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是陳清水深火熱的開始, 早晨跑步蹲馬步,上午拉練對練,下午學習怎樣在各種環境中讓自己最大可能的活下去, 就連吃飯都是特意定製的高熱量高營養食品。

一天下來, 陳清感覺身體的每一寸都不是自己的,但是晚上還要研習飛天訣。

身體過度運動後, 腦袋也暈暈乎乎的,陳清覺得飛天訣上每個字都認識, 但連在一起好像就不是那個意思。

時間飛快的過了半月。

夜涼如水, 繁茂的星空亮得異常。

花園中早被管家清空, 以免有不長腦的打擾到陳清, 周圍隻剩下若有若無的蟲鳴。

“屈腕立掌,氣至紫薇, 紫薇……”

陳清念著念著,腦袋緩緩放空。

不知什麽時候起,花園中起了微微的清風, 葉片靜立不動, 但嬌嫩的花蕊和纖薄的嫩葉卻不約而同微微轉向陳清。

如同有氣流還緩緩圍繞這陳清。

時間緩慢轉動。

十二點,管家往花園走來。

“小姐。”

輕輕的一句,在陳清耳邊卻如同炸雷, 將她將剛剛的狀態喊醒,再想進入卻已不能。

“以後我在幹什麽, 除非有危險, 其他時候不要喊我, 也不要讓其他人或者動物靠近我。”陳清略有遺憾, 但這事也怪不了管家, 這本是他的職責, 她也沒有提醒他,更沒有預料到。

“好的,小姐,不過不好意思,請問,是我做錯了什麽嗎?”管家很敏銳,馬上惶恐的低聲詢問。

“現在已經沒事了。”陳清站起身,察覺到一天的肌肉酸痛竟然已消失一空,精神也如同早晨剛起床,周身還感覺輕鬆不少,再訓練一天都沒問題。

剛剛,她應該是頓悟了吧!抓住了那一點靈光?

陳清從腦海中搜索到這樣一個詞。

如果月冰知道陳清才半個月就頓悟了,且這次頓悟還帶有易經洗髓的效果,估計一向冷清的她都能嫉妒得雙眼發紅。

道家已經上百年沒有出現過入門弟子的頓悟了。

網絡世界。

盡管此時已經接近十二點,各個微博、論壇卻幾乎淪陷,層出不窮的帖子大多圍繞在出現不科學事件上麵。

‘救命,我前天去世的爺爺居然回來了,怎麽辦?’

‘那是你爺爺,放心大膽的去溝通!’

‘但是……’

‘但是什麽,不管變成什麽樣,那都是你爺爺,警察來了也是先溝通。’

‘牛皮!不過,兄弟,這是真的嗎?還是全世界都在流行講鬼故事?’

‘當然是真的,你這是還活在原始時代呢?’

‘沒有啊,我不就是打了幾把遊戲沒出門麽!’

‘你那是幾把?!!’

‘額,就參加了次比賽。’

‘同情你,去搜搜熱搜吧!世界觀推翻啦!’

‘還別說,昨天那個被丈夫蓄意謀殺騙保的妻子帶著子女回來報仇了,看著就爽,這下那些心理陰暗的人有什麽打算,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別說了,我現在回家都哆哆嗦嗦的,繞不過一片墓園啊,總感覺有人在後麵看我,嗚嗚嗚,求組隊!!!跪求!!!’

……

網絡上種種不一而足,而這次後,網警卻不再限製這些言論。

嗅覺靈敏的已經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市場上一向隻清明節才走俏的黃紙朱砂,甚至賣給小孩子玩的桃木劍都供不應求。

陳清也注意到了網絡上的這些言論,不過在嚴苛的日常訓練和日益沉迷的道術練習中擊不起一絲水花。

值得一提的是,從那天頓悟後,陳清就如同打通了任通二脈,已經能夠順暢的學習飛雲決,雖然每天的進步很微小,但確實是一點點的在累計,反饋到現實生活中,就是她的體能、反應速度等進步遠超他人,讓幾個教練驚詫不已,然後不斷加大加重訓練量,使她無暇多想其他。

日子在陳清緩慢的成長中一天天過去,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又過了五天,距離下次任務隻剩下十天。

這短短二十天的時間,在排除精神力的作用下,陳清已經從一個勉強能和兩個壯年男性硬碰硬的女人成長到了可以和四個壯年男性硬碰硬的女人,最可怖的是,這種能力還在成長之中。

當陳朗從教練口中聽到自己妹妹的成長時,同樣驚詫不已,但更多的是高興,從任務世界中出來的人有些會有一定的特異能力,陳朗直接將自己妹妹劃入了這一波人之中,連解釋都替她省了。隻希望她能更強!

這天,陳清的早餐依舊是特意定製的營養餐,營養十分全麵,是管家後來請有名的大廚做的,陳清吃得很滿足,一天中也就剩下睡覺和吃飯的時間是她享受的時間。

“還有嗎?”月冰今天不請自來,看了眼她碗裏的菜色,有點想吃。

“我讓管家多送一份,等會。”

“好咧。”

不愧是特意請大廚做的,也很合月冰的胃口,兩人將飯菜吃個精光。

“你這次來,是有什麽事要和我親口說?”陳清看了看手表,還有二十分鍾,她就要開始一天的訓練了。

“有一個學校鬧鬼的任務,剛好就在你們這裏,聽說不怎麽難纏,順路,想起你就在這裏,所以來問問要不要也去看看。”

“什麽時候?”

“今天晚上,有興趣沒?”和陳清熟了,月冰也不再客氣。

“當然有,謝謝你!我晚上找你。”陳清還沒有在現實世界中遭遇過鬼怪,有此機會自不會放過,她也想看看現實世界中的鬼怪和任務世界中的差別。

為了晚上有精力去,陳清當天特意提早點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打坐休息一會後就往與月冰約好的地點趕去。

這是一所中學的操場,晚上教職員和學生都走了,本來要留守的保安在鬧鬼開始後晚上也不再守在學校,隻剩下空****的教學樓等。

月冰早就到了,旁邊還站著陳清許久沒見的窮酸吳師兄,明明手裏隨便一件鬼器都價值千金,破了洞的衣服還是上次陳清看到的那件。

“陳道友來了!嘿!就等著你呢!”看到陳清,吳師兄就像看到了財神爺,那叫一個熱情。

“來了,具體情況你們了解了嗎?”

“當然了解,且聽我說。”根本沒給月冰開口的機會,吳師兄再次搶過話頭。

月冰有些無奈的對陳清聳聳肩,陳清笑笑,沒有在意,她知道吳師兄是這個性格,實際沒有壞心。

事情的原委是這樣。

就在十天前,這個學校有一名女生因為男朋友被搶憤而自殺,從教學樓頂端一躍而下,七天後,該女生的男朋友和那個搶她男朋友的女生幾乎同時死亡,且同樣是從教學樓頂端跳下。

據目擊同學講,晚上雖然看不清楚,但那男生和女生都大喊了救命,顯然不是自願跳下來的,但這還遠遠不止,在主要牽涉學生死後,又先後和幾人有關聯的學生被迫跳樓,消防隊員拉都拉不住,差點搭上自己。

而且搭起的緩衝氣墊居然也沒絲毫作用,人摔在氣墊上,竟然如同摔在水泥地上,瞬間死亡。

學校將這件事報到警局,警局又將事情反饋到道教協會,如此,今天才有他們幾人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