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赫利貝爾的選擇題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是鬼道嗎?”
吉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盯著遠處天空中那個扁平橢圓形像是一個大燒餅一樣的白色物體,下意識的喃喃自語。
“是結界。”
儈佐木修兵在旁邊幫助他維持著防禦用縛道倒晶山,用來保護身受重傷的鬆本亂菊。
“集中注意力,別走神。”
看著吉良居然還目不轉睛的盯著遠處的姐姐,儈佐木修兵不由得輕喝一聲。
吉良這才猛地一抖,然後連忙回過神來,繼續對鬆本亂菊進行治療。吉良的鬼道水平還是不錯的,雖然在同期生中不算最強,但也是前幾名的好成績,尤其是在加入了護庭十三隊之後,也曾努力的苦修過鬼道,所以他的治療術即便是比不上四番隊,但也很是不錯了。尤其是在這種沒有治療者在場的環境中,受傷的同伴,更加需要他的幫助才能恢複身體上的創傷。
而和他有著同樣反映的,還有不少人。
比如說綾瀨川弓親,比如說射場鐵左衛門,比如前神……總之,這突入起來的變化,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連其他的隊長和另外兩個十刃,同樣將注意力分出了一部分投到這裏。
而這其中,尤以碎蜂最為過,曾經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殺死這個男人的他,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調整,再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居然心中不可抑製的升起了一股名為喜悅的情緒,雖然這一點她自己是不會承認的,但不論如何,奧森的突然出現,並且伸手將她甩飛避免了被那種恐怖的力量沾染,還是讓她心跳加速了幾分。而現在看到他居然代替自己去對戰那個破麵,而且還用這麽一個從未見過的結界將兩人封閉起來而不讓那種力量外泄,她更是不由自主的開心為他默默的擔心。
哢——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個清脆的崩裂聲突然響起,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被吸引了過去。
然後是一連串的哢哢聲,一條條大小不一的裂痕開始在巨大的結界上蔓延,從起初的巴掌大,很快就覆蓋了大半個結界。進而在十幾秒的時間後,幾乎整個結界上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痕,最大的足有手臂粗,而最小的,甚至都無法用肉眼觀察到。
不知從哪裏吹過來一陣微風,輕飄飄的。吹在了結界上。原本堅固無比的結界,頃刻之間崩潰,無數的白色碎屑漫天飛舞,碎屑中,一直勾動所有人心神的兩人同時顯現出來。
奧森依舊站在那裏,身上看不到任何傷痕,對麵的拜勒崗同樣如此。看不到任何傷痕。
但看到兩人的其他眾人,瞳孔卻微微一縮,因為他們看得清楚,站在奧森對麵的拜勒崗,衣服的下擺正在不斷的消散之中。雖然他這個衣服本來就不是貨真價實的布料衣衫,歸刃之後也一直在不斷的往外散逸能量,但這種散逸的速度還是讓人感到一陣心驚,這種情況代表了什麽。他們都非常清楚。
“看來,是宇智波隊長獲勝了呢。”
火焰之中的銀輕歎一口氣,他一直在關注著戰場看上去就非常不對等的戰鬥,拜勒崗實力如何他非常清楚,但奧森的實力如何他卻沒有一個明確的印象,所以任何可以探查奧森真正實力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結果這一次還是什麽都沒能感覺到。那一層結界確實很給力,將內部的所有靈壓波動全部掩蓋,同時掩蓋的還有聲音和光線,也就是說。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現在結界主動破碎了,結果卻是拜勒崗敗亡。
雖然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聽不到,但靈壓的探查中,拜勒崗的靈壓正如流水般飛速消散,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靈壓就下降了一大半,而且這個速度還在加快,這說明了什麽?這就說明拜勒崗已經死了,剩下的不過是最後的半口氣而已,而剩餘的時間,恐怕都不足半分鍾。
“藍染隊長,宇智波隊長看樣子是已經確實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麵了,你就不準備管一管麽?”
到了這會兒,銀還是不忘挑撥藍染和奧森之間的關係,也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次見麵他就討厭這個名為奧森的男人,並且想方設法的想要除掉對方,但幾次試探都沒能成功,他自己又不能直接動手,說不得,就隻得使用這種小手段,希望藍染能反感那個男人並且出手將之消滅。
但很可惜,無論他是如何考慮的,終究不能代替藍染本身的想法。
對於銀的話,藍染隻是微微一笑。
“無妨,我會給他真正投靠我的決心的。”
藍染輕笑著說道,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沒有因為拜勒崗的死亡而產生任何波動。這讓銀再一次歎息,他預感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如果還是不能讓藍染對奧森產生殺機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計劃究竟能不能成功了。
當然這些都隻是他的內心想法,即便是那一聲歎息,也是在心底發出的,表麵上他還保持著那種狐狸般的微笑。
“藍染隊長對宇智波隊長很不錯呢。”
“嗬嗬,銀你吃醋了?”
