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頭國師便將甲子真氣隱退體內,生氣的道:“來人,將這三個混蛋捆綁起來,我要奏請主公處死他們。”
可是驢頭國師手下的人還沒有真正的行動,便是聽到三聲慘叫,待眾人看的清楚了,卻是發現陳老爺子等人都是眼瞎了,當初嚴一凡下的七日黑此時居然發生作用了。
這突然的變化,使得李老老爺子剛剛有所鬆懈的神經立馬又緊繃起來,氣憤的望著驢頭國師道:“國師你為何下毒?”
驢頭國師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頓時有點不知所措的道:“我沒有下毒!對付這等人物,我值當的下毒嗎?”於是目光四顧,想找一下那個年輕人,卻是發現那個年輕人已經離開了這裏了。
這一下驢頭國師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心裏明白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但是卻無法替自己申冤啊。李老爺子、陳老爺子同仇敵愾,非要到主公那裏討個說法不可。驢頭國師本就不善於言談,雖說自家侄兒被陳家害死了,但是這種證據也唯有那個年輕人施展靈魂秘法才能顯示啊。一時間驢頭國師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竟然是破天荒的問道:“你們想怎麽辦?”
陳老爺子、李老爺子皆是一怔,顯然他們也是沒有想到問題居然會發生這等的逆轉,不過片刻的遲疑後毒計便是在心中醞釀了。陳家、李家與甲寅國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前者是與名聲極臭的毒師,後者則是與甲寅國的公室,但是目的卻是一致的,那就是顛覆甲子國。看這等的情況,現在應該是拉攏驢頭國師入夥的最好的時機了。當然李老爺子、陳老爺子也不是傻子,驢頭國師的實力已經高於他們太多,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裏,沒有更為強大的實力做後盾,一切都是紙上談兵而已。
李老爺子借口道:“我們可以去陳家的望鄉湖的涼亭中密談一下,盡量商量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計策。”
驢頭國師不假思索的道:“那就快點。老子正煩著呢。”
此時的嚴一凡已經在眾人爭執之時神不知鬼不覺變換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也難怪驢頭國師找不到他了。不過,這個始作俑者,雖然展現了厲害的神通,但是大家都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在發覺這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後,每一個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對李老爺子來說,這個人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絆腳石。
眾人一行來到望鄉湖的涼亭之中,分賓主坐定了,驢頭國師不耐煩的問道:“說吧。老子沒有閑情雅致!”
李老太爺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從袖筒中取出一封錦書緩緩的放在了驢頭國師的麵前。驢頭國師很是好奇,但是驢頭國師心性更為小心,探查了一番這才放入手中小心的攤開,隻是稍微的看了幾眼,便是麵色大變。“你們這是造反!”
李老爺子裝作沒事人一般,“誰造反了?國師可不要亂說,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還請三思。”
驢頭國師氣憤的起身,“這件事我要奏明主公。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李老太爺哈哈冷笑道:“你以為主公會相信嗎?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後悔的時候可就完了。”
驢頭國師不由得催動甲子真氣,看那架勢就要瘋狂了一般。李老爺子望向陳老爺子,冷聲道:“現在可以行動了。”
陳老爺子臉色一凝,旋即生硬的拍打了兩下手掌,頓時那望鄉湖一陣漣漪,然後一股強悍的氣息從那湖中彌漫開來。這股氣息之強大,饒是驢頭國師也不得不目瞪口呆。
巨大的水珠衝上天,然後方圓300米下了一陣瓢潑大雨,一個巨大的蟒蛇頓時浮現在那水珠凝成的屏幕之中。而在它的身旁有一個體積稍微小一些的蟒蛇在水的屏幕中穿梭著。身體上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尤其是那雙眼睛,卻是深藍眼眶中一個紅到極點的瞳孔,頗為的駭人。
“人類,你是否願意合作?”那巨大的蟒蛇口吐人言道。
驢頭國師驚訝的望著那個巨大的蟒蛇道:“你,你是甲寅魔獸?你這等高深的實力,為何甘願的做個打手?”
