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移交
王離心中細細品過尋秦故事,按查這個世界之大勢,心中已經有所計較。
“大王,既是處置不好,不處置也不好,不如如此,不廢除其王後之位,以免引天下物議趙穆之汙蔑,僅是將她於宮中幽禁,名義上是王後,至於其他,大王且自處便是。”
趙王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麵上痛苦。
“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就如十方所言吧,真不知王後如何想,已經貴為寡人王後,她還求些什麽,趙穆那等男人,她竟也願意為她那般,竟是要謀逆置寡人於死地。”
王離卻笑道:“感情之事最是難說,愛欲之間,嚐使人迷失本性,不過王離覺得,王後如此作為,或許後邊未必還有其他隱情,趙穆那等人,如何能使她如此做,大王有想過去問她嗎?”
“或許吧!”趙王回想著與王後的過往,眸中閃過一絲回味之色,他們之間,夫妻多年,多少還是有著一線感情。
“我本想去問她為何如此,隻是一時未想好處置辦法,另外,先前寡人還想問趙穆,可是趙穆竟是那般,如今我卻是不想去見。”
想著趙穆先前在朝堂之上那般咆哮,趙王便覺不舒服,生怕去見王後,到時候比問趙穆還難堪,如此想著,便不去了。
王離引出話題,等得便是趙王此句:“大王,大王若是怕出現問趙穆那等情況,不如由王離代為問詢,旁敲側擊,言辭引誘之下,或可得知。”
趙王點了點頭:“寡人其實也想知道,那便勞煩十方去走一趟,以十方之能,當可使她吐露真言,如今我已派人去封鎖了王後所居宮室。”
說著,他拍了拍手:“趙言,你帶王太師去王*之中,思索間盡是**者模式。
喝退了左右,王後繼續笑道:“王太師,巨鹿侯謀逆之事已露,趙穆想必已經伏誅,我的事情,他也是盡知,他還請你來問什麽?”
“直接殺了我便是。”
聽王後如此,王離靜靜的看著,這女人卻實非常人,若是常人,豈能身負如此大任,幹這等大事?此時看王後眼中,她已經恢複了平靜,一副隻求速死之態,宛若革命烈士,竟是視死如歸。
“大王為了王後之事懸而未決,剛才問計於我,我直言大王饒去王後一命,後位也未去,隻是改為幽禁。”
“幽禁啊。”王後嗬嗬笑著,隻是語氣平靜,言語之中不無嘲弄:“看來我還得多謝謝王太師了,竟是全了我一條性命,隻自我嫁到王宮之中,我已經是幽禁了十六年,繼續幽禁,活著也是生不如死,還不如一死。”
“說吧,大王讓你來問我什麽?可是問我為什麽背叛他?王太師,你告訴他,本後就是喜歡趙穆,要與他雙宿雙飛,所以才一同合謀殺他,就這樣說,你可以回去了。”
說這話時,王後眸中徹底平靜,整個人都失去了精神氣,仿若死人木偶一般。
“看來王後是一心求死了,不過在求死之前,王後卻還須聽王離一言,將相關事情做一個移交才可。”
“什麽?什麽移交?”王後驚愕道。
“什麽移交?王後心裏自知,王後本是身負重任而來,此時事情如此發展,已然不能繼續履行,王離知此事態,與大王言談借機來見王後,便是為了此事。”
說著,王離又繼續說道:“王後可知我王氏來曆,卻是出於周文王十五子畢公高一脈,如今同為畢公高一脈,又身份顯赫者又是何人,王後定當知道。”
“王離來此邯鄲,本是為此事而來,原也欲找機會與王後一會,奈何事情發展實是令人想不到,今日若不是想辦法過來,日後怕是見王後都見不到了,是故有此一行。”
聽著王離這般說,王後眸中都了一絲生氣:“原來你竟是信陵君的同宗,畢公高的後裔,我早該想到的,唉,卻不想太師竟也是與我一般,太師且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王後說罷,就往內宮之中而去,過得片刻,她走到王離身前,拿出了一枚殘玉。
看著王後如此,王離心說當時他來邯鄲時與陶方說自己的姓氏來源說的卻是極好,那時候他可想不到自己的姓氏在此時還有這等作用,直接一說,就取信了,竟是省了他不少事。
周文王十五子畢公高一脈,如今最勝者,當屬魏國信陵君魏無忌,正是三晉合一力量的核心人物之一。
“這枚殘玉原本是完整一片,大的一片於我手,另外一片,如今在平原君夫人手中,拿著這枚殘玉,可與她堪合。”
接過殘玉,王離心道,光靠這枚忽悠過來的殘玉本身,意義並不大,但是他得到了這枚殘玉,運用起來就不同,這枚殘玉卻是可以介入的媒介。
任何事情,但凡最關鍵的往往是如何介入,若不能介入,就好似在遊泳池外想遊泳,百般都是空想,若能介入,那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