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青衣樓和青龍會
感謝‘生命的驚歎’打賞支持!
武功到底是什麽東西?
是高強的內力?是絕世的心法?是無敵的招式?是飄逸的輕功?
都是,也都不是。
武功,就是一個殺人的東西,用你自己的命,去拚別人的命。
一名劍客,在出劍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的生命融入到了這柄劍之中,把自己的血液、肉體甚至是精神全部灌注在手中的劍裏,用自己的生命去攻擊敵人。
一個能付出的,有什麽比生命更加寶貴沉重?所以你如果願意為了這一劍付出生命,那這一劍就一定是你畢生最強的一劍。
真正的劍客,是用生命去出劍,而惜命的人,永遠不會領悟到這樣真強大的一擊。
蘇陽的生命,已經完全融入了青鋼劍。
在這一刻,除非奪走他的生命,否則哪怕漫天的神佛都無法阻止青鋼劍的前進。
難道蘇陽真的想殺了陸小鳳?
若陸小鳳不讓他殺,那就要殺了他,難道蘇陽在找死?
好在世上有幾件比漫天神佛還要神奇的東西。
陸小鳳的手指就是其中的一件。
青鋼劍的劍身陡然停在陸小鳳的麵前,被兩根手指夾住了。
沒有任何人看清楚這兩根手指是從哪來的,何時來的,好像它們原本就理所當然了應該出現在這裏,應該夾住這柄劍,就像太陽從東邊升起,西邊落下,白天過完就到了黑夜一樣,都是天經地義,不可改變的真理。
蘇陽點點頭:“佩服!”
陸小鳳也點點頭,鬆開了手指。
一顆汗珠從他的鬢角滑下,他道:“我若是知道你的劍意已經很接近我的一個朋友,我剛才絕對不會和你玩這種危險的遊戲。”
“你的朋友?”蘇陽笑道:“萬梅山莊的那位?”
陸小鳳點頭:“我沒想到你這樣又好色又好酒的家夥,居然在用劍的時候也能這麽專注,甚至是聖潔。”他自嘲的抖了抖手指,道:“我自從愛上喝酒的美女之後,總覺得很難全心的投入武功。”
蘇陽大笑:“你這樣的人若是能全心全意的練武,那江湖上其他人就不要混了。”
陸小鳳也笑道:“看來我還是隨便練練馬馬虎虎的就好。”
他笑完之後,認真的對蘇陽說:“如果五年後你還活著,你還想試劍的話,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去萬梅山莊。”
“我和西門吹雪的差距,是五年?”蘇陽有些意外。並不是覺得這個差距太大,而是太小。
一個二十多歲的劍客,如果能在五年之後有資格與西門吹雪一戰,都足以自豪了。更何況陸小鳳可不知道自己有精神之力神功之力兩大臂助,他說五年,那麽實際上完全用不了那麽久。
“他到底是什麽境界我也不清楚。”陸小鳳哈哈一笑:“隻是五年之後,我就未必能接下你這一劍了,到時候你再對我全力發劍,我兩之間隻怕要死一個人才行。”
江湖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同樣的一件事在不同的人做來完全就是不同的結果,有的人比武之後就結下了深仇大恨,甚至不死不休,有的人比武之後就急著到處去吹噓,也有人會潛心苦練忍辱負重盼望著有朝一日大仇得報,也有些人就從此一蹶不振。
但是這兩個人開始喝酒。
陸小鳳變戲法似的一伸手就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壇子酒,光是上酒壇子上的封泥就知道這壇酒隻怕是不會少於十年。
“霍休這裏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能隨時隨地的找到好酒。”陸小鳳拍開了封泥,頓時房間裏就彌漫起一股酒味。
蘇陽卻一把攔住了他,笑著問:“你就不怕喝人嘴短?喝多了他的酒,萬一有一天發現這家夥該死,你下不了手?”
陸小鳳卻完全不問蘇陽為什麽霍休該死,而是毫不在乎的說道:“他若是不該死,我是他朋友喝他點酒想必他也不好意思說什麽;他若是該死,我喝他點酒,也算是大快人心替天行道了。”
“看起啦你果然不是個君子。”蘇陽一邊說,一邊把自己酒葫蘆裏的西鳳陳釀到了一碗,咕嘟咕嘟的喝了。
陸小鳳眼睛一亮,一把把酒葫蘆抓過來也給自己倒了一碗,笑嘻嘻的說:“我若是君子就不好意思搶你的酒了,這君子還是不當的好。”
就在這時候,小屋的牆上忽然開了兩個大洞,兩個人施施然從洞裏走了進來,兩個人的神情都很從容,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牆上的大洞就好像根本不是他們撞開的,就好像兩個剛從外麵吃喝飽的人,開了門,回到自己家裏來一樣。
蕭秋雨還是笑眯眯的,手上卻提起張椅子隨手一拗,喀喇一響,這張很精致的雕花木椅,就已被他拗得四分五裂。
柳餘恨卻慢慢的坐到**,還沒有坐穩又是‘喀喇’一響,床居然垮了。
蕭秋雨皺了皺眉道:“這裏的家具不結實。”
獨孤方道:“下次千萬要記住.不能再到這家店裏去買。”兩句話還沒有說完,又有五六件東西被砸得粉碎。
陸小風和蘇陽都好像根本沒有看見。
他倆還在喝著酒,連一點心疼的樣子,反正這些人砸爛的東西,根本不是他們的,就算全部砸了也有人會找他們算賬。
片刻之間,屋子裏所有的東西都已被這三個人砸得稀爛,十七八壇好酒也已被砸得粉碎。
但是蕭秋雨做了一件很傻的事。
蕭秋雨道:“色是刮骨鋼刀,酒是穿腸毒藥,留下來總是害人的。”
獨孤方道:“對,連一壇都留不得。”
他竟大搖大擺的走過來、抓起了桌上的一壇酒,就要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蘇陽當然不可能當著陸小鳳的麵不斷的從酒葫蘆裏倒酒出來,於是這壇酒就成了最後能喝的酒。
蘇陽也不阻攔,隻是歎了口氣道:“當著酒鬼的麵砸酒,跟當著小心眼的麵調戲他老婆,都是很愚蠢的事。”
話音未落,砸向地上的那壇酒變戲法似的又回到了桌子上。
而砸酒的人卻飛了出去。
“看來我們這頓酒是喝不好了。”陸小鳳聳聳肩:“我們不如去看看,這位喜歡脫衣服的丹鳳公主到底要幹嘛。”
蘇陽當然知道丹鳳公主要幹嘛,但是這種話還是等陸小鳳自己提出來比較好,有的人你讓他去做什麽他不會去,你不提他反而偏偏要做。
而且對於原劇情中青衣樓這個組織,蘇陽一直感到很奇怪。
青衣樓發展的模式,看起來和青龍會如出一轍,甚至漸漸的有取代青龍會的勢頭。而有青龍會這樣的龐然大物在,怎麽會允許青衣樓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