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靈兒抱為於封與一如應加更~
隨著從冉冉手掌間傳出來的冷氣綿綿不斷輸進我體內,我漸漸地感覺到胸口並沒有那麽痛了,精神也好了很多,當下喜道:“冉冉,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傷!”
“嗯!”冉冉重重地應道:“我說過我能的。”她說著收回手,一張胖嘟嘟的小臉本來就白,如今更顯地蒼白了。
我趕緊說:“那你把靈兒和樂樂也治治吧。”
冉冉有氣無力地說:“不行了,我沒力氣了,要休息一下。”她說著化為一縷輕煙飄進了陰陽刀裏。
吳樂樂朝鍾靈兒看了一眼說:“我們先送靈兒去醫院吧。”我說好。鍾靈兒立即說道:“先去追若初……”即使才說一句話,她已經氣喘籲籲,看來傷得極重。我心痛極了,忙說:“先去醫院。”心裏在想,就算全天下的人有事,也不能讓靈兒有事。
突然,一股寒氣從胸口直湧而出,像是身體裏有一條冰水順著血液流遍全身,令我瞬間全身冰涼。
“好冷!”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吳樂樂與鍾靈兒齊朝我望來,吳樂樂因為要開車,不能大意,又回頭望著前麵的路麵。我與鍾靈兒坐在後座,她伸手朝我的額頭摸來。當她的手碰到我的額頭時,呀地一聲,鍾靈兒將手縮了回去。
感覺她的手好溫暖。
“怎麽這麽冰?”鍾靈兒驚道。
吳樂樂忙問:“怎麽了?”
我強忍著寒冷顫聲道:“沒……沒什麽,就是……有點冷。”說著情不自禁發起抖來,身體像篩糠似地,不受控製。吳樂樂擔心而疑惑地說:“這熱天地怎麽會冷?是不是吸了屍氣中毒了?”鍾靈兒秀眉緊鎖,說可能是冉冉體內的陰氣進入了我體內的緣故,因為我是人她是鬼,我陽她陰,陰陽不合,而我體內又無內力,抵擋不住這股陰氣,導致陰氣侵體,全身冰冷。
“那怎麽辦?”吳樂樂慌忙將車停了下來,緊張地望著我。
我顫抖著說:“沒……事,快開……車,去……醫院。”上下牙齒在“開戰”,幾乎口齒不清了。吳樂樂輕歎一聲,迅速啟動了車子。
身體越來越冷,是一種來自身體裏的冷,由內向外冷,令我無論是身體還是思維,瞬間幾乎不再屬於我自己,身體也抖得越來越厲害。
鍾靈兒朝我看了看,突然伸手將我抱住了。我渾身一怔,驚訝地望著她。她隻是抱著我,緊緊地抱著,一句話也沒說。一股暖流立馬從心中升起,突然之間,我感覺到不再冷了,而是有些絲絲地溫暖、感動,甚至驚喜。
吳樂樂回頭朝我們看了一眼,微微一怔,眼中飄過一絲驚詫、疑惑,甚至是憤怒?但她什麽也沒有說,回過頭,繼續開車。
鍾靈兒依然將我抱得緊緊地,聞著從她身上飄出來的陣陣幽香,我想,此時此刻,我就是世上最幸運的人。而身體裏的那股寒氣,不知不覺中慢慢地散退,換而來之的,是一股股溫暖,甚至先前的那種被袁克良打中胸口後的疼痛也消失殆盡,身體裏也像是充滿了電,有使不完的勁。
如此變化令我萬分驚異,不知是不是因為我被鍾靈兒的擁抱所感動而產生了正能量,還是鍾靈兒的手臂向我的身體裏傳輸了暖洋,我想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但是,我什麽也沒有說,任鍾靈兒抱著,假裝我還是一個怕冷的病人。鍾靈兒也沒有覺察到什麽,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前方,臉頰微紅。我知道,她這是羞澀。她之所以抱我,完全出自於一種對朋友的關愛,我不敢奢侈,她的如此舉動還包含了其它的情愫。
吳樂樂突然將車停了下來,說醫院到了,邊說邊跳下車,並且麻利地給我們拉開車門。鍾靈兒放開了我,我戀戀不舍,感覺這段路好短。
“快下來。”吳樂樂攙扶著鍾靈兒下了車,我也緊跟而至,吳樂樂朝我看了看,怔道:“你不冷了?”
我說不冷了,快送靈兒進去。
吳樂樂朝鍾靈兒看了看,又朝我看了看,秀眉直鎖。
進了醫院後,醫生給鍾靈兒稍檢查了一下,問了情況,我們沒說實情,就是說她胸口被重物擊中,還吐了血,醫生說得做ct,要看看內髒有沒有受傷。我打電話把李笑楠叫了下來,他一看見鍾靈兒傷成這樣,嚇了一跳,忙問是怎麽一回事,鍾靈兒對我和吳樂樂說:“你們問問於封,若初怎麽樣了。”
我趕緊打了一個電話給於封,於封說若初所坐的車子一直在前麵開,企圖甩掉他,但沒有甩掉,於封想去逼它停下來,可又追不上。我說叫沐藍藍來啊,交警呢?趕快把那車給攔下。於封說已跟沐藍藍聯係,她正朝這裏趕來,也聯係了交警,隻是沒有見一輛警車出現過,而且他們已駛出了城外,馬上就要到鬼樹林了!
