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凡的腦海中,通過天胤紫瞳傳過來的畫麵,可以清晰的看到這黃金血液在自己體內不斷的遊走,甚至想要同化他本來的血液。

尹凡心頭微微一沉,他知道這黃金血液固然是個好東西,但也有著極大的隱患,尹凡可以察覺到,在這黃金血液的內部,有著一縷微不可察的意誌力量。這股力量現在並不可怕,但若是與自己的身體血液融為一體,那就會隨著自己的成長而不斷變強,而且它的成長速度絕對非常可怕,隻怕到時候便會輕而易舉的占領自己的身體。

一想到自己身體的支配權不再屬於自己,自己甚至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尹凡就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蘇羽,帶著一絲難言的複雜。

他知道,蘇羽以後就被一股強大的意誌力量所控製,甚至連自己母親的屍體都沒有留下,親手將之化為塵埃。

尹凡想到這裏,臉色不由難看起來,他立即將所有的精神都投入到了體內的戰鬥,天胤紫瞳不斷交替旋轉,一股來自精神的虛無吸引力量作用在黃金血液中的那股意誌力量上,慢慢的將之扯到了自己的眼眸裏。

也就是天胤紫瞳所在位置。

驀然!

一股絕強的意誌力量突然爆發,差點撐破天胤紫瞳,尹凡隻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眼睛痛苦的嘶吼。

壓抑在咽喉深處的嘶吼當真就像野獸的咆哮,淒厲而恐怖。

“老弟,你怎麽了?”泰昱大急,連忙蹲下身子。

所有人都為了上來,看著尹凡在地上痛苦的翻滾,都束手無策。

“穀醫生,你快給尹凡看看,這裏就你懂醫了!”還是蘇羽比較冷靜,把被眾人堵在後麵進不來的穀淩霜拉了進來。

泰昱一下子躍了起來,一把抓住穀淩霜的玉手,叫道:“淩霜,我怎麽把你給忘了,快,你快給老弟看看是怎麽回事。”

穀淩霜被泰

昱抓住小手,掙脫了幾下沒有掙開,臉上頓時浮起一團紅雲,她咬了咬嘴唇,小聲道:“那你還不放開我?”

泰昱一怔,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緊緊的抓著對方的手,臉一下子就紅的如同天上的紅日,“對,對不起,我是太著急了!”

穀淩霜白了他一眼,蹲下身子查看尹凡。

片刻,她的手中微微發出一團微弱的白光,覆蓋在尹凡的傷口處,直到她的額頭都隱隱見汗時,才緩緩站起身來。

“我已經將他全身的傷勢都恢複了,但他還是沒有蘇醒,根據我的觀察,可能是他的精神出了點問題,這一方麵我也沒辦法!”

泰昱眼睛一瞪:“精神出了問題,淩霜,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老弟成精神病了?”

穀淩霜白了他一眼,嗔道:“大個子,胡說八道什麽!我隻是說他的腦海意識裏好像有著兩股力量在爭鬥,難分勝負,究竟鹿死誰手,就看你老弟的造化了!”

“兩股力量?”泰昱一愣,問道:“那老弟要是沒鬥過它呢?”

穀淩霜瞥了一眼正躺在地上依舊滿臉痛苦的尹凡,猶豫了一下,說道:“運氣好點的話,他有可能活下來,但也會變成傻子!”

“什麽!”泰昱眼睛都紅了,“那,淩霜,你快救救他啊!”

說著,他忍不住又一次抓住了穀淩霜的玉手。

穀淩霜是又羞又惱,她嬌喝一聲:“大個子,你幹什麽!還不快放手!”

泰昱這個時候卻是倔強起來了,死死的攥著,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你不把老弟治好了,我死也不撒手!”

穀淩霜氣的一腳踩在泰昱腳背上,卻見泰昱麵無表情,絲毫沒有撒手的意思,也沒了脾氣。

蘇羽這時走了上來,勸解道:“泰昱老哥,我看穀醫生說的是實話,你先別著急,這種事情隻有靠尹凡自己,別人幫不了他的!”

“聽見沒有,還不快放開!”穀淩霜咬牙切齒的看著泰昱。

昱看了看被張仲謀扶起來的尹凡,見其已經不再顯出痛苦的神情,但卻是昏迷不醒,沉睡了下去。

泰昱放開手,連連道歉,滿臉賠笑。

穀淩霜揉了揉被捏的發紅的小手,哼了一聲,道:“臭大個子,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她那嫵媚嬌憨的神情,讓周圍的雄性牲口都看的目光發直,口水都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就在眾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之間!

“啊??”

一道淒厲到極點的慘叫從人群後方響了起來,將眾人的神經瞬間繃緊,紛紛轉過頭來。

當蘇羽看清眼前的一切時,隻覺得一股憤怒從胸膛衝了出來,順著脊椎延伸到尾部,而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全身汗毛猛地一炸,眼睛都變得血紅!

隻見原本被尹凡打跑的那隻怪物正攔腰抱住一名男生的腰部,鋒利的爪子直接削掉了男生的頭骨蓋,細長的舌頭一卷,便將白花花的腦漿全部卷到了嘴裏。

這男生蘇羽接觸不多,依稀記得叫莊曉華,這個男生平時也算挺機靈的,成績也不錯,但蘇羽跟他卻也沒多少矯情,隻能算那種見麵點點頭的同學校友,僅此而已。

但蘇羽卻親眼見到莊曉華死在自己麵前,而且是如此淒慘的方式!

蘇羽一陣暴怒,這怪物是把自己一群人當成獵物看待!

他的手背一轉,這怪物的信息頓時知曉。

“血猴犬,爬行類獸兵,喜善獨行,喜愛吸食腦漿,速度極快,單論速度,堪比一般的三階精英級獸兵!是個極為難纏的獸兵種類。”

蘇羽身子一挺,腳下往側方輕輕一竄,眾人立即從蘇羽身上感覺一股狂莽的氣勢,如一匹莽牛正舒展四蹄在原野上奔馳。

蘇羽已經達到了三階黑鐵戰士的境界,全身的力量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開碑裂石,不在話下!

這一動,就好像是一頭莽牛在野地上肆意奔踏,力量大得難以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