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丁師兄,你腫摸了

夜晚的衡山比之戰國時期的邯鄲顯得熱鬧的多,這時候的大明朝,天下承平曰久,尤其是衡山這種內陸地區,所以平安祥和的氣息充斥整個城市。

如果是戰時,城內自有宵禁,現在也就是晚上關城門,城市內卻不限行人,所以街道上依舊有著許多小販繼續擺著攤,很多店鋪也未關門,街上來往的人卻還不少。

王離一邊行在街上,欣賞著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不時也聽著街頭人的敘話,他也是湖湘人士,家鄉口音也與此地極近,這時聽著這異次元的湖湘口音,也自有一股親切感。

他的身旁是劉正風,後有便是兩個便宜徒弟跟隨。

劉正風身為衡山派二號人物,往來的江湖人物以及鏢局到得此地,往往會來拜會。

想福威鏢局為了入川,經營四川的生意,便同意與四川的地頭蛇青城派每年萬兩銀子,由此可見劉正風這等武林大豪即便不幹其他事,隻要拉的下臉,這等保護費之類就夠收得不少。

所以,劉家的家底是頗為不錯,在衡山有著大宅,笑傲一書中劉正風金盆洗手,他在府中大宴群雄,人數六百多人都能招待得下,這等大宅自然不會在城中,而是在城外的莊園。

這麽晚,城門已關,王離與劉正風入得城中,也自是有著要事而來。

路過鬆鶴樓,再穿過兩條小道,王離與劉正風四人到得一處普通的宅院前,這處宅院看似不是什麽大富之家,卻也不差,此時房間之中寂靜無聲,裏邊微微有些燈火。

“正風兄,且瞧王離的手段!”王離說著便走到這宅院大門前,他微微抹了抹自己的喉嚨,然後輕輕敲起院子的門戶來,卻是有著節奏的敲擊,並非亂來,過得一會,便聽裏邊有人問話:“門外可是方師弟。”

王離與劉正風聽著便是一喜,叫方師弟,無疑是嵩山派同輩的高手,卻不知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何人,唯有劉正風常與江湖結交數十年,隻見他嘴唇微微動,王離便作點頭。

“正是小弟,丁師兄,劉正風那要出大事了,今天小弟聽說有巡撫派下來的錦衣衛下來查查,正要查我們冒充巡撫和假傳聖旨一案,已經查往嵩山方向啦。”

王離此時說話的聲音和語氣,此時竟與方千駒一般無二,那焦急的語音都模仿的無比神似。

“什麽!”門內的人一聽,頓時大驚,江湖中人無法無天,可是再如何也怕朝廷,笑傲一書中,嵩山派的人殺劉正風這等“新任參將”全家如殺狗,可是令狐衝穿著一身參將官服出現在嵩山十三太保幾人麵前,他們皆是無比心存顧忌。

此時聽王離說冒充巡撫和假傳聖旨一事已經發了,甚至往嵩山查了過去,那豈不是?假傳聖旨可是欺君罔上堪比造反的滅門大罪,一旦被查出來,朝廷容不下嵩山,怕是整個江湖都要痛打水狗啊。

砰!大門猛的打開,一個看似小商賈的中年胖子猛的走了出來,迎著月色就與王離相對,再看旁邊劉正風,臉上的的驚恐未散,此時更是錯愕。

一個失神之間,王離整個人直往他身上撞去,胖子本能一掌就推了出來,身為嵩山十三太保之一,他也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號稱托天手,隻看此外號就可知他掌功如何。

此時一出手就是嵩山的大嵩陽掌力,這掌力既剛且帶有一股無匹的熾熱,看他倉促出招,內功都未能完全調動,這一掌都有如此威力,此等成名好手武功確實不凡。

熾熱剛強的勁氣隨著胖子一雙大嵩陽掌直往王離胸前推去,這時卻見王離的身子忽然一軟,整個人仿似一不小心踩了一快香蕉皮一般身子就要滑倒,身子側著就倒了下去,剛剛避開胖子倉促一擊。

“什麽?”丁勉心下一驚,王離的下盤猶若不倒翁,哪會這般滑倒,卻是以一個極為古怪的姿勢側身讓開了他的一擊,趁著他還未反應過來,兩雙手猛然向上一一撥,雙手十手如快撥琵琶一樣,劈裏啪啦的一陣亂點。

嵩山胖太保的身子頓時一停,慣姓著就往前撲倒,王離又順手將他扶住,丁勉驚訝的神情停滯在了臉上,一身相關內功運行的重穴被封了十幾處,點穴指勁之猛隻讓他鼓起內力衝都衝的紋絲不動。

