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沒想到韓逸年還在這兒:“你還沒走?”
“我剛剛在停車場碰見了鬱非晚,他才出差回來,你們不一塊待著,怎麽他一個人出來了,走得還比較著急,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桑榆心中一慌:“他走得很急麽?”
韓逸年說:“對,很著急,我有點擔心你,就留在這兒了。”
桑榆心情頓時往下一沉,鬱非晚果然是一個非常在意家庭的人,離開家的時候,他很正常,也許就是演給她看的,讓她心裏好受一點。
“鬱非晚是去看莫南希了對吧?”韓逸年問。
桑榆:“嗯。”
韓逸年沉默了幾秒鍾,“要不你下來跟我一起過去看看,這件事情你總不能逃避。”
也許是多年好朋友的默契,韓逸年知道她現在在糾結什麽,她沒有想過逃避,隻是想要先等鬱非晚回來。
但今天晚上鬱非晚肯定是不會回來的。
一個人待在家裏,會胡思亂想,剛剛喝了蜂蜜水,現在腦袋也不暈了。
“你等我一下。”桑榆說。
桑榆簡單地衝澡洗頭,身上的酒味實在是太難聞了,雖然她知道鬱錦已經厭惡她了,但她不想再給她更加不好的印象。
也就不到二十分鍾,桑榆就收拾好下樓了。
剛剛到停車場,就看見一輛車打了雙閃,那是一輛賓利,鬱非晚之前也有一輛,因為送給她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鬱非晚說是為了跟她配對,就開黑色的勞斯萊斯了。
韓逸年開的車輛車的車牌號不一樣,是他的車麽?
桑榆走過山,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韓逸年看了她一樣,沒說什麽,開車就走。
在路上,桑榆忍不住問道:“你的家庭到底是怎麽樣的?”
在桑榆的印象裏,韓逸年家境不錯,但是遠沒有到這種程度,他一直沒有跟她提過,除了剛剛在酒吧說關於他媽媽的事情。
韓逸年的眼睛隱藏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見裏麵的情緒:“我爸媽關係不和,我媽去世了,我爸後來不小心腦中風,現在在療養院裏麵呆著。”
桑榆沒想到,“你別難過。”
韓逸年眼裏的嘲諷和冷意十分明顯,口中卻道:“我不難過,隻是很唏噓。”
虞沉看不上他這個私生子,但是他肯定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經營了半輩子的集團被不起眼的私生子給奪走了,而他一個人待在療養院裏根本出來了。
他怎麽會難過。
他隻會高興
桑榆現在心思很亂,她的家庭她連提都不想提,而韓逸年的家庭也沒有她想的那麽幸福。
韓逸年突然開口道:“鬱錦走了。”
桑榆一愣:“你怎麽知道的?”
韓逸年說:“她的影後,追他的狗仔很多,我在網上看見的。”
桑榆心中的壓力瞬間卸掉了很多,鬱錦不在醫院,她去了也就沒有那麽的尷尬了。
不過她又想到了一件事兒,“你的車怎麽會在名華府的?”
韓逸年眼睛看著窗外:“我在這裏買了一套房子。“
“你沒有跟我說。”
韓逸年說:“你都不理我,我怎麽告訴你?”
他扭頭看著桑榆:“我就是想離你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