藍染笑著斜了他一眼,然後就不再說話。
銀也閉口不言,靜靜的站在一旁。
隻有要,雖然他的眼睛什麽都看不到,但相反其他感官更加靈敏的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卻終究什麽都沒說出來,同樣默然而立。
……
外界,僅剩的兩個十刃表情也各自不同。
赫利貝爾的表情微微一凝,手上的動作當即快了很多,攻勢也更加猛烈,原本就落入了下風的小白,這會兒更加難受了。他的實力還很不成熟,冰輪丸的開發還隻是非常初級的階段,麵對實力超強的赫利貝爾,打得實在是有些艱難,畢竟兩人的靈壓總量就不再一個數量級上。如果不是冰輪丸是冰屬性斬魄刀,冰說到底還是較為堅固的話,冬獅郎現在恐怕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可即便如此,他目前的形勢也是岌岌可危,尤其是麵對似乎已經暴走了的赫利貝爾,他頂多隻能保證自己不落敗,反攻什麽的。目前還是不能想的。
而另一側,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的戰場上,也是險象環生。
隻不過因為史塔克和赫利貝爾的表現截然不同,他們現在稍微輕鬆了不少。
在確定拜勒崗確實已經戰敗,並且即將死亡之後,史塔克似乎就有點不在狀態。他的情況也能理解。他太孤單了,他害怕孤單,他想遠離孤單,所以他對於每一個同伴都非常的珍惜。即便這些同伴其實真的算不得同伴,如果有機會的話,估計哪一個都很情願將他吞噬,但他還是非常珍惜這些人。因為隻有這些人能夠和他站在一起,其他實力弱小的“同伴”,甚至隻是靠近他就會被強大的靈壓殺死。
而對於賜予他如此多同伴的藍染,他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崇敬,到死,他都在遺憾,遺憾自己恐怕不能償還藍染的恩情。事實上藍染給了他什麽恩情,連破麵化都是他自主完成的。藍染給他的,不過是一群不懼怕他靈壓的同類罷了,但就算是這樣都讓他感恩戴德了,可想而知,拜勒崗的死,對他來說是何等巨大的打擊了。
發揮失常,心態失常。戰力失常,讓與他對戰的兩位隊長鬆了口氣,雖然並未想過能夠借此將其擊敗,但能夠鬆口氣。總歸還是好的。
至於說死神眾,他們的表現就是開心了。
第二十刃,一個無比強大的敵人就這樣死亡,而他們的同伴,那個同樣穿著一身白衣顯得和其他死神完全不搭調的男人,似乎連一點傷都沒受,這還不足以讓他們高新興嗎?
碎蜂大大的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卻再次鬱悶起來,這個男人真是她命中的魔星。沒見到的時候有些想念,見到的時候又想殺了他,出手救援自己讓自己感動,但緊接著麵對那麽恐怕的家夥又讓自己擔心,現在勝利了,本應該高興的自己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糾結起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個男人。
好在現在是戰場,她也沒時間去考慮那麽多,日番穀隊長那邊眼看就撐不住了,正是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於是乎,碎蜂二話不說的閃身衝出,朝著小白的方向衝去,2v1,應該能夠壓製住那個破麵了吧。
……
奧森這邊,看著正在消散的拜勒崗,他的嘴角翹了起來。
拜勒崗是個不錯的打手,其能力在衝擊自己的時候居然完全不起作用,這確實讓這位老鬼感到了震驚。具體的戰鬥過程其實真的沒什麽意思,無非就是依靠自身不死不滅的特性,強行免疫了那種衰老之力,這樣一來拜勒崗的力量就等於是被削弱到了極致。他真正依靠的就是這股衰老之力,除了麵對藍染,幾乎無往而不利。這一次再次失效,其響轉水平一般,近戰水平同樣一般,這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尤其是奧森在明說,完全可以依靠其自身的死亡之力毀滅其自身,並且親自抓住了一團衰老之力,以表現自己完全能做到這一點之後,拜勒崗徹底的沒了脾氣。再往後,就是簡單的勸服了,說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並且說明了自己的真實實力,簡單的展現了一下,拜勒崗選擇了臣服。
作為一個有野心的人,他是不會輕易的選擇死亡的。他還希望重新奪得王位,他還希望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戰敗而亡他不害怕,但能夠不死的話,他也不會去主動找死。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經沒有戰勝奧森的希望,甚至連逃跑都成為一種奢望之後,他選擇歸順奧森。
當奧森拿出卡牌的時候,拜勒崗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乖乖的將卡牌貼在額頭上,然後他就成為了卡冊的一部分,成為了奧森手下的又一個戰鬥力。所以說,拜勒崗其實根本沒死,而現在的表現,不過是奧森故意為之的。拜勒崗已經成為了他的手下。他將拜勒崗重新召喚出來,並且囑咐了片刻之後,才將結界弄碎。
緊接著拜勒崗重新化身卡牌,但卻故意放緩了這個速度,將身體分解那種瞬息之間就能完成的事情,生生的延長了十幾倍。所以大家就能眼睜睜的看到他身體的消散,同時靈壓也會率先融入到卡牌之中。給人的感覺更是靈壓飛速下降,一副已經敗亡的樣子。但卻在其他人看不見的情況,化作一張隻有奧森能看到的卡牌,懸浮於半空,最終悄無聲息的落入奧森的口袋。
