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4 玄鐵劍法
張辰四處打聽之下。最終得到了一個結果。有一個在集市上賣野味的老獵人見過這隻雕。這人已經有五十多歲。但仍然在打獵為生。張辰找到他問起關於那隻雕的事。這長像平實的老人所說跟原作中描寫的一分不差。張辰於是賞了對方十兩銀子。
要對方帶路去找這隻雕。
那老人原本隻以為是來買野味的。隻沒想到，張辰出手如此闊綽。當即答應了。隻是見張辰的穿著似乎是上有錢人家的公子。又全然想不通對方想要作什麽。
在這個年代，有些東西仍然是人類所不可能殺得掉的。比如那隻雕。但帶路就能賺一大筆錢的事，還是有人作的。所以欣然前往。
之後兩人在山中行走了整整一天。這老獵人初時怕張辰走不動路。但後來發現，不管他走多快，這年青人總能行走如飛，就放開了跑。
最終的他帶張辰到了大山裏的一處峭壁前麵。此處樹木蒼翠，山氣清佳。隻是那峭壁如一座極大的鏡子一樣高數十丈。又光禿禿的，草木不生。普通人幾乎不可能攀得上去。
那獵人這時把弓箭拄在地上說，“就在那上麵，這畜生厲害的緊。加上飛得又高尋常弓箭射它不到。”古代的弓箭在空中的速度比之後來的子彈不知慢多少倍，在空中又是作拋物線，弧線攻擊的。要想命中禽類中飛得最高的王者，需要提前預判很久。而且在向上射的過程中，箭矢的動能是不斷準弱的。箭在對抗大地的引力過程中力量和速度都會不斷下降。
猛禽在空中又總是正在移動之中。在現實中就算是用槍也很難打中它們。弓箭遠距離仰射命中大雕，要想射死它，必然要有超人的腕力。
所以那些能射雕的弓箭手往往都是十分牛的弓箭手。就算在以善射著稱的遊牧民族中，能射雕的人，都是超級英雄，比如成吉四汗。就是能射雕的人。而匈奴人中的“射雕手”也是極尊貴的稱號。差不多就是漢人中的打虎英雄的級別。
這位老獵人顯然一方獵人中的高手。但要想射雕確實也還是差得多了些。不過一個人作一個職業。久了就難免總會想去作一些別人作不到的事。所以到這時，他仍然在說這件事。
“這雕所居之處，甚是不好尋。我年青時，是這一帶最有名的獵手。天上飛的沒有我不能射下來的。這雕十分猛健。我分數次偷偷追蹤它，也隻到這裏為止。爬山下河的事，從來難不到我。但這山崖實在太陡又太高了。我實在隻能望之興歎了。”
雕不同於其它。也不能布下陷阱。所以這老頭兒還真是沒有招。
張辰抱拳說了句，“多謝了。”然後另給了他二十兩銀子。這已經是可以養老的錢了。那老獵人連連稱謝說，“也沒幫上你什麽忙。”他以為帶張辰到這裏，張辰看到個稀奇後就死了心了。後麵也沒打算再要錢了。所以張辰又給錢，他多少有些過意不去。“那公子現在可是要跟我一起回去？”
張辰搖頭一笑。“你先走吧。”他接著作了個讓老獵人大吃一驚的事。他的壁虎遊牆功已經達到了大圓滿級別。可以自由的在牆壁上行走，所謂的如履平地就是這樣。所以這一天，這位已經快退休的獵手看到了他一生中最神奇的，也是他傳說了後半輩子。馮人就講的奇景。一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白衣公子，手拿著寶劍。人如在平地上一樣，跑到那二十多丈的山崖上去了。
所謂雲深不知處。以張辰跑進雲裏，看不清了。老獵人還在山崖下麵站了老半天。如果不是手裏的銀子，他恐怕會以為這是個夢。
