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8 神仆
張辰的突然發難，使得這些人安靜了幾秒。但很快的他們吼叫起來。
“不信者！”他們怒吼道。
有人指著張辰說，“不信者！你在犯罪！你會下火獄的！”
“我還以為我已經在地獄裏了呢。”張辰說，“給你們一分鍾時間滾出去。”那些人雖然嘴上叫，但身體卻很老實，一齊往外退。張辰最近說，“告訴你們罐子裏的神子，外麵的家夥來時。他會被送去見真神的。”
那白色的霧很濃，窗外隻能看到停得很近的皮卡的一個輪廓。其它的一切都看不見。房間裏的人都一齊退出去，最後都到樓下去了。
人走光了。
讓張辰有些意外的是。那個披著白色馬甲的女孩卻留了下來。當別人離開之後，她卻走了進來。
張辰抬頭看著她。
這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長得很漂亮，隻是看起來有些虛弱的樣子，“我……我能跟你們在一起嗎？我不想再跟著他們了。”
張辰，“沒興趣帶著一個累贅。”現實世界跟在武俠世界不同。在那個世界裏，雖然有很多強大的對手，但畢竟還是人類世界的範疇。你可以作作好事。但現在的世界，人類自己還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都已經難說了。誰都在為活著掙紮的時候，誰也不會多帶著一個無聊的女人。
白衣女孩哀求道，“隻要順路帶我到三百裏外的文豐市的文豐大學去就行了。我不會拖累你們的。我自己也能戰鬥。”
張辰有些皺眉，“我不喜歡廢話。你如果自己能戰鬥的話。為什麽還要跟我們在一起。你自己為什麽不走？”
那女生漂亮的臉蛋兒很蒼白，隻說，“我的身體不行，光靠我一個人走不了那麽遠。我會努力補償你們的。帶我一起好嗎？如果中途有麻煩。你們可以扔下我。我不怨。”
張辰用眼睛看著旁邊的窗外，那霧已經濃的就好像被被關進火葬場的煙囪裏一樣。每一個人或是怪物，在戰鬥之前。都會努力使自己處在優勢的一麵。
霧，是這個怪物的優勢。所以這個城市裏都是霧。
“我不懂你為什麽要找我們。”張辰過了一會兒。回過頭來這樣說道。屋子裏很安靜，能聽到針尖落地的聲音。“那個神子不是有異能嗎。你們人馬又多，跟著我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辛冬兒倒是有惜香憐玉的心。可能是覺得那女孩身體有些單薄。她過去把那女孩扶著。其實張辰也有些覺得，這個女孩跟其它的人不太一樣。她臉色蒼白，虛弱。但身上卻有種奇怪的能量波動。相對的，之前張辰打的那個綠衣女子，卻並不是如此。
“如果你能接受我。我可以跟你們說樓下這些人的秘密……”那女孩遲疑的說道。畢竟，就算這個世界墮落了，但出賣同伴，也還是會被反感的。就算是很邪惡的組織，也會厭惡背叛者。
女孩那張年青美麗精致的臉上有著挻翹的瓊鼻，她原本是單眼皮，但眨毛卻長而濃黑，這使得她給人一種心機很深感覺，隻是此時眼神中充滿了乞求。
對於樓下的這幫家夥。張辰也很想知道他們到底實力如何，有些什麽能力。畢竟對於馬上要到來的戰鬥。這種情報越多越好。
孫子兵法說，知已不知彼，則勝負各半。在這個時候。雙方賭的都是自己的優勢。樓下的這些人是敵非友的可能非常大。但是如果能更了解他們一點也是好事。這有時候能救命。
“冬兒，你去把門拉上吧。”張辰這樣說道。那些人挨了打之後，會上來找麻煩，但之前應該還有一點兒時間來問問題。
那白色外套的女孩看了一眼那去關門的辛冬兒，有些緊張的問，“你同意帶我走了嗎？”
張辰點頭，“隻是帶著你。但生死各安天命。你自己小心，我為保證你的安全。”
那女孩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張辰這時問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麽才要跟我們一起的。不要撒謊。”那個神子也好。那些人也好，在末世的環境裏。無論怎麽樣都比相信張辰這個陌生人更好吧。
女孩有些無奈的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她現在作的事。對她而言是個巨大的冒險。張辰這時從空間裏取了一杯熱的桔子汁遞給她。
“謝謝。”那女孩接到手才發現果汁是熱的，她目光中驚異的看了張辰一下。張辰自然是故意給的熱飲料她。讓她對自己的實力保持神秘強大的感覺。這很重要。很多時候實力代表著生存的希望。當對方覺得隻有跟著你才能活命的時候。她說實話的可能會大很多。在需要合作時也會更加努力。
