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裏侯微微歎息,讚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你應該是嚴愛卿的孫兒吧,果然是年輕有為啊。隻是我現在身中甲寅國的陰毒,無法離開這裏一步,否則就**毒發作啊。”

黑統領一聽,頓時越發的恨起來那個假仁假義的淩無憂,又沒處發泄,便抓起那淩無悔,啪啪的扇了一會,“我幹你姥姥的,老子被你們蒙了這麽久!老子憋在這裏這麽久,你們要怎麽補償老子?”扇了兩巴掌之後,如同拋皮球一扔正好又扔回了那洞口了。

嚴一凡對自己這個徒弟的這般表現也雷到了,平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樣的十階魔獸,居然也有流氓的一麵呢。不過,嚴一凡對這個徒弟還是相當滿意的,至少這個徒弟可是對自己很忠心額。

五裏侯沒有理會黑統領的發潑,而是對著嚴一凡問道:“現在甲子國究竟是怎麽樣的一種形勢,你對我說說吧。”被困在這裏很久了,五裏侯急切的想知道甲子國究竟是什麽樣子了,自己的女兒們是否安全的活著?

對於五裏侯的各種問題,嚴一凡沒有絲毫的隱瞞,甚至還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五裏侯聽了,便是來回的踱步,現在的他身中陰毒不能離開是一個原因,另外的原因就是因為身中這種極致陰毒的緣故,他的實力也是被一種無形之力封印,雖然他是行霸的級別,但是真正的施展出來也隻是個行師而已,而且不能持續,否則當年即使中毒也不可能讓淩無憂弄到這洞裏了。

來回走了好一陣,五裏侯終於是停止了腳步了,然後從身上撕下一口衣襟,咬破手指,用甲子真氣揮灑出一封血書,然後折好,神色凝重的道:“麻煩嚴一凡將這封書信轉交給驢頭國師,希望他能保護一下我的子女不受侵害。同時,希望你們也不要受到侵害,甲子國一旦混不下去了,你們就各自謀生吧。”對於五裏侯的囑咐,嚴一凡自然是極為認真的對待了。但是他心裏卻是不這樣想的,那個驢頭國師雖然實力也可以,但是甲寅國的高手在這裏太多了,他能保住自己那都是奇跡了。但是嚴一凡聽不慣五裏侯那頹廢的話,當下反駁道:“如果主公都放棄了,那麽一點的希望也沒有了。”

那黑統領更是氣的哇哇的叫,“我還要完成協議,獲得自由呢!你不能放棄!”

五裏侯粲然的一笑,他是不想放棄啊,可是現在的他都自身難保,如何不放棄呢?“對不起了,老黑。”

“放屁!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嗎?老子不允許你放棄!不能放棄!你聽明白了嗎?”黑統領聲音很大。

其實在這個過程中,嚴一凡很想借助古鼎的能力為五裏侯驅除毒物的,但是如此一來,恐怕就會遭到五裏侯猜忌了。反而不利於事情的發展。

就在嚴一凡躊躇的時候,忽然一聲洪亮的怪笑生傳來,“沒有想到當年威風凜凜的五裏侯居然是這般的沒有鬥誌了。真是令人失望了。”

黑統領惱怒的望了一下四周,警惕的道:“你是誰?有種的出來,躲在暗處幹什麽?”

不料,五裏侯聽了這聲音後,眼裏不由得放射出光亮來,慌忙的抱拳道:“閣下可是帝都的護法?聽閣下聲音有點耳熟。”

“哈哈,沒有想到你還記得我。不錯,不錯。我就是奉命守護甲子拍賣行的護法。”說完,便是憑空一個巨球出現,而在那幾乎透明的巨球之中一個渾身包裹在青色衣服的人站在裏麵。

嚴一凡不由得想起青青曾經說的那個隱藏在暗處的行尊,看來就是指此人吧。

那人掃視一番後,便是目光停留在嚴一凡的身上,笑著道:“此番我找到這裏來,多虧了那個小友的引路了。”

當然這可不是嚴一凡主動的帶路,而是一路跟蹤而來的,看來對方盯上自己已經好久了啊。

嚴一凡心裏雖然有點不爽,但是在這種時候也不好發作,畢竟人家可是行尊,於是抱拳道,“前輩過獎了。”

對於嚴一凡對那個人這般的客氣,黑統領自然不是很滿意,因為在黑統領的心裏,作為古鼎化身的嚴一凡應該是無敵的存在才是。當下對著那個人粗聲道:“跟蹤而來就是跟蹤,說的這麽好聽?我師傅那是做人低調,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心裏明白就好。”

