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臨冬 求票

“羅德利克爵士!北地和臨冬城之主、奈德史塔克公爵的護衛隊長!”他端詳柯克良久,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沙啞地像嚎了幾天幾夜的狼。

柯克已經有了初步印象,這是一頭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的忠誠北地之狼。

他沒有說話,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被空間安排的身份,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你們這一批公爵護衛,是在昨天的比賽中,由公爵欽點出來的,今天是你們執勤的第一天。小子,我告訴你,如果你在今天的任務中出一點差錯,我是說一點差錯,我會讓你知道“瘋狂的羅德利克”外號是怎麽來的!你聽到了嗎!回答我!”羅德利克爵士怒吼起來。

柯克立即高聲答道:“是的,爵士。”

“三分鍾之後,我要看到你穿好護衛甲,拿著武器,在主堡下麵的校場列隊!如果你晚到1分鍾,我會讓羅柏少爺的那條討厭的冰原狼【灰風】在雪地裏追著咬你10分鍾的!最近那條冰原狼已經養得比豬還肥,比貓還懶,沒有絲毫一點冰原狼的風範,它需要的是運動。你聽到了嗎?”

柯克來不及回答,急忙開始穿著裝甲,匆忙地拿起一把武器。

他一邊將頭盔往腦袋上扣去,一邊急匆匆地跑下樓。

他穿過了主堡的大廳,大廳是用來招待客人以及城堡主人的家庭會餐場所。大廳相當的大,外牆由灰色的石頭建成並掛滿了旗幟,有一個正對著城堡院子的由橡木和鋼鐵做成的大門,還有一個同往一條陰暗走廊的側門。大廳內部能放滿八條長桌,以中廊分開,一邊四條,可以容納500人。而高台上位置的則是為貴族客人所準備的。

衝到校場上時,柯克看到很多契約者都衣甲不整地從主堡中跑出來。活像一群難民。

跟在他們後麵的,是臉色陰沉鐵青地像暴風雪來臨前天空的羅德利克爵士,他一邊走一邊冷笑著:“瞧瞧啊,看看我們北地的勇士們的戰鬥狀態,看看你們的護甲,我一刀就能輕而易舉穿過這大大的空隙,捅進你的心髒。說真的。想擊不中都很難。看看你們的刀劍,拿反了笨蛋!你不知道應該把刀刃一麵朝敵人嗎?再看看你們的睡眼惺忪,你們昨晚集體跑到臨冬城的婊子窟了嗎!”

聽著羅德利克爵士的怒吼,契約者心中一陣苦澀,這苦逼的任務,這倒黴的爵士。沒準待會還要訓練呢。如果這些段子傳出去,在空間樂子可就大了。

不過,好在很快有一位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在漫天風雪中,他滿頭棕色長發在風裏飛揚,修剪整齊的胡子冒出幾縷白絲,看起來足足有40歲了。他有一張典型的長馬臉。灰色眼睛如鷹隼一般銳利,掃過了惴惴不安的契約者護衛們。

“好了,羅德利克,我來說兩句”這位中年人一開口,羅德利克爵士就躬身退了下去。

“我就是北地之主、臨冬城公爵奈德史塔克,也是你們軍隊的統帥,相信你們不少人見過我,也有很多從別的轄區調來的沒有見過我。我希望你們從現在起記得我這張老臉。因為這是需要你們保護的臉。”

契約者們發出一陣哄笑。傳聞中,大多數時候,奈德是一個毫無幽默感的統帥,但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看起來,在部屬麵前,他至少有那麽一點幽默感。

奈德沒有穿著護甲,隻是披著一件同樣風格粗獷的冰原狼皮大氅披風。粗壯的雙臂握著他的巨劍“寒冰”,那是一件傳說中的威力強大的武器。

在漫天風雪中,奈德的腳步聲在校場上顯得有些沉悶。

契約者們都在看著他。

奈德的聲音繼續傳來:“最近,絕境長城上又傳來了不好的消息。我服役在守夜人軍團的幼弟班揚史塔克傳過消息來。異鬼開始出現在長城邊緣上,並且留下了殺人的證據。他要進一步調查。守夜人軍團長我們的預言家告訴我,漫長的冬天很快就要來了。也許這是自從異鬼大規模入侵並最終被趕回極北之地以來,最漫長的一次冬天。”

說道這裏,他突然停下腳步:“你們身為史塔克家族的騎士,永遠不能忘記,我們的族語是!”

