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2 一陽指
接著，張辰去內堂裏，把那五位女孩的人頭好好收起來。帶到城外的山上，埋了。那山上的映山紅開了，一片紅紅的。映托著山上的一切，很好看。張辰看著那座小墳，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
把身邊的人的安全，寄托在敵人的道德上，原本就是個極大的錯誤。
對於那種跟自己有仇怨的家夥。原本就應該極早的幹掉。如果早就殺了單正和單家的人，就不會有這些事了。那五位姑娘也就不會死了。
“原本以為，隻有末世的環境裏，才應該這樣。現在看來，在所有的世界裏都差不多。有些時候隻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我會記住這個教訓的。”
此時從山上能看到山下的遠處，朱提縣裏的大街上仍然人聲鼎沸。還沒人知道單宅裏發生了什麽。
木婉清到這時還在回頭看著張辰。總覺得他臉上有些寥落的感覺。其實連張辰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麽。過去曾經遇到的人很多，但也沒有這樣失落過。可能是覺得她們原本不應該死吧。
“走吧。”他這時說道。
木婉清，“去哪裏呢？”
張辰想了一下說，“咱們回無量山吧。”
“無量山？”木婉清有些奇怪道，“我們剛剛才從那邊過來的。去幹什麽？”
張辰一邊往前走一邊說，“去跟人碰頭。我覺得要找我的人，也應該到無量山了。”
木婉清小心的問，“你要跟什麽人碰頭啊。”
張辰看著她說，“我家裏人。”木婉清的表情裏有一些緊張。她跟張辰畢竟隻是私自訂婚，跟他家裏人見麵，他們會不會喜歡我？這無疑是個巨大的變數。所以跟一般女孩不同。木婉清更希望跟張辰私奔。
張辰看著她笑了笑說。“你放心，他們會喜歡你的。”心裏卻想，隻是這喜歡有些不同罷了。
這個時候大理三公應該已經到了無量山。並且跟雲中鶴交過手了。段譽從家中逃出來的最重要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的父親逼著自己練武。
段氏在成為大理國的皇室之前，原本是武林中人。所以在當了皇帝之後。還是醉心武學。其家族跟武林中人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對練習武功非常看重。
段家的絕學《一陽指》傳子不傳女。從這條規則上就能看出段家的祖宗對於自己家的武學是十分看重。大理除了天龍寺的曆代高僧，沒出家的會練一陽指的，也就隻有段正淳段正明兄弟，還有一個段延慶。此外，無人習得。
那段正淳為了使自己兒子同意練功。可說想盡了法子，居然連強行點穴，使他如萬蟻鑽心的手段都拿出來了。
偏偏段譽死活不肯練。要知道段正明沒有兒子，段譽就是唯一的血脈。
這個皇家唯一的血脈卻居然不肯練段家的武功。這件事可說使段正淳。段正明操碎了心。
但對於張辰來說。這洽洽是他想要作的。“段氏的一陽指，可是縱橫天下的絕世好功夫。”
《射雕英雄傳》中的南帝一燈法師，就是靠這門神功縱橫天下。他能拿這門功夫在華山論劍上跟另外三絕打成平手。這門功夫的實力可以想像。而且這門神功是內力應用方麵的上乘手法，可以凝聚及遠。
張辰的核心武功是劍法。而一陽指又是《六脈神劍》的入門基礎。這個基礎肯定是要學的。
原作中的段譽用《六脈神劍》總是時靈時不靈，而且強的時候能斷劍斷刀（其跟慕容複在少室山上打鬥時，慕容公子手中的長劍和刀，都被他直接切斷），弱的時候卻土牆都打不穿。跟這門基礎功夫沒練，也是有關係的。