這個過程完全不可見,於是所有人都真正的被奧森騙了。隻以為拜勒崗已經死亡,卻不知這一切都是奧森的背後推手。
“好了,拜勒崗解決了,然後是……”
奧森經卡牌收入口袋,抬頭看了看。
“赫利貝爾吧。”
赫利貝爾的身材那是非常好的,而且她的裝扮……老實說,奧森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眼睛就有些轉不開。這樣開放的打扮,不要說屍魂界那種古板的地方了,即便是現世也很少見。雖然赫利貝爾身上的衣服比比基尼要多太多了,但越是這種感覺,越是讓人欲罷不能。
隻不過奧森見過的和上過的女人實在是有些多,所以他雖然眼熱,但還沒有到迫不及待的程度,連妮露他都能放著不管。赫利貝爾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反正原著中黑利貝爾聽說就沒死,那這一次即便放著不管估計也不會死,所以奧森一直都沒有對她表現出多麽大的欲望。
但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那自然就沒有放過的理由了。
而且能手的,他自己想了想,應該也差不多了,那手下赫利貝爾也就正常了。
不過這裏麵還講究個方式方法。直接按照其他女性那樣收為後*宮,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呢?而且赫利貝爾性子有些冷,放到係統空間裏估計也好不了,再說十刃終究講究個完整。本來就已經缺少好幾位了,如果再少一個會不會有些不好?奧森現在有點糾結,拿不定注意到底是收到係統空間裏還是收到魂卡卡冊裏,不過不管怎麽說,現在拜勒崗已經“掛”了,剩下兩個十刃,也是時候動手了。
“碎蜂,你去幫京樂隊長他們吧。”
碎蜂還在衝向赫利貝爾的時候,奧森就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
碎蜂沒有吭氣,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奧森摸摸鼻子,也沒有過多的理會她,而是自顧自的朝赫利貝爾走去。
赫利貝爾和冬獅郎的戰鬥已經停止了,沒有分出明確的勝負,拜勒崗死的時候她是瘋狂的攻擊了一陣,結果冬獅郎並沒有被擊敗,堅持了下來。現在奧森都站到這裏了,他們自然得停下手來,看看奧森是個什麽說法。
“日番穀隊長,之前的戰鬥麻煩你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奧森先是對著小白笑了笑。
小白聞言點點頭,同樣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他對於奧森的感官說不上好壞,更談不上喜惡,對於奧森的立場他也從未懷疑過。並非相信奧森,而且懶得去思考這種問題,上麵有山老頭待著,也輪不到他來考慮這些。不過就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以及現在奧森的表現,奧森倒是更加偏向於他們的。但這也無法讓他對奧森露出小臉,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小麵癱的稱號不是白給的。一個他,一個朽木白哉,號稱死神世界兩大麵癱,更是占據了大小白的名號,不說話,再正常不過了。
冬獅郎抽身便走,赫利貝爾也沒有阻攔,而是靜靜的看著奧森。
等冬獅郎走遠了,赫利貝爾才緩緩開口。
“我以為我們會是同伴。”
“我們一直都是同伴啊。”
奧森笑了笑。
“可是你現在站在了死神的身旁,背叛了我們。”
赫利貝爾麵沉如水,看著奧森,沉聲說著。
“哈哈,那就是咱們的看法有些差距了,我所說的同伴,可不是這麽狹窄的虛或者死神,我隻得是更加廣闊的世界,這麽說,你能明白嗎?”
奧森咧著嘴,露出了一個明朗的笑容。
“不明白。”
赫利貝爾果斷搖頭,讓奧森笑容一僵。
“那我給你一些提示吧,你們在來到現世之前,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薩爾阿波羅和佐馬利都不見了,你就沒想過是為什麽嗎?而且你們走了以後,整個虛圈都教給了我和烏爾奇奧拉來守衛,但是你好好想想,不管是葛力姆喬,還是牙密,亦或是烏爾奇奧拉,就他們這些人,哪個會是我的對手?還有諾伊特拉,半年前他來過一次現世,這事兒你們沒忘吧。最後,你真以為拜勒崗已經死了?”
最後這句話才最厲害,此言一出,赫利貝爾的臉色當即就是一變。
“你什麽意思?”
她有些色厲內荏了,主要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嗬嗬,看來你是明白了。那麽,我現在當著你的麵問你一次,你究竟是願意繼續做我的夥伴呢?還是被我當做是我的夥伴呢?雖然結果都差不多,但一個是主觀願意一個是客觀被動,過程可就不大一樣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給你三分鍾的時間,三分鍾後,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答案,那我,就隻能用我自己的手段了。”
奧森無良的笑了,聲音很低,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赫利貝爾的臉色,終於一變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