那蟒蛇突然紅色的瞳孔中射出兩道極為嫣紅的強光,將那個涼亭瞬間擊打的粉碎,“誰說我是個打手?大家都是有利可圖而已。今日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死,一個是生,是死是生就要看你的了。”
驢頭國師頓時沉默了,而李老爺子則是從旁勸說道:“國師,人一旦死了,能耐再大也沒有用處了。”
此時那巨大的蟒蛇冷笑道:“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而且你一旦加入我們的陣營,你的侄子的仇,我立馬為你報了。”
聞聽此言,陳老爺子爺孫三人都是臉色大變,一旦驢頭國師加入了這個陣營,他們存在的價值還真是太渺小了啊。尤其現在雙目失明的情況下,不說是廢物吧,那也相差無幾了。
“大人,這,這不妥吧?”陳老爺子躬身請示道。
那巨大的蟒蛇頓時一陣變幻,隻見那水屏幕頓時消失了,巨大的蟒蛇變成了一個妖異的男人,而在他的腳下是個從湖水中冒出來的噴泉,在他的腳下不停的翻騰著。妖異的眼睛望向陳老爺子,不屑的道:“你現在沒有說話的權力。”
陳老爺子等人都是嚇得渾身一顫,就連那李老爺子也是為之心悸,暗暗的道:將來會不會也是這等的下場呢?
那個妖異的男人目光緩緩的移向驢頭國師,聲音中火藥味十足,“想好了嗎?”
驢頭國師不由得打了寒顫,歎息一聲道:“事已至此,我無從選擇。唯你馬首是瞻就是了。”
那妖異的男子頓時大笑,手中深藍色的光芒閃爍,化作三條細線毫不遲疑的射入了陳老爺子爺孫三人的眉心位置,頓時三聲靈魂的慘叫嚇得在場的人麵色如土。
然後從那妖異的男子口中吐出三個獰笑的靈魂,順著那絲線滑向陳老爺子等三人。然後在靠近陳老爺子三人的時候化作一縷氣息鑽進了眉心了。這便是甲寅國不傳之秘靈魂嫁接之術。那三屢邪魂進入了陳老爺子等三人體內後,便是取代了他們的軀體了。拜倒地下陰陽頓挫的道:“謝謝大人再造之恩。”
親眼目睹這靈魂嫁接之術,嚴一凡也是不由得驚歎,看這形勢甲子侯當真是危險了,甲子國三大家族已經有兩家成為了甲寅國的內應不說,而且很多的高手都已經潛伏在五裏城了,嚴一凡似乎能夠看到一場腥風血雨就要來臨了。不過,據嚴一凡所知,五裏侯也並非全無抵抗之力,那神秘的甲子學院,同樣有一頭十階的魔獸黑魘,而且還有兩個行霸級別的,大批的死士,真要打起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嚴一凡正沉思這些,突然聽到破風聲,卻是一枚血紅色的丹藥直接的射入了甲子國師的口中了。那妖異的男子笑道:“這是一枚慢性的毒藥,我會定期給你解藥,當然如果你做的令我滿意的話,我也是可以完全的給你解除了。”那妖異的男子說完便是哈哈的大笑起來。
妖異男子的話語無疑像一把尖刀一般刺傷了驢頭國師的心,他甚至有點咆哮了,甲子氣在體內流轉,但是他並沒有發現不正常。而當他竊喜的時候,忽然發現丹田的位置有一縷淡淡的黑氣,而那黑氣他卻無法探知。
妖異男子淡然的冷笑道:“不要做無用功了。憑你的實力還沒有驅除這種毒藥的能力。隻要乖乖聽話便可了。”
一聽此話,驢頭國師頓時從頭涼到腳,這說明從此之後他再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頓時整個人踉蹌了一陣,扶住了身旁的那個隨從,而這個隨從恰恰就是嚴一凡所裝扮的。當然驢頭國師自然不會想到這個人便是當初的那個證人,否則以他現在的不良情緒,饒是對方的實力驚人,他也要將之扔進湖水之中。
當然驢頭國師的這個動作卻是把嚴一凡嚇了個半死,在他的思想裏他以為驢頭發現了某種破綻,如果那樣,情況還真不妙了。不過嚴一凡心裏雖然有點不平靜,但是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好在驢頭國師抓住自己的手又及時的鬆開了。看來剛才那個妖異的男子的那一番話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如果不是嚴一凡站在這個位置的話,估計驢頭國師就有可能摔倒地下,出醜了。
那個妖異的男子不屑的冷笑道:“你也不必這般的害怕擔心的樣子,我也說過了,隻要你好好的聽從我的安排,你還是有恢複自由的一天的。以你的這種實力,我會好好栽培的。”
驢頭國師慌忙的拱手道:“我一定會好好聽從你的安排的。”此時的驢頭國師連腸子都悔青了,如果知道是這等的變故,他是說什麽也不會來的,雖然貌似替侄兒報仇了,但是卻把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危機與麻煩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