而且，張辰這時想。“此次在大理皇宮之中，有段正淳和段正明這樣的一陽指高手親自指點。不向上次學《降龍十八掌》一樣但有人哄著洪七公教。”那段正明段正淳兩兄弟，求著段譽學都來不及。有這樣的兩大高手作為光環存在。則張辰的一陽指完全是白學。
高級功法。白學，如果還不學。那就是有病了。
這一天的下午，張辰帶著木婉清重回到無量山前的小鎮上。兩人正打算吃了飯再到山上去。
此時張辰忽聽得旁邊的小客棧邊有人長聲吟道：“仗劍行千裏，微軀敢一言。”
那高吟聲中，轉出一個人來看著張辰微笑。小貓在耳邊介紹說，“這人就是四大衛護之一的朱丹臣。”
張辰愣了一下，然後兩手抱拳道，“朱兄。”
朱丹臣搶前兩步，躬身行禮。喜道：“公子爺，天幸你安然無恙。我們四兄弟奉命來接公子爺回去。”
他接著說道，“公子爺。你可也忒煞大膽，孤身闖**江湖。我們尋到了馬五德家中，又趕到無量山來，這幾日可教大夥兒擔心得夠了。”
小貓在耳旁說道，“他們是專門來接你回去的。”張辰自然知道。這時也作作樣子問道，“伯父和爹爹大發脾氣了，是不是？”
朱丹臣笑道，“生氣是肯定有的。但我們出來之時，兩位爺台的脾氣已發過了，這幾日定是掛念得緊。後來善闡侯得知四大惡人同來大理，生怕公子爺撞上了他們，親自趕了出來。”
張辰道：“高升泰也來了嗎？”
段譽原本是叫高升泰叔叔的，張辰此時這樣一說，那朱丹臣一愣。張辰知道說錯了話，立即改了一下口，“高叔叔親自來尋我，這如何過意得去？他在哪裏？”
朱丹臣嗬嗬笑了笑把尷尬遮掩了過去，然後說道：“適才我們都在這兒。高侯爺出手趕走了一個惡女人。他們追蹤那惡女人去了。”
他看到張辰旁邊有木婉清，所以又笑嘻嘻的道：“兩位爺台掛念公子，請公子即回府去。這位姑娘若無要事，也請到公子府上作客，盤桓數日。”他怕張辰不肯回家練功，但若能邀得這位姑娘同歸。多半便肯回去了。
隻他不知此時的張辰對於回到段家學武功，那是相當配合的。
三人行了一段，隻見鎮邊的大樹旁係著五匹駿馬。原來是古篤誠等一行騎來的。朱丹臣走去牽過三匹，讓張辰與木婉清上了馬。自己這才上馬，跟隨在後。
一行人首途前赴大理。不久之後高昇泰等三人也趕了上來。六人並行。
數裏後，迎麵馳來一小隊騎兵。褚萬裏快步搶在頭裏，向那隊長說了幾句話。那隊長一聲號令，眾騎兵一齊躍下馬背，拜伏在地。
張辰雖然並沒有當過官。但在末世之後也算統領過一大堆的手下。這時揮了揮手道：“不必多禮。”那隊長率領騎兵，當先開路。鐵蹄錚錚，向大道上馳去。
木婉清見了這等聲勢。料知張辰必非常人，忽生憂慮：“我還道他隻是個江湖上混飯的。怎麽家境如此之好。要是看不起我怎麽辦？她中生疑，心想師父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如果郎君敢背叛我。我就殺了他。但又覺得張辰武功深不可測，想殺他隻怕沒有那麽容易。
張辰騎馬在她旁邊倒是明白木婉清的想法，就小聲道，“放心。我答應的事，我會作到的。”木婉清聽了脹紅了粉臉，眼中淚水盈盈，更增嬌豔，也總算心裏稍定。
申牌時分。離大理城尚有二三十裏，迎麵塵頭大起，成千名騎兵列隊馳來。兩麵杏黃旗迎風招展，一麵旗上繡著“鎮南”兩個紅字，另一麵旗上繡著“保國”兩個黑字。
兩名旗手向旁讓開，一個紫袍人騎著一匹大白馬迎麵奔來，喝道：“譽兒，你當真胡鬧之極，累得高叔叔都出馬了，瞧我不打斷你的兩腿。”
隻見這紫袍人一張國字臉，神態威猛。濃眉大眼，肅然有王者之相。見到兒子無恙歸來，三分怒色之外。倒有七分喜歡。
張辰自幼並無父母，此時看到段正淳居然親自來接自己的兒子。心裏很是感歎。想不到這麽大的官，還專門來接自己的兒子。唉……
小貓此時在旁邊小聲道，“他就是你現在的爸爸，段正淳。”
“呃……”張辰不知道說什麽好。但樣子還是要作一作。反正跟他們聚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於是縱馬向前，笑道：“父親，你老人家身子安好。”那紫袍人佯怒道：“好甚麽？總算沒給你氣死。”
