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莫南希很不耐煩的聲音:“幹嘛啊?”

“我喝醉了,在小區門口,有點走不穩,你下來接我啊。”

“我說你夠了啊,我是你室友,不是你的仆人,憑什麽讓我下樓來接你?再說了,你有男朋友,麻煩我不好吧?”

“我有男朋友就不可以找異性幫幫忙了麽?”

“你……”

“再說了,我又不喜歡你,你怎麽那麽自戀啊。”莉婭捏著手機:“快快快下來啦啦啦啦,我要暈倒了。”

“自己滾上來。”

“莫南希,你勸你當個人,你昨天感冒了,是我端茶倒水照顧你的,你別不要臉!!!”

電話那頭響起了布料摩擦的聲音,大概是他從**起身,嘴巴裏嘟囔著:“靠,你真是個事兒精。”

“注意你的態度啊。”

“別說了,乖乖等著我。”莫南希喉嚨有些幹,聲音非常的低啞:“我來接你。”

莉婭聽著這聲音,沒由來地一愣。

他聲音還怪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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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非晚在下班之前問過桑榆要不要一起回去,桑榆說她有閨蜜局,先走了,他那叫一個鬱悶啊。

鬱非晚突然開始有些懷疑,桑榆到底喜不喜歡他。

說不喜歡,可是過往桑榆對他也不是毫不感覺。

說喜歡,但最近桑榆依舊沒有願意靠近他的意思,她的朋友和閨蜜比起他來說,他是最不重要的。

她甚至叫上了莉婭,都沒有叫他。

鬱非晚心裏十分的不平靜。

他用微信問她:‘你們現在還在一起麽?挺晚了,可以早點回來。’

鬱非笑還留在公司,他不想回去一個人麵對那個冷冰冰的家,他有點受不了沒有桑榆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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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將顏夏送到家,又拿起手機回複鬱非晚發來的消息。

顏夏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沒眼看:“又是鬱非晚?”

“是他。”

“他這是查崗麽?”顏夏說:“你都回複他多少消息了?”

桑榆飛快地回了一個:‘我送顏夏回家了,坐一會兒就回去。’

回了消息,將手機收了起來。

“我怎麽沒想到,他竟然有點話癆的潛質。”

不光黏人,還話癆。

這竟然是鬱非晚。

真的很神奇。

顏夏窩在沙發上,抱著抱枕,下巴抵在柔軟的抱枕上,“有沒有可能,鬱非晚隻對你這樣?”

“我不知道。”

“你沒有試探過?”顏夏問道。

桑榆搖頭:“沒有試探,我試探這個幹什麽?”

顏夏感歎一句:“桑榆,我發現你壓根就沒有情根,其實吧,有些時候,你也要善於發現被人對你的好。”

“怎麽突然教我怎麽談戀愛了?”

“我這是經驗總結。”顏夏道:“我跟程禹,老實說,我也有原因,大概是我壓根沒有期待對方能給我什麽東西,因為我什麽都有,什麽也不缺,而且程禹不是我過往會交往的人,覺得他生活得也挺不容易了,我也有錢,就沒要求過他。其實不是的,還是得要看看對方能為你做些什麽,反正我現在回憶起,程禹差點就空手套白狼了。”

“你下次談戀愛,還是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吧。”

“也是,至少消費水平一樣,不會想著一個包對方能不能負擔得起,也能避免了很多沒必要的溝通。”顏夏說:“其實也還是看開了,爛人到處都有,不是按有錢沒錢來劃分的。”

顏夏看著桑榆:“比如說,我目前覺得鬱非晚也很不錯。”

桑榆聽著這話,心裏有點暖,也有點開心。

“瞧你那開心的樣子,矜持一點,多讓鬱非晚表現表現,讓他習慣性地替你著想,對你好。”

桑榆點頭:“好滴。你呢?”

“我?”

“還找人談戀愛麽?”

“最近一兩年我都不碰男人了。”顏夏道:“一個人也很好。”

“挺好的,隻要自己開心,就好。“

“對,自己開心怎麽樣都好。”

桑榆跟顏夏聊了一會兒天,時間差不多了就離開了,她上車後,微信裏有鬱非晚的消息:‘大概呆好久?’

不得不說,鬱非晚真的有點婆婆媽媽了。

‘我現在回來了。’

鬱非晚一察覺手機震動,立馬拿了起來,看到了桑榆的消息。

他打了一行字:好的,我在家裏等你。

打完字後,他覺得沒意思,於是刪除了。

鬱非晚:‘我還在公司加班。’

他心跳開始加快。

鬱非晚:‘你要不要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