這時,鍾靈兒在李笑楠的陪同下去做ct,吳樂樂對我說:“你也去做下ct,看看有沒有受傷,順便在這裏照顧靈兒,我得去找若初,一旦進了鬼樹林,我想憑於封一個人肯定是應付不了的。”
我是真心想留下來,我很擔心鍾靈兒,她傷得很重,這時候需要朋友在身邊陪伴,我不想讓李笑楠搶了這個契機。但是,若初被帶走,凶多吉少,迫在眉睫,我覺得我有必要去幫於封,也有必要去救若初。
猶豫良久,我才下定決心。
“我們一塊兒去吧!”我邊說邊急匆匆朝醫院門口走去,吳樂樂跟了上來,一臉地疑惑,說你剛才不是很冷嗎?而且又被鬼屍打了一掌,怎麽現在一點事也沒有?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吳樂樂半信半疑,待上了車後,吳樂樂看了我一眼問:“是不是剛才你故意說冷以此讓靈兒來抱你?”我說我才沒那麽無聊呢!快開車吧!吳樂樂啟動了車子,又似非笑非笑地問:“被靈兒抱著感覺如何?是不是特溫暖?”我說還行吧,哪天你也抱抱我,讓我溫暖溫暖。吳樂樂切道:“算了吧,我可沒有靈兒那麽有魅力,也許我越抱你,你也覺得冷呢!”
“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催促她快開車。
途中,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於封,他說他們已進入鬼樹林了,不過奇怪的是,那輛車一衝進前麵的樹林裏便不見了,特詭異的是,前麵樹木林立,沒有路,車子根本沒法進去,前麵那輛車到底是怎麽開進去的?又是怎麽消失的?
我想對方一定使用了障眼法,我忙叫於封別動,等我們去。於封說好,沐藍藍也馬上到了,他在那兒等沐藍藍到了後再做決策。
吳樂樂將車子開了最大碼,似箭一般射向鬼樹林。
沒多久,我們便進入了鬼樹林,我正準備打電話給於封問他確切的位置,突聞吳樂樂“啊”地一聲,發出了一陣驚呼。她望著窗外,眼睛睜得大大地。我忙問她怎麽了,吳樂樂說:“我剛才好像看見樹林裏站著兩個人!”我問她,你確定沒看花眼?吳樂樂說:“應該沒看花,是兩個男人,差不多高,站得筆直,跟樹樁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們的車。
這是鬼樹林,難道是鬼?
突然,一條黑影從樹林裏跳了出來,離我們的車不過兩米之遠,吳樂樂忙刹住車,但還是一頭將那黑影撞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一丈之外的地上。
“我撞人了。”吳樂樂邊說邊推車門要下去,我忙說:“別下去。”然後說:“我下去。”吳樂樂點了點頭,叫我小心點。我朝車外看了看,慢慢地推開車門鑽了出去,見前麵的地上躺著一條黑影,乍看應該是一個人。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當我接近那人時,一種異樣的感覺立即從那人身上直襲而來。
我突然想,這事太蹊蹺,一個人突然從樹林裏跳出來,撞到車頭上,隻要是正常的人,都不會這麽做。而現在那人躺在地上,連聲也沒有吭,也沒見其流血,明顯是在裝死。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慢慢退了回去,回到車裏果斷地說:“開過去。”
吳樂樂怔道:“不管那人了?”我說不管了。吳樂樂心領神會,踩動油門猛地衝了過去。
地上那人聽到了車子的發動聲,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怒目朝我們瞪來,雙眼發出一道幽幽的紅光,令人不寒而栗。而在他剛跳起的一瞬間,吳樂樂開著車已猛地衝了過去,“砰!”地一聲,再次撞在那人身上,那人像炮彈一樣被撞飛了出去。未待他再次從地上爬起來,吳樂樂開著車像飛一般射了過去,直接從他身上碾壓而過。
那人一聲未吭。
“啊!”吳樂樂驚道:“好像是血屍!”
我無不會擔憂地說:“既然血屍,那麽極可能李景浩也參與了這事,這樣的話,於封和沐藍藍都會有危險。”
吳樂樂說:“這血屍會不會是胡黑蛋弄的?李景浩一直沒有現身,聽說他還在青海。”
“還在青海?你聽誰說的?”
吳樂樂說是死耗子說的。
張筠浩怎麽知道李景浩還在青海?難道他也去了青海?
我透過後窗朝後麵望去,驚訝地發現,剛才那隻血屍所落的地上空空地,難道在碾上他的那一刻他滾到路下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