“我……其實我是異能者……”那女孩在喝了一口飲料之後說。應該說，她身上的能量比一般人強一些，但明顯並不是強得多離譜的那種。
這一點，不用辛冬兒，就是張辰自己都能感覺到，“你的身體狀態卻連普通人都不如吧。”
那女孩眼中露出一絲痛苦說，“我是自己覺醒的。不是那個神子賜入的力量。他們都是騙人的，以為我並不知道自己的覺醒了。”那女孩說到這兒頓了一下。然後說，“我覺醒的時候一直發燒，當時以為是病了。但後來我自己也發現我有異能了。不過那個時候，我還沒來得及跟其它同學說，然後就和我的同學們遇上了這些神教的人。”
“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多想，但跟著他們作了幾次祈禱之後。我卻發現我的異能力量消失了很多……”
張辰忽然想到了，剛剛看到的那個儀式之中的行為，他們把手對著那個神子的罐子。張辰那時能感覺到那些信徒們似乎在承受著某種負擔。
“這之後，他們開始提升我作隊長，破格給我神仆的待遇，給我的食物也是最好的。但卻要我必須參加儀式。其它的人卻可以適當的缺席儀式。我最初的時候。以為是我自己生病了。但後來身體卻問題越來越嚴重。我有時甚至到連路都有些走不動的感覺。再後來我開始懷疑，就裝作生病，躲開了幾次儀式。身體就恢複了一點。但是那些神仆卻很生氣。不準我休息。逼我去參加儀式。”
那女孩說到這兒眼中充滿了痛苦說，“我的身體越來越衰弱。異能也完全使用不了。想自己離開也完全不可能了。這樣子下去，我肯定會死的。”
張辰這時問了個特別的問題道，“他們創造的異能者是真的嗎？”
那女孩這時說道，“我不知道。但是那些人的異能，隻能保持一天。然後就消失了。”
張辰有些皺眉道，“隻能保持一天？”
“是的。”白衣女孩這時說道，“一般第二天晚上就會消失了。但對於那些想要得到異能的人來說，哪怕隻有一天的時間。也會讓他們瘋狂的。”女孩說到這兒停了一下說，“燕子就是這樣子的。她當過一天的異能者。然後就變得很狂熱。”
張辰這時插了一句，“那他們中間有其它的長久的異能者嗎？”
白衣女孩，“有，不過。都是神子承認的長期神仆。而且有……”
她說到這兒外麵的玻璃門已經呯！的一聲被擊碎了。接著是旁邊的玻璃牆也被不斷的打碎。那門外的樓梯上站滿了拿著各式各樣的人群正在圍觀。
打破門牆的大約有二十幾個人，他們各拿鐵棒，對於裏麵的人看也不看，隻不斷的打。玻璃牆最終消失了，隻留下一地的碎玻璃。
那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白衣女孩立即起身逃到張辰他們後麵站著。
那人群的前麵有十二個男女。他們樣貌各異，但都穿著之前那個“地精”神仆一樣的藍色袍子。看樣子應該是那白衣女孩口中的神仆了。
玻璃牆沒有了。那十二個人慢慢的走了進來。
當先的一個是大約三十來歲的男子。長方臉，三角眼，是那種看起來就十分自傲的一類人。他翹著頭說，“我聽說你把我們的人打了。”他慢慢的說。那後麵圍觀的大群人眾，都一聲不吭的看著。感覺上很像老歐洲廣場的處刑圍觀。
張辰抬手，看著自己的手指說，“你有別的話要說嗎？”
那男人慢慢的盯著張辰身後那白衣女孩看，然後又盯著張辰看，然後說，“把那個女人先交出來。其它的事，我們再論。”
張辰這時轉頭看窗外。霧很濃，理論上。那個黑衣怪物應該很快就會出現才對，但眼前的事也必須應付了。說，“她要不要跟你們走，是她的事。”
那長方臉神仆，“你隻要回答，交不交就行了。”他聲音很傲。有種睥睨天下的感覺。十二個異能者團體，不要說在一個城市裏，就算是在全國，那恐怕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團體。所以後麵的人都隻是看著。空氣中有種很壓抑的感覺。
從速度上來說，那長方臉大約很自信。畢竟的在一千多人裏，能成為少數的十來個“異能者”是很難得的。那些普通人的動作在他眼裏跟慢鏡頭一般。
他從來沒有看不清對方動作的時候。但這一天他是真的沒看清張辰是怎麽打中他的。他聽到彭！的一聲，隻覺得有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彭的擊中了他的腹部。他人往後飛起來一米五高。然後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那旁邊的十一個藍袍子，在一個瞬間發愣。而後麵門外站的那些圍觀者們也都一齊愣住了。這些信徒們今天來的目的恐怕都是為了看到“不信者”被處罰的。
但現在的情況上，卻是他們的異能者被打倒了。畢竟之前張辰打倒的兩個人都是普通人類。沒有人想到他們的異能者也能這樣被一拳打倒。
張辰口氣很淡的說，“跟我鬥，你們太弱。”