柯克一腳將剛要喊出“沒有蛀牙”的小胖踢倒,跟其他契約者厲聲喊道:“凜冬將至!”

“是的!”奈德滿意地點點頭:“凜冬將至。我們這個大陸,每一個季節可以長達數年、數十年之久。冬天,已經太久沒有降臨北地!冬天,對於七國人們來說,意味著異鬼大規模入侵的危險!我們的家族,就是為了守衛這裏,守衛長城,守衛七國!”

風吹過校場,契約者們寂靜無聲,咀嚼著奈德的話。

“另一個壞消息,是七國的首相瓊恩艾林死去了。他是我的養父,也是國王的養父,深受我們的尊敬和愛戴。但他走了,原因不明。”

說道這裏,奈德長長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也許很快,我們就要迎來一場戰爭!我希望是北方,但是我需要你們做好一切準備,為了北境的自由與安寧,為了七國的和平與幸福,我們都要做好一切準備!”

契約者齊聲應道。

奈德滿意地點點頭,離開了校場,示意羅德利克爵士繼續。

在爵士繼續放開他狼嚎一般的訓話時,柯克已經開始四麵環顧,熟悉這臨冬城。

這臨冬城據說是“築城者”布蘭登與八千多年以前在巨人的幫助下建造的。在大部分有記載的曆史中,臨冬城是史塔克家族的家堡,北境之王們以及在托倫?史塔克國王向“征服者”伊耿和他的龍屈膝之後的“北境守護”的席位。同時也是北境地區的首府,豐收祭已經在臨冬城舉辦多年。臨冬城最大的特點,就是它是一座建立在溫泉之上的城市,每一間房屋都有溫泉供應,每一處花園都有溫泉澆灌,即使天寒地凍之時,也有鮮花在盛開。

在柯克眼前。是一座雄偉的堡壘,也是臨冬城防禦的核心—主堡。主堡是整個城堡建築的要塞核心。其建立在一眼自然溫泉之上以保溫。牆壁是由花崗岩砌成。通過一座密閉橋梁與武器庫相連。從橋上的一扇窗戶放眼望去,可以將整個校場盡收眼底。

主堡的旁邊,是一座小的聖堂,由凱特琳?徒利的丈夫艾德?史塔克公爵為她所建。

城堡的中央,是一片神木林。古老的神木林已經無人觸及的生長了超過一萬年。三英畝的土地和密集的樹木構成了一個稠密的天蓬,整座城堡就環繞其而建。在樹林的中央。屹立著一棵古老的魚梁木,紮根在一池黑水之上,一個麵孔刻在上麵,非常神秘。

校場的東麵,有一座橋連接著鍾塔與鴉巢。橋不是露天的,從塔樓的第四層直接通道第二層的鴉巢。守衛室與鍾塔在一起。

南麵是一座高聳的塔樓。屬於臨冬城的魯溫學士。藏書塔位於學士是臨冬城的圖書館。一部石製樓梯在外牆環繞而上。

這就是北境之地的首府—臨冬城,整體來說,這裏真不算大,跟古代英格蘭的城堡一樣,但這裏充滿了意外的生命氣息。從神木林到鮮花溫室,溫泉的滋養和溫暖,讓這裏始終溫暖如春。

空間提示正式給出:“史塔克家族一方契約者。你們已經進入了臨冬城,並且成為了北地之王、臨冬城公爵奈德史塔克的護衛,你們要保護他的安危。並根據團隊得分情況,來決定最終團隊錦標賽的名次和勝利。比賽正式開始!”