張辰在崖頂屏風而立，腳下的半山崖上。轟隆隆的有巨大的瀑布奔流而下。目力所及之處。能看到那山崖的最下麵有一個石洞。其它的幾乎一無所有。
應該說，擅自闖進別人的住處必然不會被當成什麽友好的行徑。獨孤求敗畢竟是金庸小說中的一座高山。甚至可以說是所有人物之中的至強者之一。不管怎麽樣，對於這樣的人，都是應該致敬的。就算對方死了。隻留下了一隻雕。張辰也不打算硬衝進去。
在那山崖的頂上，等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聽得西北方傳來一陣陣雕鳴，聲音微帶嘶啞，但氣勢甚豪。
張辰離得老遠。但已聽得清楚，心想，這雕果然中氣十足。如果是人類的話。其實力怕已是一方之大豪。
那雕的鳴聲越來越近。它顯然也是發現到了崖上有人。所以很快的便落到了山崖的頂上，跟張辰十米之外，跟張辰對望。
隻見那那雕身形甚巨，居然超過一人高。而形貌醜陋之極，全身羽毛疏疏落落，似是被人拔去了一大半似的，毛色黃黑，顯得甚是肮髒。這醜雕鉤嘴彎曲，頭頂生著個血紅的大肉瘤，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後天長出來的。總的來說十分雄奇。
“雕兄有禮。在下想拜見一下獨孤前輩。不知是否方便。”張辰此時抱拳說了一番。他知道這雕很通靈性。跟獨孤求拜在一起久了，其雖然並不一定能完全聽懂張辰的話。但必然也能猜出張辰是來拜獨孤氏的。
那雕神態居然很是倨傲，斜眼看張辰時，似乎有幾分看不起的意思。但看看下麵的萬丈深淵。似乎又有些不解。未幾。那雕突然邁開雙腿撲將過來。
雕未到風先至，張辰心下暗凜，知道不易對付。立即挻手中劍鞘“破劍式”應著。對於這雕的動作，張辰隻一眼就明了是與劍法有關。隻此時那雕的動作雖然並不出奇。但形成的壓迫力之強，卻讓人吃驚。其雖然隻是禽獸，並不通武功，但天生力量大到出奇，加上常年食蛇膽，形成的內力也十分強大。這一擊上，張辰雖然劍招上贏了。人卻被那股巨大的力量迫得退了半步。
“果然有些門路。”張辰這樣想時。那神雕咕的一聲，又是展翅擊了過來。“破劍式！！”張辰接著拿劍鞘繼續回敬。應該說從招式上來講。這雕是無論如何拚不過張辰的。但從力量和內力上講，張辰遠有不及其。
這雕當年應該是常常在與獨孤求敗對招。是以對於招式的反應居然十分老道。表麵上雖然張辰招式占優，但事實上，這雕的攻擊雖然簡單，卻常常挾著自己的巨力作怪。所以打到後麵張辰居然隱隱有不占上風的感覺。
一雕一人對攻十幾招之後。那雕突然退了回去，並且衝著天空長鳴了一聲。聽那聲音高亢興奮。似乎是認可了張辰的實力。接著那雕張開翅膀往崖下飛去。
張辰跟在它後麵，一手持劍，一麵快步從崖壁上衝了下去。
那雕一直飛到穀底。最終落在也那山洞的洞口外麵。見張辰下來了。它居然伸了伸翅膀。看起來頗像是在請張辰進去。
“這個家夥剛剛跟我交手，看來是試我的武功。看它的意思。實力不足的，還不讓進去拜獨孤求敗的。”張辰把劍拿在手中。往裏走。
這洞其實不到三丈，沒走多久就已抵盡頭。那洞中除了一張石桌、一張石凳之外更無別物。醜雕跟在張辰的後麵進來。向洞角叫了幾聲，張辰見洞角有一堆亂石高起，極似一個墳墓，心想：“看來這是獨孤求敗的埋骨之所了。”於是雙手抱拳對那墓拜了三拜。從理論上說，自己現在身上最強的外門功夫《獨孤九劍》正是此人所創。之前縱橫各個時代，也包括現實世界，從未有人能抗手。就從這一點上來說，對於這個人多一分尊敬也是十分應該的。
