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6 棋院
《北冥神功》是金庸小說中，真正至強的兩種神功之一。另一種則是《九陽神功》。
而這兩種神功，又是完全不同的。
《九陽神功》十分強大是沒有疑問的。號稱天下武功不出其藩籬。當然這個說法也是有局限性的，在《倚天屠龍記》的時代自然是這樣。但在其它的時代則未必如此。比如《俠客行》中的俠客島神功就跟它完全不同。《天龍八部》中莊聚賢練的《神足經》照圖擺poss也是。《北冥神功》則更是大異其趣。當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
一門好的內功最重要的還是比拚內力。
《九陽神功》的最大特點，其實是內力再生。不斷的，快速的再生內力。使其向永動機一樣有源源不斷的內力。其次才是內力的量。張三豐曾評價《九陽神功》大成的張無忌，說他內力之厚，除了自己幾乎隻有自己當年的師父覺遠大師還有大俠郭靖能與之相比。可見其強。而且九陽神功對於陰毒的內力和毒物都有自動的抗性。十分強橫。
與《九陽神功》主要講內力再生不同。《北冥神功》則主要強調了一個字“厚”。內力深厚的“厚”。
《北冥神功》卷首語：“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
其實仔細看這段話，還會發現，它還有“無不容”的特點。段譽的《六脈神劍》原本的要求是一陽指內力。但段譽用《北冥神功》吸來的內力，使《六脈神劍》則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其兼容性可見一般。而練《小無相功》的鳩摩智更是七十二項少林絕技樣樣都能用。《小無相功》雖然並不是《北冥神功》但作為逍遙派的武功之一，其代表性還是很大的。
當然兼容性作為內力的第二特點。並不是主要討論方向。畢竟來說《九陽神功》雖然並沒有提到什麽兼容性。但張無忌在練了《乾坤大挪移》之後，一樣大部分武功都能拿來就用。《乾坤大挪移》對於《九陽神功》內力的兼容性提升還是十分可觀的。
《九陽神功》與《北冥神功》真正最大區別，還是在於內力的厚度上。雖然從正常人類的角度上來講，《九陽神功》已經是十分出類拔萃了。但《九陽神功》內力的總量必然還是有限的。它有一個限製，就是內力還是得自己練。自己練則速度必然有限。
而《北冥神功》的特點是沒有限度。因為它並不隻是光靠自己練，還能吸別人的。這就造成了隻要有足夠多的內力深厚的高手給你吸內力。你的內力厚度就是無限的。有多少高手，內力就有多少厚度。
如果是在同一個時代兩個人各練《九陽神功》和《北冥神功》的話。（假設《九陽神功》練出來的內力是不可被北冥吸取的。）那麽《北冥神功》最終的內力雖然會比《九陽神功》多。但多的必然很有限。
這主要是因為在同一個時代，沒有那麽多的高手供人吸取內力。而《九陽神功》卻具有不斷再生內力的能力。所以雙方基本隻能算平手。
可如果是像張辰這種，能不斷的去不同的武俠世界的話，則《北冥神功》的作用肯定是遠大於《九陽神功》的。因為能被吸取的對像實在太多了。
事實上。《九陽神功》非常適合在一個相對平庸的時代修練。比如說末世之前的現代社會。在那樣的環境中因為缺少被吸取內力的對像。《北冥神功》會變得優勢極小。但如果是一個強敵環鉰的世界裏。哪怕是玄幻的高武世界裏。《北冥神功》肯定會比《九陽神功》好用。因為敵人越強，則可以吸的就越多。
當然這些還隻光是說內力方麵。《北冥神功》在防禦力方麵的表現，是高於《九陽神功》的。原作中段譽曾被鬱光標一拳打中胸口。結果這一拳根本沒起作用，拳力所含的力量全化作內力進了他的膻中氣海，蓄積起來了。
