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凶手13年了都沒有再犯案,那說明並沒有觸發他的點,或者說他犯案了但是警察不知道,這個烏豪也說不準了。
隻能是希望有進一步的線索來驗證吧。
他開始慢慢的在地圖上標準,一共有4個屠宰場或者肉類加工廠,20多個菜場,這些都是屠夫的工作地點。
然後大大小小的飯店已經過百了。
烏豪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點,感覺自己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整個一下午,烏豪就這麽坐在地麵麵前,拿著資料,想著怎麽能有進一步的突破,直到白小雅他們回來。
孫華陽一進來就興奮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後拉住烏豪說道:“兄弟,你知道這個王德海背景有多複雜不?”
“不是開廠的嘛,小老板啊。”烏豪好奇地看著孫華陽。
“人家啊,以前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老趙隨後跟了進來。
“他以前是開廠子的,不過你也知道十幾年前的時候啊,比較亂,很多老板都有些其他的背景,王老板也有,他開的那個肉聯廠啊,手下也養了幾個人。”
“就是那種打手,也不用幹嘛,管管不聽話的工人,還有就是強買強賣之類的。”老吳插嘴說道,“比如人家不願意賣給他們廠子,他們就上門搗亂。”
“這還是他們那邊派出所的老民警告訴我們的。”
烏豪笑了笑,“這真的還挺亂的,沒給他抓起來?”
“抓了,不過他沒什麽大事,比起那個時候殺人傷人的人來說算輕的了,所以嚴打的時候還好。”
“不過以後就不敢了,隻能老老實實的做生意,那幫打手啊,後來也都開始打工過生活了。”
“還有啊。”老吳停頓了一下,指著卷宗說道,“就上次我們破那個分屍案,那個肉聯廠的工人,叫什麽的來著?”
“劉振勇。”老趙提醒道。
“對,就是他,劉振勇也是他以前的手下,嚴打之後就開始打工了。”
老吳說完,孫華陽又一臉八卦的說道:“而且,這家夥是有曹賊的癖好。”
“哈?這愛好?”烏豪秒懂,曹賊愛人妻,隻要是大夏人都懂的。
“那是,聽說搞了不少,好幾個廠裏的工人老婆,隻要長得有點姿色的就會被他勾搭。”
“你們男人一說到這個就很興奮啊。”白小雅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不是,絕對不是,就是純粹的譴責他,對吧。”看見白小雅進來,烏豪立馬叛變。
“靠,豪哥,你這個叛徒。”孫華陽對著烏豪豎起了中指。
“滾,我不和你同流合汙。”烏豪絕情地扭過頭去,標準的見色忘義。
“烏豪,高潔的案子有什麽進展嘛?”白小雅關心地問道。
“哪有這麽快啊,你看,白隊,都是密密麻麻的點,得再次縮小範圍才行啊。”烏豪指了指地圖上。
白小雅看了看這地圖,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那你努力,這邊的案子我們會查的。”
......
張美蘭這段時間有點忙,剛剛忙完妹妹的葬禮,安慰好老父母。
她知道妹妹喜歡打麻將,經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她也勸過妹妹,不過人家就一句話就把她給堵死了:“你當年不也偷人。”
張美蘭一陣無語,當年自己是做過一些荒唐的事情,但是誰叫自己的男人那麽沒用呢。
這也不代表你可以學我啊,沒看到我現在一個人過的也不是很好嘛。
不過說起偷人,她沒覺得對不起自己男人,可能最對不起的還是一對老父母。
生了兩個女兒,結果一個出軌離婚,一個離婚後鬼混被殺,還是分屍。
這兩天她看見父母肉眼可見的衰老下去,她都有點開始後悔了,自己當年是不是該這麽任性。
說起來自己男人當年雖然沒什麽本事,但是還算是老實本分,對自己也好。
自己現在已經四十多了,看著人家兩夫妻一個個生龍活虎,雙宿雙棲的,她有點羨慕起來。
人家常說少來夫妻老來伴,現在自己年紀大了,沒男人來追自己了,突然覺得也有點孤獨了。
她看了看妹妹的照片,感慨了一句,“美霞,下輩子啊,我們都被這麽折騰了。”
正說著話,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張美蘭起身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男人,有點眼熟。
她仔細辨認了一番,這才認出來,“是你,你回來了?”
“嗯,回來一段時間了。”
“進來坐吧,你都熟悉的。”張美蘭讓開門口。
男子走進屋來,四處看了看,“變化不大。”
“能有多少變化,不想折騰,就這麽的吧。”張美蘭轉身給男子倒了一杯茶。
“茶還喝吧?”
“喝的,不過比以前喝的濃了點。”男子說道,並沒有端起水杯。
張美蘭隨意地點了點頭,“這次回來是什麽打算?”
“我盤了點生意下來,回來就打算繼續做生意了。”
“挺好的,出去了一趟的確是不一樣了啊。”張美蘭有點酸溜溜的說道。
“還行吧,外麵要靠自己,有些事情做的多了也就習慣了。”男子麵無表情地說道。
張美蘭尷尬地笑了笑,這話聽起來有點刺耳。
“其實我這次回來,還有一些事情要做。”男子突然看向了張美蘭。
“嗯,要做就做好了,不會還怕老婆吧?”張美蘭調侃了一句。
“那倒沒有,一直沒結婚。”
這話倒是讓張美蘭有點驚訝,“快十年了吧,你都沒再找一個?”
“沒找,沒興趣。”男子淡淡地說道。
“不會是還想著我吧。”張美蘭開玩笑地說道。
男子笑了笑,陰陰地說道:“是想,不僅想你,還想著王總,想著很多人。”
剛說完,男子突然起身,趁張美蘭還沒反應過來,就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照著張美蘭狠狠地砸了上去。
煙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張美蘭的額頭上,張美蘭痛呼一聲,血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
她還沒叫出第二聲,男子就拿著煙灰缸又砸了下來。
嘭嘭嘭嘭!
男子仇恨地看著張美蘭,手裏一刻也沒有停,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