張辰，“父親放心，我以為會好好練功了。”這句話，簡直讓段正淳喜出往外。要知道段譽此時已經十八歲了。就算從這時開始練一陽指，其修為到三十歲，也不會太高。但對於段正淳來說，自己兒子願意練武，這種想法就已經足以讓他熱淚盈眶了。
“好……好……隻要你肯練。我就高興了。練的好不好尚在其次。”
木婉清則在旁邊偷眼觀看。此時見那隊騎兵身披錦衣，甲胄鮮明，兵器擦得閃閃生光，前麵二十人手執儀仗，一麵朱漆牌上寫著“大理鎮南王段”六字，另一麵虎頭牌上寫著“保國大將軍段”六字。她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兒，見了這等威儀排場，心下也不禁肅然，悄聲問張辰道：“喂，這鎮南王，保國大將軍，就是你爹爹麽？”
張辰心想，他是你爹。但嘴上說道：“放心，他很好相處。會對你很好的。”
木婉清勒馬呆立，霎時間心中一片茫然。她呆了半晌，縱馬又向張辰身邊馳去。大道上前後左右都是人，她心中突然隻覺說不出的孤寂，須得靠近張辰，才稍覺平安。張辰對於她的反應倒也理解，所以一邊走一邊跟她靠得近了一點。心想，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
段正淳因為高興，所以一直跟張辰並駕而行。張辰擔心露餡。所以問小貓，“我的行為舉止不向段譽，沒有問題嗎？”
小貓說，“不會有問題的。在他們眼中你的舉止就是段譽。不要太離譜亂罵人就可以了。”
張辰這才放下心來。心說我也沒那麽愛罵人……
黃昏時分，一行人進了大理城南門。“鎮南”、“保國”兩麵大旗所到之處，眾百姓大聲歡呼：“鎮南王爺千歲！”“大將軍千歲！”鎮南王揮手作答。
大理國於五代後晉天福二年建國，比之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還早了廿三年。大理段氏其先為武威郡人，始祖段儉魏。佐南詔大蒙國蒙氏為清平官，六傳至段思平，官運海節度使。丁酉年得國，稱太祖神聖文武帝。十四傳而到段正明。已曆一百五十餘年。
然後是進皇宮見皇上。這樣子前前後後到吃完飯，天黑的時候，才回到自己的王府。
對於張辰願意開始學習武功的事。段正明一聽到段正淳說，就喜出往外。
因為此時有木婉清跟在一起。所以段正明兄弟兩人的判斷認為張辰是有了女人之後，才開始起心想習武。所以對木婉清更是青眼有佳。皇後送的鐲子和禮物一個都沒少。
不管怎麽說這是個好的開始。
在這一天晚上，張辰和段正淳坐在王府花廳裏。
段正淳認真的講述心決，每講一段後，都要問張辰聽懂了沒有。張辰說聽懂了。他會再重複一遍。生怕這孩子沒記住。
段譽這個人在原作中表現得有些古怪，當他對什麽東西感興趣時比如《易經》，往往會十分癡迷。所以刀白鳳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兒子對武學感興趣時。那是誰都攔不住的。
段正淳此時也正是這種感覺，他心裏忍不住高興。當張辰有疑問時，他不斷的解釋，再作一些講述。這樣一直講到口幹舌燥了，才發現已經進述了有一個時辰了。
他最後說，“你現在還是初學，真氣尚不能外放。但是沒有關係。假以時日的勤練，必有大成。”
這些對於內力的應用手法，對張辰來說大有補宜。到這時隻聽到耳邊有一聲提示。“你已經得到了《一陽指》的武功秘籍。”
接著他聽到一句，“在‘被動老師光環’影響下，你的《一陽指》已經達到了第一層。你的拳掌專精+7，暗器專精+7。你得到了新技能，‘真氣外放點穴’：你可以將真氣由右手指尖放出。威力和距離與你的《一陽指》品級學有內力有關。”
張辰心說剛剛聽完就已經入門了？
