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晚餐時分,柴飛看著坐在不遠處的參加者之一,那名男孩,此刻後者額頭腫起了一大塊,嘴角也破了皮,顯然被人毆打過。

男孩恐懼的抬起頭,正好和坐在不遠處的那3名白人大漢的視線相撞,3名白人示威性的看了他一眼,男孩連忙低下了頭,快速吃自己的飯。

而作為他室友的另一名參加者就坐在他旁邊,男孩的室友是一名二十七、八歲左右相貌有些猥瑣的男子,他仿佛沒有看見男孩的遭遇一般,隻是快速的吃自己的飯,一名黑人犯人隨手拿走了猥瑣男子餐盤中的麵包,猥瑣男子隻是賠笑了一下,繼續用餐。

柴飛將視線轉移到旁邊,發現了下午和犯人發生衝突的參加者,他大約30歲左右,看上去身材結實,孔武有力,而幾名和他發生衝突的犯人就坐在他周圍,都用不友好的眼神打量著他,但是他卻絲毫沒有露出擔心的或恐懼的神色。

而這名**的參加者室友是一名帶著眼鏡,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臉上一直帶著擔憂害怕的表情,卻不知道是在害怕自己還是擔心愛惹事的室友。

再加上今天下午和自己搭話的那名男子和他五大三粗的室友,自己和齊俊,這就是全部8名男性參加者。

比起他們8個人,4名女性參加者在這群純爺們當中就顯得鶴立雞群非常的顯眼,但是周圍這群饑渴的野獸卻仿佛瞎子一般對4名女性參加者視而不見。

其中一組女性參加者是一名二十七、八歲有些妖豔的女子和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前者煙視媚行的打量著周圍的每一名犯人——雖然完全沒有人在看她,後者則有些畏縮的樣子,和之前那名年齡相若的中年男子的表現差不多。

另外一組則是兩名年齡相仿,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孩,從外表來看兩個女孩都屬於擁有回頭率的類型,隻不過其中一個一直用一種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周圍,沒有任何的害怕情緒,而另外一個表現的則冷靜的多,隻是吃著自己的食物。

就算所有人都能順利脫逃,其中一個人也肯定會出局,柴飛不知道究竟會是哪一個,但是他絕對不願意是自己。

“沒蹲過號子嗎?”一旁的齊俊平靜的問道。

“號子?蹲過,外國號子?沒有。”柴飛簡單的答道。

“讓我猜一猜,聚眾鬥毆致人重傷,拘禁6個月,而那之後你退出了幫派,並且去服兵役了。”齊俊繼續說道。

柴飛有些驚訝的看著齊俊,如果說自己有過幫派曆史可以從刺青上看出來,但是後麵的事情他不應該知道才對。

“看起來我猜對了。”齊俊看了一眼柴飛的表情,繼續用餐道。

“怎麽猜到的?”柴飛開口問道:“關於我服過兵役?”

“就算不良的生活習慣抹消了軍隊培養出你的好習慣,有一些小習慣你還是保留了下來,這一點不難觀察,比如吃飯的方式。”齊俊隨口說道。

柴飛送向嘴巴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這才意識到自己吃飯的速度和安靜度的確是軍隊的習慣:“那麽其他的呢?”

“隻是你在街頭混混和軍人之間轉換的合理猜測,加上你對於監獄生活的迅速適應。”齊俊繼續說道:“難道全對嗎?”

“事實上,我隻蹲了3個月。”柴飛平靜的說道:“了解這些對你有什麽幫助嗎?”

“修正數據,”齊俊平靜的說道:“我正麵和你戰鬥勝利的可能性降至1成,偷襲得手的可能2.5成。”

“你似乎很喜歡統計數據。”柴飛皺著眉頭說道。

“法醫不過是我父親希望我繼承他的衣缽,我最希望成為的是統計學家。”齊俊回答道:“現在我們對於彼此多了解了一些,希望這對我們之間的合作有所幫助。”

“或許吧……”柴飛回過頭,看著那名還在發抖的男孩。

“你不是良心發現了吧。”齊俊順著柴飛的視線說道。

“怎麽會,自己活下去都還是問題……”柴飛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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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普通犯人A區,40號牢房。

柴飛拿著小鏡子伸出牢門觀察著走廊的情況,而齊俊則拿已經打磨好的長螺絲釘卸開洗手台,然後將螺絲釘插入洗手台後麵牆壁磚石的縫隙當中。

午夜時分,大部分犯人都已經沉沉睡去,而齊俊也有了一些進展。

“可以製造一些噪音嗎?”齊俊回過頭問道。

“什麽?”柴飛疑惑的反問道。

“就像原劇中那樣,已經挖的差不多了,我需要踹開這堵牆。”齊俊說道:“噪音?”

“你讓我怎麽製造噪音?”

“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那麽也可以模仿原劇,”齊俊繼續說道:“你唱歌水平怎麽樣?”

“不怎麽樣。”

“太好了,唱吧。”齊俊平靜的說道。

柴飛看著齊俊,頓了片刻之後終於扯開了嗓子,比起過了今晚就剩5天的時限,這一點小事實在是不算什麽。

“啊——————!”

隨著柴飛扯開嗓子,原本沉睡中的犯人們接二連三的醒了過來,接著叫罵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監獄。

“閉嘴!”

“混蛋!安靜一點!”

“想被幹掉嗎,混蛋?”

“五音齊全,稍稍有點跑調而已,”齊俊平靜的說道,一腳一腳用力跺在了牆上,幾下,磚石就被跺開了。

而這時監獄裏的喧鬧也終於驚動的獄警,很快獄警隊長出麵維持秩序,命令犯人安靜下來,接著監獄漸漸歸於平靜。

“接下來我們做什麽?用除草劑和磷酸腐蝕醫務室的下水道嗎?”柴飛平靜的問道。

“先不說那兩種東西我們能不能搞到手,而且我們也沒有那麽多時間等待下水管被慢慢腐蝕,更何況,這一點不過是劇中一個BUG,去醫務室有更方便的方法。”

“怎麽做?”柴飛追問道。

“這一點沒有討論的價值,”齊俊說著就要鑽進牆裏麵。

“你想一個人逃跑嗎?”柴飛一把抓住齊俊說道。

“通道這麽複雜,我需要去熟悉一下,”齊俊轉過頭說道:“而且我保證過會讓你獲得一個生存名額,從以前到現在,我從沒有食言過!”

柴飛盯著齊俊看了片刻,才鬆開了抓著齊俊的手,後者敏捷的鑽到了牆後麵,接著柴飛將洗手台放好。

柴飛又回到了牢門前,用小鏡子觀察著走廊,忽然發現夜巡的獄警分別走向各個樓層,用手電筒檢查牢房裏的情況,如果犯人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話,獄警會試圖叫醒犯人他們露個臉。

“糟糕。”柴飛迅速回到洗手台旁,輕聲叫道:“齊俊,快回來!”

但是齊俊卻沒有任何回應。

柴飛回過頭,聽到獄警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