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豆大的汗滴順著史超的額頭滾落,鋒利的手術刀隻需要稍稍施壓就能切斷自己的動脈,而史超沒有把握在手術刀切下來之前用瞬間移動逃開。

紅著雙眼的胡坪呼吸紊亂而粗重,似乎在極力的控製自己。

“離我遠一點……”胡坪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握刀的手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在史超的脖子上留下細細的血痕。

史超聽到這句話如遇大赦,連忙用瞬間移動逃到一旁,同時驚恐的看著胡坪。

胡坪雙目血紅的掃視過眾人,咬著牙說道:“離我遠一點……都離我遠一點……”

所有人迅速退開了幾步,同時暗做準備,一旦胡坪發瘋,他們將聯手將胡坪拿下。

胡坪單手撫著額頭,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頭痛欲裂,突然他轉身跑了出去,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當胡坪逃跑之後,眾人才長舒了一口氣,在剛才的一瞬間眾人都有一種死神來臨的感覺……

“啊——!”墨雨看了一眼史超忽然驚叫了一聲,接著軟軟的昏了過去,眾人包括史超自己奇怪的低頭望去,才發現他剛才指著胡坪的右手手腕處被整齊的砍掉,鮮血正順著傷口不停的流淌……

“見鬼!”史超驚叫一聲,連忙用左手從背包中拿出止血噴霧,然後綁上符文繃帶,之後才麵色蒼白的坐倒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何濤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裏,心中卻對於胡坪實力的暴增感到震驚,不過同時也更加肯定了更多的獎勵點數意味著更好的強化也意味著更大的生存幾率。

就在這時,福蘭奇帶著柴飛和齊俊回到了房間裏,剛一進門兩人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裏出了什麽事?”柴飛看著眾人冷冷的問道:“胡坪在哪裏?”

“嘿,這裏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史超斷了一隻手?”身為頭目的福蘭奇也上前問道。

齊俊平靜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看著柳鶯問道:“怎麽回事?”

柳鶯看了一眼齊俊,然後簡單的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家夥又發瘋了?”這句話卻是福蘭奇先說出來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應該將他招進來!雖然那家夥的對於這個國家的忠誠毋庸置疑,但是這家夥根本就是個定時炸彈!”

“這也是設定嗎?”眾人如是想。

“我們該怎麽辦,先生?”一名抵抗組織成員問道:“那家夥說不定會暴露我們的,如果他引起德國人的注意的話。”

“我知道這一點,”福蘭奇煩躁的說道:“但是我們已經約定好今晚要和盟軍的敢死隊員接頭,所以我們暫時不能更改藏身點,至少今晚不能。”

聽完事情始末的柴飛和齊俊卻陷入了沉思當中,柴飛開口問道:“這件事會對我們有影響嗎?”

“暫時還難以預測,”齊俊平靜的說道:“不過以胡坪現在的實力德軍應該暫時抓不住他,如果他被德軍擊斃的話對我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靜觀其變,順水推舟?”柴飛小聲問道。

“嗯。”齊俊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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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流逝,這之後因為福蘭奇的監督柴飛等人都待在麵包房的地下室沒有離開,很快小鎮就被夜幕所籠罩。

距離午夜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約定中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福蘭奇連忙去開門,接著在白天見過的法國佬的帶領下,幾名相貌氣質各異的敢死隊員走了進來。

“這位就是福蘭奇,這個組織的負責人,”法國佬先對自己的同伴說道,然後轉過身對福蘭奇說道:“我來簡單的介紹一下吧,這個身材健壯的像大猩猩一樣的是屠夫,也是我們的隊長,那個留著小胡子的是消防隊員,是一名爆破專家,這個比較年輕的孩子是保羅,世界上沒有他打不開的鎖,還有那邊那個看上去有些高傲的是公爵,被他盯上的獵物下場隻有一個。”

“你說的已經夠多了。”身為隊長的屠夫開口道,然後和福蘭奇握了握手說道:“我是敢死隊的隊長,時間緊迫,我們還是來談正事吧……你身後的這些是……”屠夫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福蘭奇身後的柴飛等人問道。

“他們都是我的人,放心,他們絕對可靠。”福蘭奇立刻答道。

“好吧。”屠夫似乎對此並不在意:“我想我們此行的任務您已經知道了。”

“當然,”福蘭奇點了點頭說道:“尤利安,這個殺人成性的劊子手,殺害了那麽多我們的同胞,是時候該讓他血債血償了。”

“這的確是我們此行的目的之一。”屠夫點了點頭說道。

“嗯?”福蘭奇疑惑的看著屠夫:“你們還有別的任務嗎?”

當福蘭奇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齊俊和柳鶯的表情同時變了一下,不過立刻恢複如常,在場隻有何濤一人發現了兩人表情出現的少許變化,接著何濤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你在想什麽?“江雪站在何濤身旁輕聲耳語道。

“沒什麽……”何濤皺著眉隨口答道,忽然他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接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原來如此……”

“嗯。”屠夫點了點頭:“你難道不奇怪,像尤利安少將這樣在納粹軍中受到重用的高級軍官帶著軍隊跑到平安無事的後方很可疑嗎?”

“嗯?”福蘭奇愣了一下,片刻之後才說道:“之前沒有想過,不過現在想想的確很可疑啊。”

“這就是我們來的另一個目的,”屠夫沉聲說道:“我們有情報表明尤利安少將所率領的裝甲旅裏的坦克全部都是納粹研發出來的最新型坦克,他來此的目的是為了秘密實驗性能,並將結果回饋,以讓這種型號的新型坦克能盡快投入戰場,給盟軍一個‘驚喜’。”

“是這樣嗎?”福蘭奇奇怪的問道。

就在這時,一名抵抗組織成員忽然跑進來說道:“福蘭奇先生,小鎮突然戒嚴了!街道上到處都是德國人,他們在挨家挨戶的進行盤查。”

“我們又被出賣了?”敢死隊員中的小個子保羅第一個條件反射的跳了起來。

“怎麽可能?我們被發現了?”弗蘭奇奇怪的問道。

“各位請稍等,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法國佬站起身向外走去,片刻之後他走了回來,開口道:“雖然和我們沒有關係,但是我建議我們最好立刻離開這裏,德國人突然戒嚴是因為他們在小鎮的街道上發現了蓋世太保軍官的屍體。”

“有人暗殺了蓋世太保?”留著小胡子的消防隊員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不,”法國佬搖了搖頭:“是有人肢解了蓋世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