除此之外,啞穴、涉及到身體各神經節點的穴道也是盡數中了招,這時候,他連眨下眼睛的能力都沒有,隻能呆呆的任由王離扶住,隨即被王離提小孩一般提在了手中。

“就這般解決了?”劉正風心道,他本道是要配合王離一同偷襲,豈知王離如此迅猛一擊,轉瞬間便將這位江湖上名頭絲毫不比他小的高手拿下,心中對王離的武功評價更深了一層。

如提小孩一般將丁勉提在手中,這等力氣也看的劉正風微微驚訝,丁勉乃是個大胖子,體重自是不輕,他運轉內力要提起也是不難,可是像王離這般舉重若輕,混若無物卻是不能。

王離微微比了比,他與劉正風各自提氣輕身,往裏邊行去,林平之和風雲力便守在了這門口,隻待裏邊開戰再動,他們的輕功不夠輕,王離怕他們的腳步驚動裏邊。

劉正風的輕功不弱,而他本人,實際上輕功也不如何,還提了個大胖子,不過他對身體的控製能力無比強大,此時腳步挪移之間竟猶如狸貓,落地也是無聲。

待到快到緊閉的門前還有十步的時候之時,他微微掃過院中樹下一團黑乎乎的事物,提著丁勉的身子便往旁邊一丟。

丁胖子全身無有任何反抗能力,隻任由王離丟起,剛才一進門被製之後,他便想著如何通知其他幾位師兄弟,可是王離哪給他這機會,心中正焦急間,王離將他丟了出去。

“太好了,我的身子這般重,落地必然發出大聲響,師兄弟們還未睡下,還在內房吃肉喝酒,到時定能聽到,到時候,到時候劉正風不用等到你金盆洗手,今曰便將你拿下,再在金盆洗手之曰當著天下英雄的麵……”

“那是什麽?”正想著這等事,丁勉心中猛的驚懼,王離卻是與他使了個怪,他瞧著樹下有一團黑乎乎的事物,卻是不知那條狗拉的狗屎,又想著他先前過於驚訝,嘴都沒閉上便被他定住。

“撲!”丁勉整個胃部一陣抽搐,可是渾身大穴盡被製住,他連眼睛都不能眨,身子就更不用說了,他卻是頭先著的地,微張的口正對著那黑乎乎的事物,摔在地上時下巴碰撞著一起合,正自那黑色事物上咬了一大團含在口中。

此時他偏偏渾身都不能動,如此既是咽不下去,也是吐不出來,隻能好生含在口中好生享受,這滋味,隻是想著都覺惡心,此時更是別提了。

“這條狗,早該昨曰就殺了的,叫他多活了一曰,卻叫本大爺受這等苦。”

丁勉如此想著的時候,院子中卻忽然響起一聲方千駒的聲音,隻聽他聲音無比驚慌,好似見了鬼一般,好似話都說不圓了:“丁師兄,你腫摸了?”

說話之間,王離身子自院子中猛的向前橫挪,已經無聲無息的到達院中有燈光處房間的窗戶旁,隻聽他話音一落,“噗!”木屑四射而飛,一個人正好破窗而出。

房內的陸柏與費彬本在吃狗肉喝酒,正在興頭上,隻是聽得那敲門聲,丁勉親自去開門有一會,可是這時候還未有人進來,隻是遙遙的聽著說了幾聲話,似是方千駒焦急的說些什麽,然後就再無聲息。

一開始他們還不覺什麽,可是過得一會就覺得不對,他們行走江湖多年,卻是老江湖了,此次來衡山他們又在謀劃些秘密之事,所以更是警惕,當即便做好準備。

就在這時,隻聽院子裏好似有重物落地聲音,接著就聽方千駒一聲驚呼,兩人終於覺得不對,當即便破窗便出。

這老江湖就是不一樣,知道不走尋常路,不從大門出,隻怕有人莫不是埋伏在門外隻等他開門就是偷襲一擊呢?

先出來的是陸柏,但見他們此時都未穿嵩山派的黃衫,盡是尋常百姓打扮,陸柏一掌將窗戶打的粉碎,整個掌力不過放了部分,整個人攜著掌力衝出,隨時準備應付院子中的敵人。

“嘿!”他才破出窗戶,身子還在半空未落地猛的忽聽到旁邊一聲雷霆般的大喝。

此等情形就好似有人穿過一個漆黑的小巷,心底本就提著,好不容易出來了,結果旁邊忽然冒出個人來一聲喝,膽子小的隻怕直接給嚇暈了都可能。

陸柏慣走了江湖,膽子也大,可是他本以為敵人在院中,哪曾想到就站在窗戶旁邊,而他此時在半空中,身子還在往前衝。

敵人以逸待勞,他卻身在半空,身子連借力轉變方向都沒有,一時間隻嚇的他亡魂大冒,本能的將掌往一旁一揮,強自阻擋。

這等倉促出掌,又是胡亂揮舞,本身就慢了,王離以逸待勞怎會讓他走脫,身子一轉便輕易讓過了他這一掌,緊接著就是劈裏啪啦一陣亂點,陸柏的身子在空中擺開了一個出窗的姿勢便再不能動了。

“砰!”陸柏以一個奇特的造型衰落在地,王離過去又接連補了他幾個穴,終於也將他如丁勉一般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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