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淩午聽了權箏真人的話語,好整以待的拍了拍自己衣袍。

如今他身上穿的雖然還是那純陽仙宗的製式袍衫,不過朱淩午也將法衣略微的改變了一下,原本純陽仙宗的標識被去掉了。

這樣就算是旁人看到他身上穿的仙道宗門特色法衣,也隻能知曉他出身名門正宗,卻不能明確他究竟是什麽宗門了。

所以朱淩午並不擔心權箏真人真能知曉他的出身來曆,不過權箏真人這樣的盤問,卻讓朱淩午心頭暗暗好奇。

“真人,請問貧道究竟犯了事情,要受這等審問,莫非小小俗世的權氏一族,真的敢於挑釁世外宗門?”

“嗯,上次你在我們權氏虛市裏,東張西望的不看東西,就看人,我就懷疑你不懷好心,打著什麽殺人劫貨的主意!再說你和太玄仙宗有什麽關係,你又能如何證明?我倒是還要追究你一個盜用太玄仙宗的名義,招搖撞騙!”

權箏真人裝腔作勢的對朱淩午指責著,因為從她的神情上,卻完全看不出什麽指責的意思。

朱淩午看著權箏真人還真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麽了,有些迷糊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呃,真人,你們虛市規定不能看人麽?難道我就不能是在找人麽?至於和太玄仙宗的關係,我何時招搖撞騙了!真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這麽說了,權氏是要拿我是問了?”

朱淩午在口中說著,身上靈光微閃,那玄武黃光玨便已經激活,化成了一個淡黃色的土靈護罩籠罩住了全身。同時一片龜甲般的靈盾在這土靈護罩上遊動了起來。

於此同時從朱淩午的左手袖中緩緩飛出了一枚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流金色靈珠,在朱淩午的身前微微懸浮著。

麵對著有金丹修為的權箏真人,朱淩午還真不敢像平常一樣,驅動那息壤所化的叱雷環。用電鞭加上掌心雷對戰。

朱淩午也隻能動用了他最強的手段,以純陽戳目珠掩飾的五彩海珠了,當然那已經被他煉化成本命法寶的五彩海珠,此刻已經藏在他的體內。

母珠藏於丹田之內,而四粒子珠就像是四團靈液,可以在朱淩午全身各處遊動。進而也能在朱淩午全身各處滲透出來,從靈液化為靈珠,釋放出那特殊的五彩靈光。

隨著那純陽戳目珠被朱淩午激活,那四粒五彩海珠的子珠卻偷偷的浮起在了朱淩午的左臂手腕,就像是在朱淩午的手腕上睜開了四隻眼睛。

但旁人不仔細看的話,卻隻以為這是朱淩午手腕上的裝飾。根本不會想到這卻是朱淩午手中真正的王牌。

更何況還有那純陽戳目珠正在前麵吸引著眼球,任是誰也不大會注意朱淩午手腕上的變化。

那邊權箏真人見了朱淩午的舉動,卻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當然以她金丹修士的實力,麵對一個築基修士,確實也不用太擔心了。

“哎呦呦,怎麽。一言不合就要開戰,看來你真的很有自信,居然不怕我?你就算是純陽仙宗出身,卻也不至於敢以如今的築基修為,麵對我吧!莫非你真以為,金丹修為是紙糊的?”

權箏真人一邊笑著,一邊卻又指了指朱淩午背上的包裹,開口道,“或許,你是仗著這裏麵的什麽?不過。你覺得你有機會使用它來對付我麽?”

朱淩午聞言略微的一愣,隨後心頭似乎明白了點什麽,看來還是這囚魔塔引來了這位女金丹的注意。

可麵上朱淩午卻還是故作不知的道,“這裏麵?哈哈,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原因了!可惜讓真人失望了。這裏麵的不過是一件少了一半的法寶,也可以說是貧道來這東鴻海的主要緣由!倒是讓真人失望了!”

“少了一半的法寶?你以為我是來搶東西的?咯咯咯,我隻是很好奇,什麽法寶隻能這樣背在身上?好了,好了,我不是來和你來打架的,那不是欺負你麽?這也會壞了我們權氏在青照島域數千年的信譽!”

權箏真人自然不會這麽簡單就信了朱淩午話語,不過她真是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

她也確實不是來找朱淩午怎麽樣的,隻是三日之前她派人指示眭葆道人想套朱淩午的底細,結果沒能套出什麽,卻聽說朱淩午居然和那眭葆道人達成了什麽協議,直接住到了眭葆道人的院舍。

這不免讓權箏真人心頭的好奇更重了幾分,此刻她不僅好奇朱淩午那包裹中藏了什麽,更是對朱淩午的來曆好奇了幾分。

可沒想到朱淩午住進了眭葆道人的院舍後,一連三日都沒有再去那權氏虛市,權箏真人就算是想再試探一下朱淩午都沒什麽機會。

所以好奇心折磨了三日之後,權箏真人還是秉直本心的直接來找朱淩午了,既然不能旁敲側擊,那就直接來詢問本人。

權箏真人修煉之道乃是特殊的冰焰之道,或者說她的先天靈脈居然是先天火靈脈和先天水靈脈的融合體。

原本來說這水火難以共濟,在修煉之道上自然很難走遠。

偏偏這權箏真人卻獨辟蹊徑將水火融合成了一種變異的冰焰靈力,進而悟出了她的冰焰金丹之道。

所以她的性格也在這種冰焰金丹之道的影響下,變成了一種內冷外熱的矛盾狀態,看似熱情若火,實則冷若冰霜。

故而在冰核之外燃燒的冷焰,讓她看起來似乎很是平易近人,對什麽人都沒什麽金丹真人的姿態,可內心中她卻能極為冷靜的判斷一切,如此權氏家族才會在許多事情上讓她來擔當職責。

“哼,信譽?既然知曉權氏家族的信譽,那為何又要無故探尋來客的隱私?你管我這法寶是什麽來曆,此乃我家族祖傳之物,又豈能輕易視於外人所知!這次我來嵐山島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大半,權箏真人,莫非你真要讓我在這嵐山島上,和你權氏一族大鬧一場不成?”

朱淩午也有些看不懂權箏真人的作態了,朱淩午畢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權箏真人,看著她這種似乎都在玩笑般的作態,朱淩午還是不敢放鬆大意。

“嗯,聽起來,你好像真不怕我?那你的依仗,難道是這粒珠子?可感覺它不像是什麽法寶麽?”

權箏真人聽朱淩午說的如此自恃,又不免放出神識掃了下那純陽戳目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