會有第二個人加入進來。兩個人幹不過了才會有第三個人加入進來。有點車輪戰的意味。
同時所有人全部遇到高級變異獸的幾率是很小的,戰鬥力弱的遇上戰鬥力強的,戰鬥力強的遇上戰鬥力弱的情況是經常會發生的事,從而達成了另外一種形式的協作關係。
龔雲不想打破這種狀態,對於這群完全由土匪黑幫一樣人群組合起來的隊伍。能約束他們的隻有利益和自己的威懾力,紀律隻是一種形式而已。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隊伍帶起來很頭疼,即便是非戰爭時期,其內部打架鬥毆事件每天都有。
而因為管理者也是同樣出身的緣故,他們所采取的辦法不是去製止這種行為而是圍觀加油。
實在鬧的無法收場了,隻需要大喝一聲再不停手我要告訴部長了,之後就停了。畢竟沒人想去當當今第一戰神的陪練,那下場想想就骨頭疼。
這有點像兩個學生打架班長管不了,隻需要說聲在不停我去找老師了一樣。
懲罰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不會覺得羞恥反而還會覺得很光榮,似乎是對權威和規則挑戰的勇氣的一種體現。
具體管理這些人有多困難,龔雲不知道。反正在他看來這些人還是可以的。也不算不聽話,就是野了點,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就拿上一次在金毛猴區域遇到大霧被偷襲來說,如果是軍隊就可能被團滅了。軍隊一旦被打散就會處於絕對的劣勢。特戰團就不會,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以個體為主觀行動單位的。
同時也不會出現那種兵敗如山倒的局麵,這邊的人即便是死光了那邊該幹嘛還是幹嘛。
龔雲可以說就等於是希望島一個合法的黑幫頭子,黑幫最大優點就是他們有一個絕對信服的最高掌控者,而不是那種靠製度推出來的領導者。
龔雲中途脫隊了,因為接下來的事龔寒完全可以自行處理了,他還有別的事要去做。
在一家自行車店裏用極低的價錢賣了一輛自行車,一個人騎著搖搖擺擺的返回了特戰部。不是為了要速度就是為了好玩兒,否則話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竄房越脊的走直線。
因為在特戰部有一個人正在等著他,那個在他初期拿來當冤大頭的霍遠。
對於霍遠,龔雲沒有什麽成見,無非是對秦堯有點覬覦而已。當初他很弱所以在乎。現在?他不信還有誰敢真正打秦堯的主意。經曆不一樣了,地位不一樣了,能力更是和當初天差地別,所以有些觀念也就不一樣了。他甚至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要為當年的行為給霍遠道個歉。
煞有介事的將新買的自行車停進車棚裏還上了鎖,手裏拋著車鑰匙進了特戰部大樓。
他感覺騎自行車確實挺好玩的,打算回頭找個時間帶秦堯也去體驗一下。所以這輛對他來說根本就毫無價值的自行車還是有點用處的。
部長,部長。路過身邊的人一個個殷勤的點頭和他打招呼。雖然說這些人之中以前大多都是出身於獵殺隊,但現在的管理者可是十分注重規則的錢意。
辦公室裏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錢意則是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緊張的忙碌著。沒辦法,名義上特戰部有兩個部長,實際上真正幹工作的隻有他自己。
龔……,龔部長。霍遠見龔雲進來顯得很是緊張。站起來差一點喊出來龔雲的名字。
謔,比以前白了,也健碩了不少。不再是那一副搖搖欲墜的感覺了。龔雲打量了一眼霍遠誇讚了一句。
回來了?那邊是你的工作,都給你留著呢。錢意抬頭看了看指了指龔雲桌上的幾個文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