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非晚掛了電話,“不是莫南希幹的。”

溫延:“我也是這麽想的。”

“繼續去查,今天之內我要看到結果。”

溫延應下後離開。

奶奶兩年前生過大病,鬱非晚有一定照顧人的經驗,其實具體可以讓護士去做,主要是陪伴,生病了,病人會很虛弱,情緒會很差,如果有親人陪伴在身邊,讓會病人感到安心,所以鬱非晚推掉了這幾天的工作,準備好好陪著桑榆。

就昨晚上的精神狀態,她應該很需要自己。

上一次出差,鬱非晚在國外呆了兩個月,時間上他並不著急。

桑榆落水受到了驚嚇,自然不能工作了,他已經讓藍佳過來了。

桑榆還在睡覺,鬱非晚沒去打擾她。

雖然還沒有查出到底是誰對桑榆下的手,但他心情還不錯,畢竟桑榆平安地在他身邊,至於背後的凶手,隻要揪出他,鬱非晚絕對不會手軟,隻是時間早晚而已,所以沒必要煩憂。

所以,鬱非晚心情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桑榆昨晚的態度。

她應該是喜歡他的吧。

鬱非晚隻要想到桑榆喜歡自己,他就忍不住高興。

鬱非晚很少有高興的情緒,對他而言,更多的是情緒穩定,不管發生好的還是壞的,都不會有較大的情緒波動,他是一個很平靜的人,沒有體會過想像現在這樣發自內心的開心和激動,他的嘴角甚至情不自禁地翹起。

為什麽會這樣?

鬱非晚不敢去深想,但他腦海裏冒出來一個很特別的想法:一向獨立的他,居然有點離不開桑榆了。

鬱非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麽需要一個人,因為他迷戀兩人在一起相處的小細節,那種溫馨他太愛了。

而且,他現在,很想她。

很想桑榆。

鬱非晚克製不住這個想法,起身回到了臥室,桑榆正在打點滴,安靜地睡著,他隻是看著她的臉,他都會感覺到緊張,他好像病得也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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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醒來的時候,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在臥房裏麵,整個身體,就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難受,昨天晚上她發燒了,沒有補充任何營養,跟鬱非晚做了一晚上,難受是正常的。

她應該是掛了點滴,身體也被人精心地清洗過,沒有粘膩的感覺,所以沒有特別難以忍受,主要是軟得沒有任何力氣,很是虛弱。

其實比起身體,桑榆現在要麵對的是自己。

她伸出一隻手,用手背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昨天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桑榆根本來不及整理,而現在就要麵對這些無序。

桑榆已經不想再去想桑航的事情,她滿腦子裏麵就隻有鬱非晚。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晚上,是她想要這個男人,是她控製不了自己,是她打破了兩人目前的平衡,是她主動的走向了鬱非晚。

這是最失控的一件事!

因為她的理智,已經壓抑不住她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桑榆已經確定自己喜歡上鬱非晚了!

或許就在她沉入湖底,沒有辦法呼吸,被窒息感包圍時,柔軟的唇吻住了她,給她渡了一口氧氣。

也許是因為恐懼憤怒而產生的絕望情緒,讓她崩潰到嚎淘大哭,歇斯底裏地發瘋,而鬱非晚穩穩當當地接住了破碎的她。

鬱非晚是在她痛苦不堪時,唯一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在昨天晚上之前,桑榆以為自己對鬱非晚隻有好感、心動,但談不上喜歡。

而現在,桑榆已經無法騙自己。

她就是喜歡上鬱非晚了。

她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人,一個很好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