段譽還隻是個初學者，隻練了個“手太陰肺經”。如果他肯把全身的筋絡都練完的話。則身體的大部分區域被攻擊時都會吸取攻擊，轉為內力儲存起來。這種變態的防禦力絕對是遠強於《九陽神功》的。而且從物理防禦力上來說，當北冥真氣夠厚的時候，也基本跟《金剛不壞神功》的表現沒什麽區別。
車外此時在下小雪。路邊有藍色的標識“前方200裏——龍勝省”，張辰看完自己手中的《圍棋精解》之後望著窗外，“要找無崖子解決《北冥神功》修練的問題。則必須要先通過珍瓏棋局。”張辰心想，“隻有一次機會……”無崖子的七十年‘北冥真氣’甚至都並不是最重要的。畢竟。如果張辰自己能吸，則天下內力無不為我用。不能練《北冥神功》才是最嚴重的損失。
他暫時的計劃是要先找一副圍棋來，進行一些實戰練習。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是找一個會下圍棋的來試試手。否則一旦到了蘇星河那兒。如果沒過關可就麻煩了。不過這個時代。想找到會下圍棋的可是麻煩的事。
圍棋這種東西太講天份。往往一個下圍棋十年的老手很容易就敗給一個有天份的後輩新人。所以雖然是國粹，但貌似下的人真不太多。情急之下想找到一套實用的圍棋器械都不容易。更別說找一個會下圍棋的活人了。
“不管怎麽說，還是要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先去那那些有大型的體育用品店試試……”不過這總歸不是辦法。那些追擊者現在離張辰已經有兩天多的時間距離。他這時拿出往後的幾個省的地圖仔細的一張一張看了。最終找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城市——東屏市。
這個市在龍勝省的邊緣上。張辰以現在的情況，如果日夜不停的奔跑。則在兩天後能抵達那裏。這個城市的地圖上，有一個被專門標出的叫作龍勝棋院學校。“看名字就跟棋有關。理論上那裏應該能發現點兒東西吧。”張辰心裏計劃了一下，從現在的地方跑過去，兩天應該能抵達。那時跟背後的追擊者們的距離就能拉到四天以上了。
在那裏八成兒是找得到圍棋器具的。如果走運能在那個學校裏遇到幾個活著的能下圍棋的幸存者。就更好了。在那裏多停留一些時間。練習一下圍棋。因為從時間上看，離下一次進異界的冷卻時間。也已經過去一大半了。
……
兩天後的上午，十點。龍勝棋院東大門外。那遠遠落在後麵的追擊者們肯定已經氣得七竅生煙了。不過張辰沒有什麽心思去管他們。
他和辛冬兒最後一小段路是開著車過來的。這個棋院座落在一個半島上。四麵環水，環境相當不錯。看起來倒像是剛完工沒多久的樣子（直覺）。
“我覺得……好像聽過這個名字……”辛冬兒看著遠處那棋院大門上的紅字若有所思的說道。
此時棋院大門的外麵都是喪屍。而學院的大門上有人正守著。上麵有人巡邏。這是個讓人心頭一喜的好事。張辰最後開車過來的目的，就是想作一回文明人。
而當車靠近大門的時候，門上的守衛人員立即叫起來，“什麽人？幹什麽的？”
張辰把頭從車裏探出來說，“路過的，想找套圍棋的器具。”他的樣子看起來衣服很規整。並不是那些破爛的逃荒者。這使得上麵的人警惕心小了一點點兒。但他提出的要求，又似乎是關卡上有幾個穿著校服，其它的都穿著普通裝。這些人有些不能理解的相互看了一眼。
“等過幾天。你再來吧。”那關上的一個人說道。這是個有些奇怪的話。但關卡上的人。幾乎不再看他們。從這些人的反應上，張辰大致上能判斷出一些信息，這裏應該有什麽厲害的人坐陣，否則這些學生不會是這種態度。他們的反應即不像黑幫又不是一般的幸存者團體。而且拒絕的理由也很奇怪。說要等幾天再來。這是個什麽理由？
張辰來這裏一是為了弄一套圍棋器具。一是為了找幾個活人下棋，以提高實戰能力。這個時候，人個棋看來都在關卡裏麵。卻要自己坐在外麵等？