而拜完之後。一抬頭，見那洞壁上寫得有字，隻是塵封苔蔽，張辰目力甚強。洞時雖然有些黑。但他自己還是看得見的。這時用手抹去洞壁上的青苔，果然現出三行字來，字跡筆劃甚細，入石卻是極深。顯是用極鋒利的兵刃劃成。看那三行字道：“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穀，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下麵落款是：“劍魔獨孤求敗。”
而張辰看到此時，就聽到耳邊有提示，“恭喜，你找到了獨孤求敗的墓穴。你完成了主線任務。得到了3000點經驗點數。”
這樣就算完成了嗎？張辰心裏甚至有一絲失落。眼前那個石堆的墳墓上也無其他標記，料是這位一代奇人死後，是神雕銜石堆在他屍身之上。這是個縱橫天下的人物。卻死在這裏。最終默默無聞。他的一生是好是壞。張辰真心說不清楚。或許對於獨孤求敗來說，他的人生也無需別人去評什麽好與不好吧。
此時剛到中午。張辰拜完了這座墓之後。出門，麵前不遠處就是巨大的瀑布。
抬眼望去很是氣派。那瀑布的頂上生著一塊三四丈見方的大石，便似一個平台，石上隱隱刻得有字。極目上望，瞧清楚是“劍家”兩個大字。
“看來，這就是獨孤求敗埋劍的劍冡了。”
於是張辰接著再拔足上去。那峭壁十分光滑，草木不生。給一般人幾乎是不可能爬的上去。當年的楊過也是靠獨孤求敗之前在岩壁上鑿出的踏足之處才爬上去的。而張辰則完全無需如此麻煩。他快步跑上去，跟在平地上一樣。
那雕看到他往上跑，也長鳴了一聲跟著飛了上來。雕雖然是猛禽，但其飛起來也是要時間的。而張辰在牆上跑的速度完全不弱於在地上。是以，到那雕追上來時。他已經人在平台之上。
張辰暫時還體會不到劍魔的感覺。但想一個人若打遍天下無敵手。往往是十分寂寞的。好比末世之前玩一個好玩的網絡遊戲，你十分喜歡玩，當你在遊戲中已經天下無敵。想升的級，想拿的頂級套裝已經全部拿到。跟人pk已經贏到讓自己厭惡了。你甚至找不到任何樂趣了。這種時候，你會有什麽感覺。所謂的高手寂寞更多的時候，恐怕是沒有樂趣了。
奔上平台。隻見大石上“劍塚”兩個大字之旁，尚有兩行字體較小的石刻：“劍魔獨孤求敗既無敵於天下，乃埋劍於斯。嗚呼！群雄束手，長劍空利。不亦悲夫！”
隻見許多石塊堆著一個大墳。這墳背向山穀，俯仰空闊，別說劍魔本人如何英雄，單是這座劍塚便已占盡形勢。
而那神雕此時也已經飛了上來。它落在平台上之後。稍作顧盼，便向張辰點了點頭，叫了幾聲，聲音甚是特異。其實張辰在猶豫要不要把玄鐵劍取了。畢竟是來了一場，不拿點兒好東西走，實在不好。
那神雕則又低叫了幾聲，伸出鋼爪。抓起劍塚上的石頭，移在一旁。張辰記不清原作中，那玄鐵重劍是楊過自己取的，還是怎麽拿出來的。此時看這雕的意思是要破墳取劍。
他心想你倒是大方。然後但見神雕雙爪起落不停，不多時便搬開塚上石塊，露出並列著的三柄長劍，在第一、第二兩把劍之間，另有一塊長條石片。三柄劍和石片並列於一塊大青石之上。