旁邊的段正淳還在繼續道，“勤能補拙，雖然你現在已經有十八歲。但隻要努力，二十年後達到四五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陽指》在段氏的分法中，跟張辰係統中頗不一樣。分的是品級。其中一品最強。九品是入門。段氏的後人中。比較厲害的如段正明此時已經達到了四品。段正淳則隻有五品。
張辰並不說話，隻在一邊仔細練習剛剛學到的內功心法。這樣練到半個時辰之後。張辰就聽到耳邊又有提示。“恭喜，你已經達到了《一陽指》第二層。你的拳掌專精+7。暗器專精+7。”
這些專精指數不光能提高某種武功的戰鬥力。最重要的是，對於《獨孤九劍》來說，這會提高其破某一種武功的熟練度。
而接著的張辰再練時，一個時辰之後。他又聽到了耳邊有提示，“恭喜，你的《一陽指》已經達到了第三層，你的拳掌專精+7，暗器專精+7.你得到了新的技能，“內力治療”：你可以用一陽指內力為人治療內傷。治療效果因功力和內力有所不同。”
張辰心想這個技能就是一燈後來為黃蓉治病時的能力了。看來在這些《一陽指》高手的影響下學習速度還是很快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張辰接著再找段正淳練習。其時的段正淳有公務在身。張辰就在他批公務的寓所旁邊修練。段正淳偶爾出來看看時，發現兒子在用功，心中十分欣喜。
這樣不斷修練下去，到這一天的下午時。張辰已經達到了第四層。這種練習的速度雖然減了很多，但張辰仍然不斷用功。
第三天的午飯後。段正明從皇宮過來看段譽。其時段正淳的公務也剛剛完成，正打了哈欠起身。聽說皇兄來時，趕緊去迎。出寓所門口時看到張辰仍然坐在旁邊的花園裏在用功修練，就專門沒有告訴他。
他偷偷出廳去大門外接了段正明，然後小聲跟段正明說，“譽兒開竅了。”
段正明，“什麽？”
“他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在修練《一陽指》。看來有希望了。”
段正明一臉驚喜，“走，看看去。”
其時的張辰正在寓所旁邊的花園裏修練。段正淳的被動光環雖然有用。但修練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
當段正明到來之後。兩個人的“被動老師光環”一齊起作用。
那張辰的修練速度立即大增。從理論上講，如果隻有段正淳，則他應該要再花最少五天時間才能修到《一陽旨》的第五層。
但這一天，隻一個時辰之後。他就聽到耳邊有新提示，“恭喜。在‘雙重被動老師光環’影響下。你的《一陽指》已經達到了第五層。你已經達到了中成境界。你的拳掌專精+7，暗器專精+7，你得到了‘遠距離穿透強化’技能。當你用《一陽指》或《一陽指》相當的武功時。對遠距離攻擊的效果強化。”
張辰此時睜開眼。那花園的另一邊涼亭裏，段正明與段正淳正在喝荼。張辰心想，難怪是雙重光環呢。有皇帝在這裏。他的《一陽指》可比段正淳強多了。
段正明這時一邊端起荼杯說，“譽兒，過來休息一下吧。你也不要太操之過急。以你的天份，隻要肯苦練，將來達到四品也不奇怪。你爹和我是練了三十年才達到現在品級境界的。”
張辰這時忽然技癢，看著自己的手笑說，“我不知道練得怎麽樣了。要不要我現在試給你們看。”
段正明和段正淳相互看了一眼，都笑起來，“才這兩天的時間。沒有什麽用的，你要……”
張辰抬手，右手食指嗤的一聲，那道一陽指的真氣破空而出。直劃過後花園，那花園裏種了許多蘭花。這道真氣，像花匠手中的剪子，所過之處已在蘭花飛起，直在花中間開出了一條路。
最後那道真氣撲哧擊中了段正明他們喝荼的涼享的紅柱子上。那柱子的紅皮被打穿，裏麵的黃色木頭壤子直接被開了一個小洞。
正在喝荼的兩兄弟噗的一聲把口中的荼都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