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守護養獸場的獸魂
那方尖塔碑麵對這朱淩午的一麵,就像是電腦屏幕啟動般,出現了一個閃亮的屏麵。
隨後從那屏麵上居然出現了一個龍首,龜眼中杏仁般的金睛閃爍著光彩,鹿角高挑,卻猶如玉脂般瑩瑩流彩,耳若牛聳立在龍鬃之間,鱷嘴下端兩個龍須飄逸。
“汝,多少年未見人來,汝,不像是人!”
那方尖塔碑中的龍首看似在張口說話,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還是有一股意念流傳送到了冥牛頭的魂識中,這不用話語,就能讓人明白,它在說什麽。
“汝是何物,為何帶外人來此!”
見冥牛頭沒有回應,這龍首又傳來了訊息,那一對龍睛在冥牛頭、冥馬麵和朱淩午身上來回掃過,它有些分析不好如今的狀況。
事實上朱淩午此刻也有些意外,怎麽還會有這麽一個東西存在,難道像是古墓中的古墓守護鬼靈一樣,是獸心宇放在這處養獸場的看家獸魂。
嗯,很有可能啊,就像是在那紫金控心令裏麵的器靈,這個龐大的空間養獸場,莫非也是一個特殊的靈寶。
但朱淩午真吃不準這家夥會怎麽對待自己這樣的外人,同時自己現在也像是身在一個龐大靈寶的核心,在不知道它的實力前,朱淩午還真擔心自己會被輕易秒殺了。
“我乃是獸心宇隔傳後輩弟子,這裏,這裏便是傳說中的獸心宇養獸場嗎?”
朱淩午忽然走到了冥牛頭的身前,看向那方尖塔碑中的龍首,滿臉都是驚喜、歡愉的樣子。
那方尖塔碑中的龍首倒也能聽到朱淩午的話語,似乎也能聽懂朱淩午在說什麽,它那龍睛再次迷惑的眨動了幾下。
“汝,汝這話是什麽意思?”
“晚輩是馭獸齋的弟子,傳聞宗門祖上源於一個不知道什麽年代的上古宗門獸心宇,也是在最近尋到了這邊的遺跡,有幸進來了,想不到傳說是真的!”
“馭獸齋?”
這方尖塔碑中的龍首哪裏知道,這隻是朱淩午隨口編了一個名頭出來,但從朱淩午的話語中,它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這麽說來,難怪這麽多年,都多到吾快忘記的年月,沒有獸心宇的弟子進來了,不過,汝身上怎麽沒有任何獸心宇的氣息,難道,連傳承都已經斷絕了麽?”
“是的,一切都已經是傳說了!如今晚輩有幸能來到這裏,就是希望能恢複宗門的傳承!”
朱淩午睜著眼睛說瞎話,但現在他不這麽編,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斷了,就斷了吧,汝能找到這塊靈符,便算是汝的機緣,這鬼物,是汝的仆役吧!哈哈哈,想不到那個混蛋的傳承居然真斷絕了,真是痛快,痛快啊!”
在那方尖塔碑中的龍首看似極為高興,看來它也不是心甘情願成為這處方尖塔碑的器靈吧。
但看起來,它作為器靈也擁有更多的自主意識。
“呃,你,你究竟是什麽?是這處養獸場的守護龍靈?”
朱淩午在心頭盤算了一陣,便又裝出不知所措的樣子,看著那方尖塔碑內的龍首問著。
“吾,沒錯,吾就是被困在這裏,給那個混蛋看守這處養獸場的獸奴,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裏過多久,哼,汝不用擔心,吾不會對你做什麽的,按照規矩,既然汝安全來到了這裏,那汝就是絕對安全的,直到汝該離開的時候,汝自然會離開!”
這方尖塔碑內的龍首看上去倒也有些好說話的樣子,那龍睛微眯,似乎已經對朱淩午沒什麽興趣了。
朱淩午低頭眼中微微閃爍了一陣思索異光,“嗯,那以後我還能來嗎?也許,我可以找些人來,陪你解悶,或許,你能告訴我,怎麽樣,才能讓你離開這裏!”
“離開?哈哈哈,不可能的,這個地方就是吾的身軀所化,要是沒有了吾,這裏自然就崩潰了,至於汝,既然汝有那塊靈符,汝自然可以隨時進來,哼,吾才不想有人來煩吾,再說,沒有這種靈符,爾等根本不可能到這裏來的!”
這方尖塔碑中的龍首顯然已經認命了,它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和這個方尖塔碑脫離了。
朱淩午聞言又在心頭思量了一下,“可是,我不是沒有靈符,就來了這裏,雖然是它帶著我來的!那我也可以再帶其他人來啊!嗯,另外,來這裏,有幾種方法啊?我真的隨時能進來嗎?因為這次我是好容易才尋到機會進來的,而且進入這裏似乎有很多限製。”
或許是這方尖塔碑內的龍首真的很久沒有和誰交流了,聽了朱淩午的話語,它的腦袋在方尖塔碑中略微的晃動了一下,“哼,汝能來這裏,那是因為汝手中的靈符特殊,而且這鬼物也和汝有所牽連,故而才沒有被排斥,若是其他人,汝倒是可以試試!哼哼哼!”
“吾知曉汝的意思,汝是說那些沒有獸心宇靈符,而白送來給吾吃的人嗎?嘿嘿嘿,放心吧,既然汝有這塊靈符,汝自然不會受到限製,隻要汝帶著這塊靈符來,吾自然會隨時讓汝進來的!不過,吾也就隻在那處地方留下了一個口子,汝能不能進來,也要看汝自己的本事了!”
“要是汝進不來,那吾也正好少了煩擾!哼哼哼,吾在這裏活的很自在,可不想要汝來打擾!”
朱淩午麵上露出了一副鬱悶的神采,故意看著那龍首又眨了眨眼睛,“可是,你現在也被困在這裏,不能去外麵遊**不是麽?也許,我可以想辦法,讓其他東西代替你守護這裏,讓你可以離開這裏,你覺得好不好?”
朱淩午是準備套用老方,又想把它騙出來,換了自己的鬼靈進去,朱淩午總感覺這被禁製在方尖塔碑中的龍魂,並沒有說出這處養獸場的秘密來。
“哼,這養獸場就是吾的身軀所化,汝又能找來什麽替代吾,雖則吾不能離開此地,但吾也不是對外一無所知的,別以為汝可以騙吾!”
那方尖塔碑中的龍首像是冷笑了一下,微眯的龍睛嘲笑般的看著朱淩午,仿佛已經看破了朱淩午的心思。
朱淩午麵色不變,但心頭卻暗暗思量,該死,這家夥看來不怎麽能入套啊,它對外不是一無所知,那它是如何能知曉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