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非晚12點要走了,桑榆穿著睡衣在門口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的懷裏,突然有一點點不舍得,雖然他隻是出差兩天。

“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鬱非晚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桑榆抬頭看了看他,他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她要是舍不得,他真的會留下來。

“我也沒有不舍得,我隻是不習慣。”桑榆嘴角向下撇著:“今晚上我要一個人睡覺了。”

鬱非晚:“我也是啊。”

“我們這是什麽?”桑榆想了個詞匯:“同病相憐?”

“對,我們同病相憐。”鬱非晚道:“我的病一定比你重。”

“得了吧。”桑榆笑著說。

鬱非晚的手機響了,是溫延來催了。

“我要走了。”

“行。”桑榆鬆開手,退回到房間裏,“記得乖乖回來。”

鬱非晚沒有擰起地上的黑色皮包,而是走近了桑榆,微微俯身,湊近了看著她。

桑榆也看著他。

然後踮起腳,“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側臉上。

鬱非晚沒有直起身來。

桑榆在另一邊側臉“吧唧”一口。

鬱非晚還是不滿意。

桑榆幹脆直接摟著鬱非晚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深吻。

不過才吻了五秒鍾,鬱非晚就反客為主了,摟著桑榆的後腦勺,死命地親著,似乎要榨幹她胸腔裏的空氣。

桑榆被吻得有些缺氧,拍了拍鬱非晚的胸膛,鬱非晚才這依依不舍地結束這個吻,他雙手捧著她的臉,湊近地看著她,“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啊。”

桑榆笑:“好啊。”

說完,蜻蜓點水地吻了他的唇:“你也要照顧自己的好麽?”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鬱非晚道:“我就是不放心你。”

“有什麽不放心的啊。”桑榆笑了笑,“快走吧,溫延和藍姐他們都等著你呢。”

鬱非晚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揉了揉她的臉,這才提起地上的小型旅行包,桑榆跟了上去。

“跟我一起去麽?”鬱非晚挑眉。

“不是,送你進電梯啦。”桑榆戳了戳他的胳膊。

“好吧。”

兩人從家門口到電梯這點距離,手牽著手。

鬱非晚進了電梯後兩人手才分開,他沒有按按鈕,等著電梯自動關門。

桑榆笑著跟他揮手。

鬱非晚也是。

就在門合上的時候,鬱非晚突然想說句什麽,但電梯已經關上了。

鬱非晚覺得有點好笑,不就是出差兩天,怎麽會舍不得。

但是真的太不適應了。

這段時間對他來說就像是夢一樣,以前在夢裏想象過的畫麵,突然就實現了,順利得讓他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而夢想成真了就特被害怕這真的是一場夢。

突然,鬱非晚特別特別想桑榆。

很想。

怪不得桑榆說他越來越黏人,他的確矯情了,隻是出差而已,以前出差他從來沒有任何牽掛的。

“鬱總。”司機小趙拉開車門。

鬱非晚什麽也沒說,坐上了車。

小趙很久沒有看見鬱總這麽冷淡了,突然感覺有點害怕。

鬱總冷漠的時候,不怒自威,很嚇人的。

這是怎麽了,跟太太吵架了麽?

可是兩人的感情很好啊,怎麽會吵架呢?

小趙不敢多問,默默地開車去機場。

實際上,鬱非晚隻是因為跟桑榆分開而難過,他上車第一時間就拿出了手機,給桑榆發了條消息。

-想我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