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 你幹什麽呢?交出來!”大家從小一起長大,誰不知道誰的德行,羅安安眼睛一撇就知道黃希春這小子一定有問題, 清姐這次拿出來的符隻怕有什麽講究, 不管怎麽說,每人兩張是自己該得的。

“就是, 小黃,你連兄弟姐妹的都坑, 這也太不地道了吧!”一起長大的幾人誰不知道誰, 眾人馬上反應過來。

顯然, 黃希春想獨吞是不可能了。沒辦法, 他幾經掙紮後,符到底還是被平分了。

陳清全程看著這場由黃希春單方麵引起的糾紛沒出聲, 符她有,之後肯定還要送部分其他功能的符籙和平安符給各家防身,遲一點早一點也無所謂。

但對於陳清來說見多了的符籙, 對一眾年輕孩子來說卻格外神奇。

“我靠, 這居然是真的!這肯定不是錯覺!”羅佳卓剛將符拿到,就像打開了新大門,先是貼在手臂上, 然後又撕下來放在旁邊,再貼在手臂上, 再放到旁邊…

而且, 這麽玩的還不止他一個。

這種最基礎的符紙吳師兄直接設置貼到人身上就能用, 不需要真氣激發, 所以在拿到手後眾人馬上就能體會到功效。

“天啊!我感覺像做夢一樣!”

“我世界觀要崩了, 原來奶奶她們信的神佛是真的啊!”

……

“等下大家不要分太開, 隨時開啟位置共享,以免遇到什麽突**況。”陳清見一眾大齡熊孩子玩的不亦樂乎,出聲提醒。

“那是肯定的,清姐!”黃希春被分走符籙後整個人都奄奄的,但她一出聲,大齡熊孩子突然又變得精神奕奕,睫毛忽閃忽閃的,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好點子。

“姐,我的親姐,你手裏一定還有更多的符吧!能告訴弟弟你是哪個廟裏麵求來的嗎?弟弟真的很需要這個。”

一邊說,這熊孩子還一邊扯著陳清的衣角撒嬌,到目前為止,他感覺到真正有用的隻有陳清拿出來的,以前家裏各種類似的符或請的神什麽都有,但沒有感覺過有什麽用。

“姐,我們也很需要。”耿直的羅佳卓想到最近學校裏學的東西,也瞪圓了眼睛看向陳清,顯然,現在隻要是有一定智商的人都能感知到世界在變化,也能敏感的察覺到她手裏符籙的價值。

“各大道館可能有賣,但贈與我符籙的人是私人朋友,他不賣符。”見眾表兄弟姐妹都期待的看向自己,陳清道。

吳師兄確實不賣符,但是為了名品鬼器道器他賣|身也是可以的,隻是陳清不便和眾人解釋。

“這樣呀!那姐你還有多少符紙,我家新發現了條玉石礦,最近拿到了開采權,裏麵的玉石很漂亮,姐你想要什麽樣的隨便挑,或者我家店的其他珠寶隨便挑,多給小弟我幾張符紙就行。”黃希春賤兮兮的湊在陳清旁邊。

“一邊去,怎麽哪都有你!”羅安安仗著自己是女生,一腳就插|進陳清和黃希春中間,貼上陳清,“清姐,我家的清歌來了幾個極品混血小哥哥,玉石礦我家也有份的,今天晚上我們就去見見那幾個小哥哥怎樣?”她眨巴眨巴著長長的睫毛。

說實話,陳清有點心動,不說玉石,就說那幾個混血小哥哥,她不是一個禁|欲的人,但從上個男朋友分開後,仔細算算,已經有一兩年沒有交過新男友了,又看到周圍幾個蠢蠢欲動的兄弟姐妹,陳清急忙刹住了車,隻要開了這個頭,以後就別想清靜了。

“今天我回去後我還會給各位長輩送一些,暫時會夠你們用,萬一有什麽到時候及時聯係我就可以了。”而且這幾家和上層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多多少少都藏著後手,比起很多沒有底蘊的家庭已強上太多,她這幾張符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哇!清姐就是大氣!我們家第一批的極品玉石,我一定讓我爸送過去給你挑!”黃希春乖巧。

“我晚上讓那幾個極品小哥哥去你家轉一圈。”羅安安朝陳清眨了眨眼睛。

“我家玉石沒有,但收藏品比較多,清姐你有時間就去我爺爺的書房看看,喜歡哪個就拿哪個!”這是廖家的敗家子,幾句話就將他爺爺的半條命送了出去。

“我家……”

“別,我晚上有事,你們顧好自己就行。”眼看情況一發不可收拾,陳清趕緊止住大家接下來的話,她怕這些熊孩子能將各自長輩都送給她。

有了陳清贈送的清涼符,接下來的時間,風也涼了,太陽也溫柔了,大齡熊孩子們也更歡脫了。

莊園的獵場品種主要是兔子、山雞、山羊、養殖的鹿、散養的豬還有特意培育的狼等,其中,以狼最吸引眾年輕人的征服欲,這裏麵的狼從小就是自由獵取裏麵的獵物長大的,凶性極強,就算有工作人員全程監控,進去打獵的顧客也經常有受傷的,這還是救援人員長期值守在狼群活動的區域,但越是這樣,就越引尋求刺激的人趨之若鶩,以獵到狼為榮。