那剩下的十一個人，在安靜了三秒後，一齊撲了上來。不得不說，這些人真的很弱。基本上。隻算是勉強有異能的樣子。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
張辰並沒有拿劍，隻是用兩指作“劍指”，在這十一個人中間穿梭了一次。約四五秒的樣子，這十一個人就都倒在地上了。
周圍的圍觀者一片的安靜。對於這些人來說。這恐怕是一次內心神話的破滅。而所有人心裏，恐怕都在想，“怎麽可能！！”
張辰並不想多拖時間，直接說了句，“把他們都弄出去。”那站在外麵的外麵的人。愣了幾秒後，剛剛打玻璃牆的那幫家夥小心翼翼的跑進來，把那十二個人抬出去了。
“我們換個地方吧。”那一地的玻璃碎片，實在讓人倒足了胃口。張辰帶著辛冬兒和那白衣女孩一起從這些圍觀者之間穿過。到了五樓。
五樓是兒童商品區。除了童裝之外，還有很多兒童玩具。張辰和辛冬兒他們在臨街的食品區找了桌椅坐下。
辛冬兒對於旁邊的兒童蹦床之類的東西很是有興趣，進去玩得不亦樂乎。張辰則看著窗外想問題。那個白衣女孩這時隻是安靜的從在一邊。從剛剛起，她就算再傻也明白跟著張辰是能擺脫那些教徒的。所以跟得緊緊的。張辰到哪兒，她就坐在旁邊。
她也在不時的打量辛冬兒。對於有實力的人，女孩多有特別的想法。隻雙方在一起的時間尚短，相互之間實在知道的不多。很多事，隻能靠猜的。辛冬兒這個人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實在太優秀。以這白衣女孩自己在麵對她時，都多少有些自卑感。
辛冬兒玩了一會兒之後就過來了。然後坐在那白衣女孩的旁邊，跟她顯得很熟絡，然後問張辰說。“在想什麽問題呢……”
“我不懂的是，她明知道我能從霧裏逃掉。為什麽還是會來？”張辰這樣說。說的自然是那個霧裏的怪物。
辛冬兒把修長的腿伸長了，搖了一下頭說，“不清楚……但是我覺得，它的實力似乎變強了一些了……”
“實力有成長？？”
“嗯。”辛冬兒點了一下頭，“而且我覺得，她並不是一個人……”
張辰皺眉看著窗外麵。
那白衣女孩，一直在看著張辰和辛冬兒。隻是她不敢多嘴，隻能在一邊兒認真的聽著。
一個小時後。
那樓下的信教者們又簇擁著幾個人上來了。
這一次。來的人並不多。來人也相對來說比較有禮貌了。
進來的第一個是最早跟張辰見麵的那個“地精”臉神仆，他進來就雙手合十慎重的說。“先生。我一直視你為暫時沒有信仰真神的準教徒。你沒有理由庇護這個叛教者。她跟您是無關的。而且跟整個神教為敵是愚蠢的。”
張辰對於這些家夥已經有些不耐，“能說的我已經說的夠多了。你的神子。能不能活過今夜都不好說。多像你的神祈禱。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話。讓它保佑你們活過今晚。”
那地精臉不敢太造次，但說話仍然很硬，“狂妄！你太小看我們的力量了。在真神的庇護下，我們是穿越黑暗的神的選民。”
張辰，“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下樓。”
“你！！”那人顯然是怒了。但他身後的幾個人剛剛都看過張辰打另外的神仆，所以都不敢上前。那個“精靈臉”神仆也知道剛剛發生的打鬥中，自己這邊的異能者幾乎都是被眼前的這位輕鬆擊倒的那些事。他臉上肌肉顫抖著，最後指著張辰說，“你會後悔的。”
而在這個時候，背後的辛冬兒忽然的說，“它們已經來了……”張辰轉頭看窗外時。那樓下就傳來了尖利的尖叫聲。有無數的人在尖叫。
那地精臉神仆吃驚的回頭看著樓下。混亂的喧囂聲音非常大。然後他迅速的往樓下去了。
樓下的尖叫聲和慘叫聲一直此起彼伏。伴著各種的人馬往樓上衝的聲音。這些人原本是住在這棟樓的各層的。但是因為剛剛在樓下進行的祈禱儀式。所以暫時的都到樓下去了。此時的一切似乎都在混亂之中。
這棟樓從一樓到三樓，似乎都並沒有能封住的大門。所以人群很快的湧上了四樓。
那四樓有一個可以鎖住的大鐵門。人群快速的將鐵門鎖死了。其它大批的人群被安排到了更高的樓層。
這個商場的五樓跟六樓，其實是一個躍式的樓層，雖然有樓梯上下連著。但其實跟一層並沒有分別。大量的人湧上來，然後站得到處都是，隻是這些人懾於剛剛張辰動手時的威勢。
不敢衝到張辰他們旁邊來。在他的周圍保持了一個大約二十平方的真空範圍。
樓下的空氣中有濃烈的犬科生物的臭味兒。伴著一些傷者的呻吟。
那四樓有一個扇大鐵門和一個對著門的陽台。站在上麵的人，可以看到樓下。那正麵幾乎滿滿的都是黑色的犬隻，在黑夜中，它們的眼睛綠的向鬼火。因為數量眾多，所以看起來向一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