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心口的火氣直接頂了上來!
她心緒有些起伏。
但她現在不想跟鬱非晚吵架,穩定情緒道:“讓人跟蹤我,是一個非常冒犯和變態的行為,卻被你包裝成喜歡我,鬱非晚,是你自己突然失去了理智,為什麽還要拿我來背鍋,就因為你害怕失去我,就可以派人跟蹤我麽?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麽強盜邏輯?”
鬱非晚發現他現在不論解釋什麽,都是找理由。
“桑榆,讓人跟蹤你這件事,我錯了。”鬱非晚隻能無力地解釋。
桑榆從來沒有看見過鬱非晚這麽卑微地跟人道歉過,她心裏突然不是滋味,但這個行為確實傷害她了,“你派人跟蹤我,碰到了我的雷區,即便是你道歉了,但我不想原諒你,我還沒有消氣。”
鬱非晚點了點頭:“好。”
“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麽突然來醫院?最好不是因為你的占有欲和控製欲作祟。”
跟蹤的行為代表著占有和控製,也難怪桑榆會覺得他是為了控製她不準跟異性來往。
老實說,鬱非晚的確是吃醋了,以及他現在還知道了一個唐行舟的存在,這讓他的醋味更濃了。
但他不能去控製桑榆,不然他會將桑榆逼走的。
鬱非晚解釋道:“我來醫院,是因為我調查到了韓逸年是我的表弟。”
“什麽?”桑榆驚呆了。
“我調查韓逸年隻是想知道他是誰,這不足以讓我來醫院宣示主權。”鬱非晚說:“隻有讓我感到驚訝的理由我才會過來,不然,他不值得我跑一趟。”
桑榆消化了這個事實:“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個,看見你也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鬱非晚眼裏滑過一絲冷意:“也許,他還瞞著你更多的事。”
“韓逸年在大學的時候,他家裏有事兒突然離開了,等他處理好回來找我,我已經不在了,而且他媽媽還去世了。”桑榆揪著眉頭。
鬱非晚擰眉說:“他要回家奪權,自然是沒時間回學校了,他母親……的確去世了。”
“奪權,他不是你的表弟麽?”
“他是虞沉的私生子。”
“虞沉?”
“我舅舅。”
桑榆問:“你跟你舅舅不熟?”
“幾乎不來往,所以我不知道這件事。”
桑榆沉默了。
鬱非晚說道:“一個年紀輕輕的大學生,提前謀劃了一切,收買了虞沉的手下,做空了股票,掌控的公司的股份,讓他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突然深陷各種麻煩當中,最後一舉拿回虞家的大權……他不是你表麵看見的這麽簡單。”
桑榆心驚不已,韓逸年隻比她大兩歲而已,居然藏著這麽多的心思?
那在唐行舟背叛出國後,他突然靠近她是單純的,還是說有她不知道的原因呢?
不管怎麽樣,這些隻有韓逸年知道。
桑榆消化著這一切,看著鬱非晚:“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
鬱非晚卻愣了愣,一臉受傷:“桑榆,你是不是太見外了,我告訴你這麽些無可厚非。”
“……我……”桑榆頓了一下,道:“我還沒有消氣。”
“……哦,我懂了。”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突然別扭了起來,兩個還沒有和好的人,突然聊回了日常,多少透著一點尷尬。
“你今晚回家住,還是繼續去顧覺哪?”鬱非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