張辰從車上下來。辛冬兒跟著也下了車。那關卡上的人，看到他們下來，立即警惕起來。而張辰帶著辛冬兒幾個起落已經衝到了關卡上麵。那上麵的幾個學生守衛立即大叫起來，“幹什麽？快下去！！！”
而學院裏麵立即有更多的人大叫起來。
張辰暫時並不打算傷人。所以還算克製。他從關卡上衝下來的時候。手裏已經拎著一個男學生，“我隻問一遍，圍棋的器具在哪裏？”
那被拎在張辰手裏的男生很高大，但被張辰一隻手提著就好像提著一隻塑料袋。“你……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你會被殺了的！！”
張辰，“再給你十秒回答問題。”
那人長得粗壯，這時用力的掰張辰的手。但仍他用盡全力，一頭汗也難動分毫。他自己也知道是遇到了高人。當張辰眼神越來越冷的時候。他立即識相了，“在前麵的教學樓裏。我們都是下圍棋的，裏麵每個教室都有。”
“都是下圍棋的……”張辰笑起來。他一把將那人鬆開。心想，運氣不錯。搞了半天這是個下圍棋的學院。張辰立即往那中間的教學樓過去。旁邊幾乎一直有人在大叫“攔住他。攔住他！”
很多拿著武器的學生，層層疊疊的組成攔劫的隊伍。想攔住張辰，但又怎麽可能攔得住。張辰施展起《淩波微步》，眨眼間人就已經衝破層層的人牆衝過去了。那些人原本在攔著張辰的人幾乎都傻了眼。急吼吼的跟在後麵。
當張辰跑上中間的教學樓的時候。那些教室裏確實有不少圍棋桌。裏麵的東西全是新的。張辰開門進了自己看到的第一個房間。進門之後，從裏麵拿了一幅甲骨文的吸鐵石圍棋。
他往出走的時候。樓下已經圍了近百名拿著各式刀具的學生。張辰帶著辛冬兒從上麵走下來。樓下的人幾乎個個眼神警惕。而此時樓下忽然有個女子的聲音在人叢中說了一句，“冬兒是你嗎？”
張辰和辛冬兒都一齊看過去。那人群的後麵遠處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來了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美麗女子。身體欣長高挑有一頭黑色的柔發。這女人說話的時候，離張辰他們還遠，居然能遠遠看到張辰背後的辛冬兒。這要麽是這個女人跟辛冬兒很熟。要麽是她目力過人。
隻此時聽到她聲音時。前麵的那些原本圍著樓梯的男女生立即讓開了一條路，而且這些圍觀的學生們都一齊往後退了一步。
那女生穿著鵝黃色的襯衣，下身是牛仔褲。此時兩手插在兜裏，一邊走一邊說，“我聽說你要去黃金江市搞義演。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想不到你還活著。”
辛冬兒不出來話。隻是笑笑。她人原本就美麗異常，此時笑起來，樓下的男女們倒有八成兒在看她。
那美女看起來應該是這些人中的一個頭頭兒，這時走近了問道，“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說話呢？”
張辰直接插出來說，“她失憶了……”
“失憶？”那美女有些皺眉的看著辛冬兒。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連那樓下的其它人也都在看辛冬兒。似乎覺得這樣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很可惜。但末世之後什麽怪事兒都發生過。失憶相比之下，真的算個很普通的事兒。
“你……你不認識我了？”那女人微微蹙額道。
辛冬兒點了點頭，笑了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女生問道。然後張辰大致上說了一下，自己想拿個棋具的經過。他說的略有出入，比如說突然衝到關上，並且拎著人的事兒，就沒說。那女生聽完後也算知道來龍去脈。也互通了一下名字。這美女名字叫水方芸，居然是辛冬兒的唐姐。