張辰提起右首第一柄劍，隻見劍下的石上刻有兩行小字：“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爭鋒。”這些張辰原本是知道的。而第二柄劍，則是紫薇軟劍。但已被獨孤求敗自己扔了。以這個人如此愛劍，到死甚至連自己的墳都沒管。卻先給這劍安了好位置。可以想像，他是有多愛劍，卻把自己的愛劍扔了一把。這事到他死時，居然還記得清楚。可見對他是件痛心的事。就不知道他誤殺的是誰了。
能讓他棄劍。想必他有灰心意冷過一段時間。
而第三柄劍，則就是玄鐵重劍了。張辰對此劍已有準備。這時看雕也不阻止，不知道是不是獨孤求敗死前希望有人把劍拿走。
張辰對於這柄劍心有所係。當下運手將之拔出。這劍相當長。有一米四五。重近百斤，十分沉重。而自己空間裏的倚天劍，則是由其一半材料所鑄。可以想像其有多粗大。
而這劍的旁邊寫了幾行字，“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
張辰的《獨孤九劍》已經接近於大圓滿之境界。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正是張辰接著下來要突破的境界。
隻這近百斤的武器入手。雖然以張辰的內力尚能揮動。但要做得到像使普通長劍一樣已經完全不可能。
“這樣的劍，要拿來殺人，若實力夠時確實十分可怕。但若舞不動時，卻毫無作用。”
咕的一聲叫，那旁邊的大雕突然左翅勢挾勁風，向張辰當頭撲擊而來。頃刻間張辰隻覺氣也喘不過來，他當即氣運丹田，力貫雙臂挺劍刺出。那神雕並不轉身，左翅後掠，與那重劍一碰。張辰隻覺一股極沉猛的大力從劍上傳來。拚內力張辰並不及它，所以立即撤劍跳開。
那雕接著居然又攻過來。張辰此時無事，心想陪你玩玩兒也不可。所以展開輕靈的步子跟這雕交手起來。打了十幾招後。一人一雕各自退開。那雕似乎頗是得意，對於鳴叫不已。
以張辰來說，這個家夥剛剛對招確實占了些便宜。《獨孤九劍》這種已經達到外門武功頂端的功夫對它居然作用不大。
隻此時細想，對攻擊方式雖然十分原始。但動作中頗有劍法神韻。心想這獨孤求敗，在這山穀之中，想必是跟這神雕交手極多。這雕習慣了與之用重劍相搏。雖然它全部出自本能。但我未必不能通過它的動作分析出獨孤求敗此時用的劍法。要知道張辰的劍法基礎和資質強於楊過甚多。《獨孤九劍》他已處於大成期第九層，離真正的大圓滿期，已經隻有一步之遙，對於獨孤求敗的劍法，其實他反而容易分析。
這天下午，一人一雕再交手後。張辰就聽到耳邊有提示，“你反推出了獨孤求敗的《玄鐵劍法》殘本。”你的劍術專精加10.你的資質+10.
張辰心中一驚，打開係統看進，那係統中已經有《玄鐵劍法》，旁邊標注：“殘本，已有百分之三。”
張辰心有所想，“獨孤求敗到了四十歲之後，其內力更強。而此時他的玄鐵劍法，也是對於內力的更強大運用。其劍法不光是對獨孤九劍的進一步提純，其更多的是一門以內力應用為主的劍法。殺傷力由內力灌之，無堅不催。若實力到時，勢可以開山。”
“隻是此劍法，與人類的硬實力，要求實在太高。”張辰此時拿著玄鐵劍，也實在舞不了太久。能試著分析出來的東西，也有一半以上了。
張辰對於此劍法與楊過之後領悟的程度已完全不同。隻是硬實力是個大問題。
這之後的三天。張辰一直居在山洞之中。沒事就跟這雕交手。雕除了每天出去找兩趟食物之外，也幾乎不斷陪著張辰練劍。
三天之後，其反推出的《玄鐵劍法》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