那個神秘的人隻是不置可否的笑道:“你說的似乎有點道理,不過好像不是現在,記得以後懂得尊重人!”那護法說完,便是屈指一彈,一個皮球大小的紫色的發光球體飛速向黑統領的方位射出,那黑統領也算是托大吧,也是一握拳頭一個比之更大的黑色球體迎接上了,然後在兩者接觸的時候,那紫色的球體居然是直接的洞穿了那黑色的球體,當然那黑色的出現一個漏洞的球體依舊向那神秘的人撞擊而去。自然那紫色的球體便是對著黑統領撞擊而來。

黑色的球體在撞擊在那那個神秘的人的外圍的那氣圈的時候便是好像被那氣圈立馬溶解了一般,消失於無形。但是那紫色的球體在撞擊向黑統領的時候,卻是與黑統領強大的攻擊對撞一起,砰的一聲爆炸,黑統領整個人都是倒飛而去,然後撲通一下跌倒地下了。黑統領爬起來,很沮喪的樣子。

那神秘的人大概也不想過多的糾纏吧,於是道:“還是你師傅說的對,做人要低調,像你這種不懂得低調的人那是要吃大虧的。”

當然,對方依仗著實力強大而表現出這等樣子,嚴一凡本來也沒有什麽的,但是他教訓的卻是自己的徒弟,嚴一凡頓時有點難以容忍了,“閣下說這話似乎有點不妥了,教育我徒弟的事情似乎與閣下無關吧?”嚴一凡說這話的時候,眼光也是有點冷。

那黑統領才從地下爬起來,慌忙勸道:“師傅,我沒有事,就他那兩下子就算是給我老黑撓癢癢了。”其實呢,黑統領受了內傷了。

五裏侯這才從一開始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慌忙從中調解道:“甲子護法息怒,嚴一凡隻是個孩子。”

“哼,孩子?一個十階的魔獸會拜一個孩子為師傅嗎?你覺得有可能嗎?”甲子護法冷聲道。

“這?這?”五裏侯一時語塞。

當然嚴一凡並沒有理會他們的這些談話,單手輕輕的伏在黑統領的肩膀上,體內古鼎運轉,頓時將黑統領體內的傷勢修複了。黑統領頓時無比的感激,心裏對師傅的感情又更深了一層。

當然嚴一凡偶然展現的這一手也是令甲子護法震驚,一個明明隻有行師修為的人居然能夠調動這般強大的修複手段,甲子護法有點想不通,這似乎違背了他的基本的認知。

甲子護法震驚,五裏侯等人則是有一種眩暈的感覺,不過,眩暈了半晌之後,他與甲子護法都是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靈魂嫁接,難道眼前的這個人已經被靈魂嫁接了嗎?於是兩個人都是用特殊的秘法探查一番,然後無奈的搖搖頭。

甲子護法直接的從天空中掉了下來,摔了個屁股開花,而五裏侯則是熱切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嚴一凡,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人既然有這等手段,那麽自己體內的陰毒似乎也並不是無藥可解了吧?

黑統領頓時樂了,剛才他遭受那甲子護法的襲擊吃了暗虧還耿耿於懷呢,這一下看到甲子護法居然是從空中跌了屁股開花,心裏那個樂啊,簡直就要手舞足蹈起來。

五裏侯對甲子護法、黑統領等人表現熟視無睹一般,目光中的光芒閃爍,居然是情不自禁的對嚴一凡拱手道:“嚴一凡,你能否治愈我的陰毒?可否試試看?”

嚴一凡看了看一臉熱切的五裏侯,搖搖頭道:“我隻是個實力不濟的行師而已,主公所中之毒,恐怕唯有十品的甲子丹藥才能解吧。”

聞聽此言,五裏侯點點頭,但是語氣中十分的失望,“嗨,放眼甲子國,也唯有驢頭國師是個六品的煉藥師而已,那十品的丹藥,難啊!”

此時那個甲子護法站了起來,為了挽回剛才的麵子,笑著道:“不是甲寅國的毒師的陰毒嗎?或許我可以試一下。”

一聽此話,五裏侯頓時精神百倍,對著甲子護法躬身道:“那就謝謝甲子護法。”

甲子護法也不客氣,上前一把抓住五裏侯的手臂,然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神識在五裏侯的體內開始探查,並運用甲子、甲寅兩種氣息給予修複,眼看事情進行的非常的順利,忽然一股極為猛烈的陰寒之氣阻擋了甲子護法的神識,那股猛烈的陰寒之氣頓時幻化為一個巨大的獸頭,猙獰而又恐怖。那獸頭裏一股很強悍的神識狠狠的撞擊在甲子護法的神識上,頓時後者身體微微一顫,猶如受到某種重擊一般,踉蹌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驚駭的失聲道:“居然是甲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