“算了。你們要去哪裏。我送你們一下。這是要回洋湖市嗎？”這個叫水方芸的美女貌似是個急性子。也沒等張辰他們回答。
“我們現在正好準備離開這裏，要不然。我跟你們一起吧。順便送你們。”水方芸說道，她落以為辛冬兒會同意。但辛冬兒卻搖了搖頭。
水方芸很不可思議的看著辛冬兒，然後說，“你不想回家？……”她停了一會兒。然後說，“怎麽回事？你性子好像變了蠻多啊……”
張辰在旁邊插話說，“都說了，她失憶了。”
那美女愣了一下之後。“那你們要去哪裏呢？”
這是個不太好說的事。其實張辰也沒有多作的時間多廢話，“如果你去洋湖的話。就麻煩順路送我們一下。我們到時候再決定。”
水方芸對於張辰的說法表示認同的同時，又覺得張辰的話有些霸道。或者說。她覺得自己跟辛冬兒是親戚。辛冬兒現在既然已經跟她見了麵。那這裏就沒張辰什麽事兒了。
“不要以為你救了她。你就可以了不起了。她是我妹妹。你救她我會給你報酬的。但她必須要跟我去見她父母。”
張辰原本並不想多事，但聽了這個話也是有些生氣了，“要不要見她父母，得她自己決定。”
那美女也有些生氣了，然後說，“你當她是什麽。她有父母的。為什麽現在不回去？”這女人應該是個異能者。而且能力不算弱。她此時生起氣來，就有一股力量形成的氣旋在張辰和她之間畫了一個實質的弧形。
她冷冷的看著張辰威脅的意味很重。
而那張辰也冷冷的看著她的美目，“我來隻是想拿幅圍棋。別逼我動手。”已是末世。對於略正常一點兒的人類。張辰並不想直接下殺手。但若對方執意找死，他也不會猶豫。
周圍的其它棋社成員，在看到美女形成的氣旋之後，都緊張的往後退讓開去。看來這個女人在這裏還是有威名的。
“怎麽了，大姐。有人在這兒撒野呀。”
那說話的男子是個帥哥。跟其它人往外退不同。他是直接介入進來的。
辛冬兒這時發話說，“不要爭了。我聽張辰的。”她說話已經慢慢的不再斷斷續續了。跟普通人沒有太多分別。除非說快，要不然，別人不可能聽得出來。
“什麽？”那美女一怒。但旋即，跺了一下腳。旁邊的那個男子倒是一笑說，“怎麽哪兒來的大美女呀。”
那美女有些煩的吼了句，“你別多話。”
“哦。”
“好吧。”水方芸，“你的事兒，我不能不管。我還是送你們回去吧。”
那剛剛冒出來的帥哥道，“大姐。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我們一起出發。”那美女這時說道，“反正，之前我們也就想走了。這裏的食物也快吃光了。回洋湖市肯定比這裏好的多。”
我大伯是個有大威機感的人。他的別墅，早就在修防空洞。裏麵存的食物多了。現在去哪兒。比什麽都好。
張辰這時一言不發的出去。他手裏拿了一套棋具社的磁性折疊棋具。
美女並沒有作聲。
這些人需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看起來，似乎早就在準備離開。
我們在前麵開路。你們在後麵跟著就行了。這車，居然被你們撞成這樣兒了。
“美女，這是我的車。不用你多嘴。”
美女，“你……”
哼，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我們老大可不是普通人。
是啊。我們市的幾個黑幫都來想請她罩。她都懶得理，想不到居然敢這麽說話。
何止是xx市。我記得x最少有四個城市的xx來過了吧。每次都亂七八遭的。
一直一起，坐在同一輛車上。
怎麽你讓她開車？
專門的。張辰把那早前拿的一幅棋放開了。放到座位上攤開了說，“指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