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獨孤求敗
現在陳蕭才算是真正的明白黃裳的厲害之處。
九陰真經,分為上下兩部。這上下兩部並不是在原著之中所說的,上部內功心法,下部招式那麽簡單。而在實際上,原來是上部正著練,下部則是逆著練。一正一反,一陰一陽,這才是黃裳九陰真經的真正來曆,也是黃裳大陰陽師稱號的真正來曆!
“很驚訝是不是?”黃裳傲然道:“老夫的武道,上承上古時期道家老子一脈,遍搜普天下道家之書,雕版印行,一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稱為‘萬壽道藏’。”
“當時因為害怕這部大道藏刻錯了字,皇帝發覺之後不免要質我死罪,所以就逐字逐句極為細心的校讀。不料想這麽讀得幾年下來,老夫居然便精通天下道學,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
“當時老夫神功大成,天下難尋百合之將,為求能更上一層樓,隨後精心專研,最終才譜寫出了這一部《九陰真經》。”
黃裳說到這裏,臉上傲然神色逐漸斂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無限敬仰的神色,緩緩道:“當初老夫九陰神功大成,原本以為已經無敵於天下,卻不想,正誌得意滿之時,老夫遇到了生命的第一次失敗。”
他說到這裏,陳蕭心中已經隱隱的有了一些印象。
原因便是之前看到的《江湖英雄譜》中排在整個排行榜上第一位的人物!
這時慕容博在一旁輕聲問道:“黃大人,你說的那人,莫不是……”
果然,黃裳緩緩點了點頭,道:“不錯,那個人實在已經可以被譽為大地遊仙級的人物,他叫什麽,我並不知道。不過當時他有個稱號,叫做——劍魔獨孤求敗。”
果然,果然是劍魔獨孤求敗!
陳蕭聽的心髒砰砰直跳。獨孤求敗啊,那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畢生隻求一敗而不可得的人物,那是何等的驚才絕豔?
黃裳續道:“當初老夫神功大成,獨孤求敗既然為求一敗,自然便找上了我。”
“然後呢?”這可得算是隱秘之極的事情了吧?陳蕭好奇問道:“你倆打了多久啊?”
“多久?”黃裳苦笑道:“實際上,我倆並沒打起來。”
“沒打起來?”陳蕭隻覺得今天吃的驚比一輩子吃的都多:“您跟獨孤求敗見麵,竟然沒打起來?”
“恩,這件事非是老夫自吹自擂,實際上確實是沒打起來。”黃裳眼中是無盡的敬仰,緩緩道:“獨孤求敗,獨孤求敗,嘿嘿,果然是驚才絕豔,當世絕不做第二人想。”
“當時他找上門來,隻是看了看我,卻是搖了搖頭,道:‘先生的武功還未大成,我便不與你動手了。’我當時聽的奇怪,他怎麽能知道我武功還沒大成?我自己甚至都不知道。”
“獨孤求敗當時隻是笑了笑,說道:‘先生的武功,來自老子道家一脈,如今,隻能勉強算是學了一半。’這話要是換個人說,那老夫肯定以為他是在危言聳聽胡吹大氣。可是從獨孤求敗嘴裏說出來,那意義自然是絕對不同的。”
“可笑我當時還不明白,想要與他挑戰,結果他隻是說了一句話,立時便叫我茅塞頓開。他當時道:‘道家,講究陰陽兩極,先生練的,隻有陽,而沒有陰,是以我才說,先生的武功,隻是練了一半。”
黃裳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他這是一語點醒夢中人,立時我便感覺,我自創的這九陰真經,還有極大的挖掘潛力!”
“於是我便瘋了一般的潛心研究,每日裏除了吃飯睡覺,其餘的時間,都是在研究武功。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次我無意之間,忽然發現將這九陰真經反過來使,竟然可以極大的增加武功的威力!”
“這個發現當真是讓我欣喜若狂,我又日夜苦練,將這九陰真經反過來又練了一遍,這時才知之前是何等的狂妄。如此時間又過了十年,老夫的九陰真經,才算真正的達到了大圓滿的境界。”
“果然,當老夫官拜帝師之時,獨孤求敗又一次找上了我。隻不過,第一次的時候,他拿的是一柄黑色仿佛鐵塊一般的重劍,可是這第二次的時候,他竟然隻是兩手空空,沒有拿任何的兵器。”
說到這裏黃裳長歎一聲,喃喃道:“到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早已經到了心中有劍,萬物皆可當劍的地步。隻不過老夫當時自信神功大成,就算是他獨孤求敗,老夫至少也是自信可以與他拚上幾招,卻不知……”
陳蕭隻覺腦內一片空白,難以正常運作,悠然神往道:“那獨孤求敗前輩,可與黃大人比鬥了嗎?”
黃裳苦笑道:“比啦,確實是比了。唉,隻不過,我倆比鬥從頭到尾,也就不過是四招而已。”
“四招?”陳蕭驚訝道:“黃大人,您與他比了四招,就輸了?”
聽黃裳的意思,他絕對是輸了,否則如何能心甘情願的把《江湖英雄譜》上排名第一的人給寫成獨孤求敗?
果然,黃裳深深的吸了口氣,苦笑道:“恩,確切的說,是隻一招,我便輸了。”
我……沃勒個靠,大陰陽師啊,六大絕頂能排第三的大陰陽師啊!一招就輸了?
“不至於吧?”陳蕭驚悚道:“您好歹也是六大絕頂之一啊,一招就輸了?那剩下的三招是怎麽回事?”
“那三招麽?”黃裳臉上露出無比崇拜的表情,緩緩道:“實際上是獨孤求敗讓了我三招,然後到第四招上,他才出手的。而他出手時,隻一招,我就輸啦。實際上老夫如果想與他真的戰上一場,老夫也是自信可以鬥個百十來招。可是那種有敗無勝的比鬥,何必徒自浪費時間,唉。”
黃裳說到這裏,陳蕭的好奇心簡直是仿佛長江之水連綿不絕又好似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迫不及待的問道:“那獨孤前輩的招數,到底是怎樣的?”
事實上不光是陳蕭,就連慕容博,也是滿臉的好奇。隻不過話既然陳蕭已經問了,他才強忍住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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