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柴飛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參加了一個莫名其妙會要人性命的遊戲,直到他冒冒失失的撞了一名白人大漢後被後者狠狠的揍了一拳,清晰的疼痛感才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撫摸著青腫的麵頰,柴飛抬頭望著圍牆上的哨兵,他們盡忠職守的來回巡邏,仿佛不知疲憊,也沒有任何的間隙。
想起之前在自己麵前爆體而亡的光頭大漢,柴飛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就算要死,他也絕對不要那樣的死法。
“不過話說回來,該怎麽逃出去呢……”柴飛小聲自語道,美劇《越獄》他也看過,不過柴飛既沒有文在身上的複雜地圖,也沒有1個月的時間去挖地道,更無法收買那麽多的同伴,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一關有12個人參加,但是最終通關人數是11人,也就是說最少也會有一人會被抹殺,但是僅僅這一點,足以讓周圍所有人都成為自己的敵人,因為誰都可能突然對他人出手,以保證名額剛剛好夠用,自己不會被淘汰。
“如果這是一個遊戲,我們是參加者,那麽剩下的囚犯和獄警是什麽?NPC嗎?”柴飛快速的思索著對策:“遊戲的話,一定有通關的方法,那個麵具男說在通關後會根據表現進行評價並給予相應的獎勵,也就是說通關的方法不止一種……”
柴飛平靜的抬起頭打量著整個放風場,他能清楚的看見所有參加者的身影,每個人彼此之間都拉開了很大的距離,臉上都帶著思索的表情,不過讓柴飛稍稍有些意外的則是周圍的黑人和白人囚犯對於他們中的異類熟視無睹,似乎將4名女性參加者當成了普通的男性囚犯對待。
柴飛的視線快速的在所有的參加者身上掠過,幾乎所有人都看著圍牆之類的地方,似乎在思考該如何逃出去,隻有那名之前表現的冷靜的可怕的青年的視線在一名又一名囚犯身上停頓,似乎在觀察所有的囚犯。
將視線收回來,柴飛又開始思索越獄的辦法,不過從來就不算太聰明又一直過著普通人生活的柴飛又怎麽可能在短時間內想出從這個戒備森嚴的監獄逃出去的辦法?
不久之後放風的時間結束了,所有囚犯在獄警的監督下從放風場回到各自的屬區,但是從放風場開始遊戲的柴飛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幾號牢房,他隻能跟著眾多的犯人一起走。
來到普通犯人A區,所有的犯人都回到了各自的牢房,隻有作為參加者的12人還站在最底下不知道該去哪裏。
“有什麽問題嗎?囚犯?”6名獄警拿出了警棍將12人包圍。
“沒有,長官。”一名大約三十歲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子禮貌的說道。
“那麽為什麽不回自己的牢房?”一名獄警又問道。
“事實上,我們忘記了自己的牢房是哪一間。”男子連忙說道。
獄警眯著眼睛看著男子:“你在耍我們嗎?”
“怎麽敢,怎麽敢。”男子越發誠懇的說道:“我們的確忘記了,請長官告訴我們,我們保證一定會記住。”
獄警突然一警棍砸在了男子的腹部,男子頓時痛苦的彎下了腰:“還有記住耍我們的下場,你和你,跟我來!”
每名獄警指了2名參加者,然後帶著他們回到了各自的牢房,12名參加者每2個人住在一間房間裏,4名女性參加者兩兩一對,似乎又繞開了美國監獄裏最可能發生的一種事情:○侵犯。
“是對於女性參加者的一種公平保護而設定的嗎?”看到這一幕的柴飛思索道,接著獄警將他和另外一個人帶進了《越獄》中主角所住的房間,40號牢房。
“關閉40號!”獄警大聲喊道,牢房的鐵門緩緩關上,而柴飛正式成為牢中囚徒。
柴飛轉過身,打量著自己的室友,正是那名冷靜的出奇的青年,此刻後者也在打量著自己。
“設定殘酷的淘汰製度,又將參加者兩兩關在一起,不是在逼我們開始互相殘殺嗎?那個麵具男還真是會製定規則……”柴飛快速的思索道:“殺了他嗎……不行,如果真的這樣做就滿足了麵具男的惡趣味,但是如果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我該怎麽辦呢……先不考慮這個問題,不過要小心這家夥動手的可能,對,我的策略就是自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青年平靜的說道:“剛才你應該在考慮應該怎麽樣應付我,並且考慮我對你動手的可能性,可對?”
柴飛心頭一跳,想不到這名青年如此的敏銳,不過表麵上還是裝作鎮定的說道:“你想多了。”
“在必然會淘汰一人而沒有人出局的情況下,將所有人都當成敵人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青年繼續說道:“隻不過比起擔心誰會是那個出局的人,考慮如何達成勝利條件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因為幸存者上限名額不一定會用完……”
“你似乎接受現狀非常的快。”柴飛看著青年說道。
“因為那個死掉的人濺到我身上的血肉是真正的新鮮人血和人肉。”青年平靜的說道:“那個大漢並不是托兒,而是跟我們一樣的參加者,我不想步他的後塵而已。”
柴飛又是一陣驚訝,沒有想到青年竟能如此平靜的討論如此恐怖的話題。
“我仔細的考慮過遊戲規則,”青年繼續說道:“雖然聽上去是讓我們在懷疑和欺騙中生存,但是規定出局的隻有一個名額,並不排除剩餘人合作的可能性,而且讓我們2人一個牢房除了是給我們接近並傷害對方的機會以外,也是一個尋找幫手結盟的機會,我選擇後者,那麽你呢?”
柴飛平靜的觀察著青年,不管他說的多麽在理,他都有取自己性命的可能,沉吟了片刻之後,柴飛伸出手說道:“我跟你合作,但是不代表我就信任你。”
“這足夠了。”青年伸出手握住柴飛說道:“我叫齊俊,現實中是一名法醫。”
“我叫柴飛,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柴飛自我介紹道:“你有什麽計劃了嗎?”
“大概有了一個,不過條件還不是很成熟。”齊俊從鞋中掏出一枚長長的螺絲釘,然後開始在地板上打磨,就像原劇中主角做的事情一樣。
“你在做什麽?”柴飛奇怪的問道:“重複主角的越獄計劃嗎?”
“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齊俊平靜的說道:“不過原劇我也看過,有一個手法我們或許可以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