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凡感動的差點就哭了,淚水不停的在眼裏打轉,差點就將眼前的這個女子擁入懷裏了。不過,他忍住了,不知道是自己衣物太髒,還是對方的善良令他感覺不忍心。
嚴一凡洗完了熱水澡,又對著銅鏡刮了淩亂的胡子,梳理了頭發,這也算像模像樣了。這內心便是找回了幾分自尊,原來自己也算很帥氣的那種。當與那個女子再次相見,那女子的眼裏居然閃現著光芒一般,一副很欣賞的樣子,那會說話的眼睛足足在嚴一凡的臉上停留了一分鍾,搞得嚴一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你就好像換了一個人。”那少女說完這話雙頰居然飛起了紅霞,眼睛裏卻亮閃閃的。
嚴一凡卻急忙拱手道:“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不會忘記。”不過,這卻與當前的氣氛格格不入。如果說再次來到異界最大的感觸是是什麽,嚴一凡會說是沒有了尊嚴,但是此時此刻他的尊嚴又找回來了,而這一切離不開眼前的這個女子。冥冥中,嚴一凡有一種情愫在油然升騰。
“不會忘記有什麽用?要做點實際的。”那女子聲音很低,卻遮掩不住她對嚴一凡的情意。
“是的,是的。我會做點實際的。”嚴一凡口裏這麽說,手腳卻十分的恭敬。
“好了,來日方長,希望你不要負我便是。”那女子說完這話轉身就要走,沒有走兩步,便是轉身道:“我叫上官可可。”
一夜無眠,一夜輾轉反側,不知道為什麽,他很想再看看那個叫上官可可的女子……
第二天早早的就聞到了飯香的味道,嚴一凡便是去了廳堂,發現飯菜早就做好了。又聽說上官可可從來不用農藥的,嚴一凡內心暗暗的想,這絕對是有機飯菜啊。在前世是很難吃的上這樣的飯菜的,據說隻有中央的官員才能真正吃得上。對於轉基因的食物,在這裏更是絕無。這般的想著,想著,嚴一凡居然有點樂了。
上官可可望著嚴一凡傻樂的樣子,有點疑惑,倒是那個小女孩很淡定的樣子,“大哥哥,該吃飯了。”
嚴一凡這才回過神來,有點不滿的道:“叫我大叔叔吧。”嚴一凡可不想跌了輩分,難道還要他叫上官可可阿姨不成嗎?
上官可可看到嚴一凡較真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看上去沒有那麽老吧?”
三個人相視一笑,便是開始吃飯。不過畢竟沒有名分,嚴一凡自始至終有點走神,十分擔心有人突然進來,那樣可就慘淡了。“姑娘,多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吃完這頓飯之後,我就要出發了。”
上官可可遲疑一下,點點頭道:“你出發便是。告訴我有什麽用?留的了你的人,還能留的了你的心嗎?”
嚴一凡更加的奇怪了,仔細的回想自己似乎與她並無情感糾葛的,怎麽好像自己過去做了什麽對不住她的事情一般?“可可,請允許我這般的叫你。我不知道過去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麽,希望你能給一些明示。”
上官可可隻是微微一笑,輕輕的搖搖頭,“吃飯。”
吃完飯後,嚴一凡就要走了,他的內心卻變得複雜起來,心裏不想走,可是又不得不走,他對這個世界太陌生了,他不想這般的不明不白的。在離別的那一刻,上官可可背過身去,“我管你飯食隻是出於可憐,你不要多想。快點走吧。”兩行清淚卻是忍不住的流淌出來,心裏如同一把刀子在不停的攪亂著。
嚴一凡鄭重的回答道:“我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你對我有恩,我一定會報答你的,走出這門,我一定要混個出人頭地。”
上官可可突然轉身,從懷裏掏出一塊鳳玉,“這鳳玉你帶著吧。希望你不要忘記我。”眼神裏閃現著一絲淒然。
嚴一凡此刻終於明白了上官可可的內心,原來她一直愛著他,隻是他不明白這愛從何產生的。但是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擁住了她,“我一定要混出了個名堂,那個時候我再娶你。”嚴一凡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般的承諾,是感動嗎?好像不是。
出了門便見大街小巷到處貼滿了告示,嚴一凡上前一看不由得且驚且喜,原來雲端派要召開比武大會,選拔優異者。嚴一凡雖然不明白雲端派究竟有怎麽樣的影響力,但從那神秘的勢力與此為敵都相當謹慎來看,這個門派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的。更何況自從來到這異界以來,嚴一凡無父無母,舉目無親,加入一個門派也算是對自己前途的考慮吧。
嚴一凡隨著人流來到雲端廣場,這個廣場十分宏大,可惜的是這廣場很低,沿著廣場四周便是嚴密的坐席,嚴一凡不由得想到曆史書上的羅馬人獸鬥毆場,這般想及,反而對所謂的比武大會充滿了一絲恐懼,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以自己這點微薄的本領又如何逃脫野獸的攻擊?
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更多的人已經落座,嚴一凡沒有認識的人,卻始終保持著微笑,但凡有人看他,他便是回以微笑,搞得別人費盡腦力去想卻也無所得。
“鎮長徐達駕到!”有人高呼道。
隻見一個胖胖的人從一處所謂的官方通道進來,一邊還不停的揮手示意,整個會場出現短暫的沸騰。
“雲端派主持蕭何大師到!”又從官方通道裏出來一個瘦老頭,右手拿著一把劍,臉上保持著冷峻的表情,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樣。
嚴一凡夾在人群中仔細的觀察,從官方通道出來的僅僅五人而已,其他的一些小門小派便是從民間通道進入。嚴一凡找了一處座位坐下,身旁是一個年輕人,看年紀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但是卻端莊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雙手交叉胸前,懷裏有一把笛子。在嚴一凡的右邊的位置坐著另外一位年輕人,年紀也不大,不過與左邊的剛好相反,隻見他穿著十分的樸素,整個人仰躺著,帽子蓋著頭顱,微微的鼾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