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希正在酒吧裏跟朋友喝酒,乍一看舅舅來電,愣了一下,不是吧,桑榆的事情,這麽快就抓到他的頭上了?
莫南希生出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但又覺得不會這麽離譜,因為他做事還是挺隱蔽的。
或許關心他出車禍的事情。
莫南希讓周圍的狐朋狗友別嚷嚷,把歌也關了,然後接通了電話:“喂,舅舅,你這麽給我打電話了,我現在正在家休息。”
他知道鬱非晚出差,桑榆也跟著去,不在國內當然好下手一點,主要是他確實看不慣桑榆,加上季萱告訴他桑榆欺負人,莫南希想不通,就桑榆那種出身,居然還看不上大明星季萱,這一波莫南希實在是忍不了,準備給季萱出出氣。
鬱非晚:“說。”
一個冷冷的字從聽筒傳來,莫南希居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他愣了一下,猜出這件事鬱非晚肯定是知道了,神情嚴肅了不少:“我……舅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這句話,你再給我說一遍。”
莫南希聽聞,身體僵住了,幾乎確定鬱非晚知道了一切,興師問罪來的,而且讓莫南希感覺到可怕的是,舅舅這種讓人心底發寒的語氣,他從來沒有聽過,他一時之間都傻了,莫南希那叫一個來氣,就那麽愛桑榆麽,反應這麽大麽,他不過就是找了幾個混混給桑榆一個教訓而已,又能怎麽樣呢?!
此時有幾個朋友在吹口哨,意思讓莫南希搞快,兄弟們還要嗨,莫南希一個酒瓶子砸了過去,一臉戾氣,無聲用嘴形說:老子的地盤還敢催我!
其他人嚇了一大跳。
莫南希本是個混不吝,在沒有鬱非晚管教之前,就是一個混混,還是一個家庭條件很好的混混,因此沒幾個人敢拿他怎麽樣,周圍的人都很怕他,加上莫南希五官的線條鋒利,本就給人不好惹的氣場,是個冷酷拽的大帥哥,很多人都不敢靠近他。
莫南希繼續說了一個字:滾。
狐朋狗友“艸”了一聲,然後很聽話地滾出去了,畢竟他們不敢惹莫南希。
等人走後,莫南希就交代了一切:“我確實喊了人。”
鬱非晚沉著沒說話。
沉默,讓莫南希感受到一絲恐懼,如果鬱非晚在他麵前,一定會讓他跪在地上交代前因後果。
“對不起舅舅,我就是看不慣桑榆,所以找人給她一個教訓……”
“隻是教訓,不是謀殺?”
冰冷的聲音刺入莫南希的耳裏,他渾身僵硬,“謀……謀殺?這是什麽?!”
“桑榆的腰被人綁了十斤的石頭,丟在了河中央。”鬱非晚一字一句地問:“你是不是想死?!”
莫南希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瞳孔睜大,震驚幾秒過後,慌亂地用手揪住自己的頭發,臉上肌肉**:“我沒有!舅舅這不是我幹的,我怎麽可能作出這種事情,我又不是神經病!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真的,舅舅你要相信我,我就是看不慣桑榆,桑榆欺負了季萱,我就是想給她一個教訓,恐嚇她離你遠一點,不可能把她丟到河裏的!”
鬱非晚沒說話。
這次沉默幾乎讓莫南希感到窒息,“舅舅,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