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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這個人並不算什麽勇猛之人。生平數次被人嚇跑。比如對上喬鋒的時候。因為對方一次打出了五道《降龍十八掌》掌力。他居然被嚇得轉身就走。這在其它高手中是絕無謹有的。就算是慕容複麵對喬鋒時也是敢於應對的。
這某種情況也表明了丁春秋的尷尬。丁老怪的名頭和威名來自於他能化人內力。
但他這種化人內力的本事。卻跟《北冥神功》一樣有個江湖倒灌的危險。
真正遇上高手的時候,他還要擔心,對方內力強過自己,而造成化功大?法反蝕。
這種功夫遇到比自己弱的倒是很有效。慕容複的幾個家將,帶上蘇星河的幾個弟子可說,動手就收拾了。蘇星河也一樣,內力不及丁春秋所以完全敵不過。
遇強不強,遇弱秒殺。偏偏又沒有吸人內力為已用的好處。這門功夫可說是真正的廢功。
張辰這次來找丁春秋,一邊是為了清理門戶,完成主線任務。另外的,其實還有一個自己的重要事情要作。
丁春秋有個重要的寶物是張辰要拿的。那就是“神木王鼎”。
阿紫用活人養毒物練毒功的手法,就是學自丁春秋的。遊坦之練成《神足經》上的神功,就是跟這個東西有關的。
換句話說。如果張辰想讓《神足經》起作用。則是要著落在此。
丁春秋雖平時貪生怕死,但他對上逍遙派的人,卻是另一幅窮凶極惡的樣子。某種意義上說,他心中真正恨的是逍遙派的人,特別是恨無崖子。
這是個情緒問題。
張辰,“看到本門掌門信物,你不跪下。”
丁春秋的臉扭曲了一下後,直挻挻的說道。“跪下?這掌門信物,你是從哪兒偷來的?”
旁邊的星宿弟子一齊大叫,“大膽狂徒,敢在星宿派撒野!!”
“大膽狂徒,竟敢對星宿老仙不敬!!”
“小子,星宿老仙問你話,還不快快回答!!”
張辰不理這些人,隻一笑道,“從哪兒偷來的?自然是無崖子老師親手給我。他還送了我八十年的內力。叫我回來殺你清理門戶。”
那丁春秋的臉扭曲的更嚴重了,“那老賊。被我打落山崖,果然沒死!!又把七寶指環給了你。真是可恨哪!!裝死裝了八十多年,還把武功傳給你了!!!”
丁春秋大怒而起道,“我為了逍遙派的武功,鞍前馬後的伺候他幾十年,又在星宿海找了大半輩子。這個老東西,到了死也不肯給我!!我的大半輩子就被這個老東西耽誤了的。”
這個世界有個說法叫“升米恩,鬥米仇”的。丁春秋武功不差,可見無崖子是傳了正傳武功給他的。所缺的隻是無崖子的看家本領而已。當然對於丁春秋來說,他想要的東西,你不給他。那仇就大了。
張辰嗤笑了一聲,“他倒成了必須教你武功了。他又沒欠你的。你這心思,也真是夠可惡的。”
丁春秋聞言一怒而起道,“我練武的天份在逍遙派中又有誰能及我。那老賊分明就是偏心,不肯傳我。當年還說什麽要我跟蘇星河比琴棋書畫。真是可惡啊。江湖門派,稱霸武林憑的是什麽,就是武功。他明明知道我不好那些。就是專門偏向蘇星河那個廢物。故意刁難我!!!”
他說話極快,旁邊拍馬屁的眾弟子居然插不進嘴去,他們可能也極少見到丁春秋能怒成這樣,所以都聰明的閉著嘴不出聲。
張辰,“話說回來,你跟你師父的女人通奸,也是他對不起你嗎?”
這問題問得丁春秋一愣,他跟師門的醜事,就是蘇星河等人也礙於師門的麵子從來不提。此時被張辰提出來,他明顯臉色一黑。
張辰,“他沒有一掌打死你,倒也真是奇了。他對你的人品隻怕早就有看法。以你後來將他打落山崖的作派上來說,他不教你。作錯了嗎?”
“你……你說什麽!!!?”不教武功是他的痛腳。
張辰看著那張扭曲的臉說,“你跟你師母通奸,還弑殺師父。他不教你武功,原本就沒有錯。”
丁春秋,“也好。也好!”他慢慢的搖著扇子,忽然聲音變慢了下來,臉上有些古怪的笑意,“省得我費勁去找。那些武功,想必你是練了的,也知道在哪裏吧。”
以張辰的猜測他正在打鬼主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丁春秋必然也知道,如果無崖子的傳人真的找到了他。則對方必然是有所準備的。那麽丁春秋剩下的也隻有一種手段了,就是下毒。
張辰很懷疑,他這些年來練毒功的真實目的,是不是為了逼蘇星河說出武功秘籍所在。隻是看起來,似乎毒也沒有研究得太好。
丁春秋此時一邊搖著扇子。張辰能聞到丁春秋扇過來的淡淡的香氣,心知對方已經在下毒,“師父,功夫是好的,就是太宅心仁厚了。我卻沒那麽好的脾氣。”
那丁春秋隻臉上不動聲色,手上的扇子卻扇得更快。冷笑道,“既然要來殺我。何不動手。”
而那下麵的星宿派弟子此時,一看丁春秋的情緒穩定了,立即開始吹噓,“星宿老仙,法力無邊。”
“螳臂擋車,可笑可笑!”
“燭火之光,安敢與日月爭明!!”
“老仙神功,談笑間便將你這老魔小醜飛灰煙滅。”
張辰,“正要殺你。”他內力運起時,諾大的星宿派大廳裏,從上到下,甚至整個星宿派方圓十幾裏,都突然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力。
人類對於那種遠超出自己的力量,往往會有一種本能的恐懼。就好像人在驟風地震等天災前會覺得心驚肉跳一樣。
風從地麵而起,張辰的頭發向上飄起,整個大廳裏的人突然有種渾身發涼的心悸感。張辰其實什麽都沒有作。但每個人都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就好像有上萬噸的壓力,壓在肩上一樣。
連丁春秋都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
張辰忽然憑空消失,當大家再看到他時,他已經站在丁春秋麵前,一手掐著丁春秋的脖子將他拎在空中,“你知道,你在我麵前就是一隻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