火辣辣的太陽高掛在空中,護腿、護腰、護腕加上脖子上的防護圈,一行人如同穿上了厚厚的羽絨衣,這是進入獵取的基本裝備,以防遇到狼群時發生無法挽回的傷勢,所以這個獵區冬天來玩的人比較多,今天天氣太熱隻有他們一行。

莊園裏的工作人員滿頭大汗的看著一眾小姐少爺穿這麽多還神清氣爽的十分不解,不過礙於職業素養,沒有一個人開口詢問。

穿戴好後,大齡熊孩子們一進獵區就嗷嗷叫的不見了蹤影,幸好他們還記得將定位開著,和工作人員一樣坐在工作室的陳清看著監視器打開手機位置共享,全方位關注著眾人,尤其是以前靠近墳場的那塊。

暫時眾人都在狼群活動的範圍探頭探腦,在陳清看來沒有太大危險。

下午四點。

哈士奇們或多或少已經獵到了不一的獵物,但有兩個還一隻山雞都沒打到,這兩人正是羅佳卓和黃希春這對臨時組成的搭檔。

清涼符作用下,兩人狀態還可以,但是經過兩三個小時的持續運動,體力也已經有些不足,

羅佳卓喝了口水,喘口氣,“怎麽沒有看見一頭狼?”

“我也不知道啊!早知道就找工作人員要張獵物分布圖了,這隻有張地圖,根本不知道哪裏有狼,也不知道其他人獵到了什麽。”黃希春看著手機上的地圖,苦著臉。

“工作人員不會給的,主要也沒一個人之前向經常來這裏的人買,現在也沒聽說有人買,別人不買我們買了那就有點丟份,要不然我們獵頭鹿好了,這個獵物大,扛回去有麵子。”羅家卓一邊說話一邊朝周圍掃視,看到一隻山雞飛過去,眼角都沒給。

“那行,沒獵到狼就獵頭鹿好了。”黃希春也看到了那隻山雞,但同樣沒給眼角,獵隻雞回去,絕逼會給取笑,起碼要獵一頭鹿,兩兄弟的腦回路出奇的一致。

說幹就幹,離天黑不到兩三個小時,同樣多時間一無所獲的兩兄弟信心滿滿。

獵區內植被茂盛,盡管有工作人員定時清理蟲子和荊棘,但山路還是沒那麽好走,前半場兩兄弟比較幸運,沒有被蟲子招惹到,因為帶了清涼符,身體輕快精神同樣不錯。

下半場卻沒那麽好運了,才準備去找鹿,黃希春就哎呦了下,從脖子後扒拉出一隻黃綠色長滿毒毛的蟲子,瞬間,脖子後麵和手指頭紅腫起來,一片刺痛。

“啊!好痛!”黃希春使勁甩著手,感覺自己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那是洋辣子。”坐在監控器前的時刻關注眾人的工作人員對陳清解釋,“紮了人又癢又痛,回去的時候可以用濃肥皂水清洗或抹上牙膏,嚴重點就去醫院。”

不過說話的時候工作人員根本就沒動,按照他們和顧客的約定,這種類似的小狀況不是顧客主動要求要處理,他們就不過去。

陳清略微同情了看了眼黃希春,點點頭,也沒出聲。

而一旁的羅佳卓卻笑出了聲,“哈哈,小黃,你也有今日!這就是你想獨吞清涼符的現世報吧!”

“還是不是兄弟?你至於嗎?等下獵鹿你就是主力了!”黃希春忍著痛癢,齜牙咧嘴。這玩意他認識,小時候皮得沒邊他也不是沒被蟄過,估計得痛好幾天,黃希春內心哀嚎。

“活該!我一個人打的那就是我一個人的哦!”塑料兄弟就這樣,說掰就掰。

“哼!”黃希春翻了個白眼,但眼珠子轉向的時候,突然注意到樹林中一道灰影一閃而過。

“有狼!”他馬上反應過來。

“狼?狼在哪裏?!”羅佳卓緊張的舉起□□。

“在那個方向,追!我發現的,到時候我可是有份的!”一邊忍著痛癢,黃希春一邊還不忘聲明。

“廢話!”十四歲的羅佳卓比十七歲的黃希春有節操。

“隻有一隻,不是一群,好對付!這個方向!快!”黃希春扭曲的臉上想笑但又覺得痛,表情一言難盡。

狼的速度不算很快,但是林間的樹林和草木大大給它提供了方便,兩人幾次開木倉都沒有擊中它。

坐在監控視屏前的工作人員卻輕咦了聲。

“怎麽,有什麽不對嗎?”陳清轉頭。

工作人員仔細看了看監控器,將兩兄弟追逐狼那條線的監視器全調出來,幾息後才開口,“這狼是孤狼,因為瞎了隻眼被狼群趕出去的,我已經接近一個月都沒有看見過它了,本以為不知道死在了哪個角落,沒有想到還活著,這狼沒瞎之前很厲害,咬傷過人。”

陳清哦了聲,表情卻逐漸凝重,一頭孤狼,不管怎麽凶,在兩兄弟穿著防護器具手裏還拿著□□的情況下她其實並不太擔心,但是兩人追著這頭狼已經很靠近以前的墳場了,不知道為什麽,陳清覺得自己平靜不下來。

“給我一把□□。”陳清站起來,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