此時,羅德利克爵士的口風一轉,將話題引到了契約者感興趣的一個話題上:“奈德大人之所以要擴充他的護衛隊編製,把你們這些不成器的戰士召集起來,主要是為了做好明天勞勃國王駕臨臨冬城的一切準備工作。感謝七神!由於意料之外的暴風雪。國王的車隊比預計晚了半天,給毫無準備的我們爭取了一點點時間。臨冬城現在人手奇缺,今天你們都要去幹活”

柯克在身後找到了王晗,兩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

王晗空間傳音給柯克:“沒想到,一開始的時間軸,就要迎接國王勞勃的駕臨。”

柯克點頭:“那麽,首先我們要見到拜拉席恩家族的契約者們。他們會對奈德形成威脅嗎?”

王晗搖搖頭:“從劇情上分析不會。因為奈德死後。寶冠雄鹿家族(即拜拉席恩家族,家徽上是一頭寶冠雄鹿,因此代稱)的命運之坎坷,比史塔克家族強不到哪去。天下丟了不說。很多族人還被迫害。更要命的是,勞勃二世,就是那個狠毒的小王子,根本就不是拜拉席恩家族的種!而是王後與她雙胞胎親弟弟詹姆蘭尼斯特的**產物。我猜想這些契約者接到的任務,很大可能是阻止勞勃一世掛掉。從劇情看,勞勃一世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勢力,隻有他的鐵哥們奈德史塔克,因此那些契約者比咱們更著急合作!”

柯克不由微笑起來,看起來苦逼命運的不止自己一個啊。

此時,羅德利克爵士已經分配工作完畢,他虎眼一瞪:“還不趕快行動去幹活?”

契約者們作鳥獸散,範甘迪、魔射手和柯克三人有意無意走到一起,商量對策。

首先分析當前的主線任務。主線任務說得非常清楚,要按照主線劇情走,跟隨奈德前往君臨,並且安然返回。

這就堵死了契約者們在臨冬城大做手腳,強行將奈德留在臨冬城的企圖。本來聽到要保護奈德性命的時候,契約者的第一反應,就是既然首都君臨是一個虎穴龍潭,我他媽殺人放火,綁架人質,阻止奈德前往那裏不就完了?人根本不去,還怎麽陷害?

如果別人打過來,那就更好了。北境之地一國麵積相當於其他六國之和(其他六國統稱南境),長期與野人異鬼作戰,民風剽悍,兵強馬壯,又有蛇頸沼澤天險(北境與南境之間的狹長沼澤,易守難攻),根本不怕打仗。曆史上,除了“征服者“伊耿仗著三條火龍讓北境之地的史塔克家族不戰而降了一次,北境根本沒有被任何人征服過。隻要一打起來,北境之地就會變成三國的東吳,奈德一萬年也死不了。(北境之地相當於蘇格蘭模板)

但是,蛋碎的一個事實是,奈德必須去一次君臨,才能回來當烏龜。這就讓契約者傷透腦筋。

魔射手突然恍然大悟:“我終於知道,為何空間要背靠背地發放主線任務。如果我們的主線任務被其他人知道,他們就一定會全力在君臨和往返的路上設下重重陷阱,因為君臨是唯一刺殺史塔克公爵的機會!”

範甘迪明白過來:“從現在起,我們的主線任務必須保持絕密狀態,不能讓團員以任何形式透漏任務信息。”

柯克點頭,突發奇想:“我在想,如果把七國的形勢比喻成一盤棋,之前下棋的是各國手握大權的公爵們和禦前會議大臣。勞勃這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蠢貨國王,連玩家的資格都沒有。而現在,由於熟知曆史走勢的我們契約者的加入,變成了真假兩盤棋,表麵上依然是劇情人物在對弈,實則是我們契約者們在對弈,而且是知道了劇情走勢之後的對弈。這就要考驗兩種能力,一是我們對局勢的判定能力,誰會與我們結盟,誰會與我們為敵,誰又會首鼠兩端,應該如何拉拉、分化、打擊敵人。二是考驗我們對劇情人物的影響力和控製力。如果我們哪裏都分析得到位,但根本影響不了奈德的決策,下棋的依然還是他的那雙笨手,飲恨落敗的依然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