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跟到了這裏,桑榆沒有理由不再跟過去看看。

主要是桑航遇上了鬱非晚,她不知道桑航會說什麽,做什麽,會給鬱非晚留下多麽惡劣的影響,而且這件事,本來跟她有關係,鬱非晚就是要解決,也應該跟她商量一下,桑榆必須跟過去。

她“嗯”了一聲。

跟著韓逸年一起朝會所走去。

倆人跟到這裏了,桑榆也不怕鬱非晚會不會發現。

她跟鬱非晚結婚了,兩人是夫妻,本來也不應該瞞著對方什麽,也沒有什麽好掩飾的。

隻是她心跳得有點快,有些著急。

韓逸年問道:“等會你要直接進去麽?”

桑榆點頭:“嗯。”

韓逸年皺眉:“你想好了怎麽跟解決這件事?”

桑榆搖頭。

韓逸年看著她,說:“沒事兒,我陪著你。”

鬱非晚在前方走廊拐了一個彎。

桑榆收回目光:“走吧。”

他們走了過去,剛到了拐角,就聽到了桑航的聲音:“你他媽是誰?”

桑榆渾身瞬間僵住,她站著沒動了,韓逸年也跟著停了下來,有些擔心地看著桑榆。

桑航吼道:“你他媽放開老子。”

沒有聽到鬱非晚的聲音,隻聽到桑航慘烈的喊叫,“我艸,我的手,你他媽……你他媽要幹什麽!你不怕老子報警!”

“報警有用,你也不會在這裏了。”

是鬱非晚的聲音,冷得仿佛玩人的骨頭縫了裏鑽。

桑航也許是嚇到了,聲音變了調:“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跟桑榆是什麽關係?”鬱非晚冷聲問道。

桑航一聽到桑榆這個名字,眼裏閃過厭惡不屑:“她是妹妹,怎麽你看上她了,要是你喜歡她,我可以……”

——嘭!

桑榆猛地撞開了門。

屋子裏所有人都驚住了。

鬱非晚的手扯著桑航的後腦勺,桑航的額頭離茶幾的很近,額頭皮破了,有血流出來,剛剛桑航那聲尖叫,大概就是鬱非晚按著他的後腦勺往桌上一砸。

鬱非晚瞳孔猛地一縮:“你怎麽在這裏?”

然後他看見韓逸年出現在桑榆的身後,他眼裏的戾氣陡然升了起來,作為男人,鬱非晚再清楚不過韓逸年打的是什麽主意,所以他無法忍受兩人站在一塊兒的畫麵,這會讓他受不了。

“桑榆,你怎麽跟他在一起?!”

桑榆完全沒心思理鬱非晚,桑航羞辱她的話讓她氣得直哆嗦,“桑航!”

“桑榆……哈哈哈,你竟然還送上門來了。”桑航早就看出來鬱非晚不是一個普通人,非常惡心地開口:“你來伺候好這位爺,說不定就會放了我……”

桑榆拿起一個玻璃杯,直接砸在了桑航的頭上,玻璃渣刺入了桑航的皮膚,他瞬間頭破血流。

鬱非晚還拽著桑航的後領,他的手背被彈起來的玻璃渣劃傷,形成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鬱非晚瞳孔一窒。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桑榆豎起渾身尖刺的模樣,毫不猶豫地拿東西砸人。

她曾經被逼得究竟有多麽很?

才會有這樣的一麵?!

桑航眼裏的桑榆就是一個供他隨意拿捏欺負的玩意兒,這個玩意兒竟然還敢開他的瓢,他沒有辦法忍受,聚起渾身的力氣,朝著桑榆撞了過去。

鬱非晚愣神之際,沒有拽住桑榆。

桑榆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往旁邊一歪。

反應過來,才發現是韓逸年把她拖住了,桑航這才沒有撞上她。

韓逸年將她摟住,長腿一伸。

一腳踹翻了桑航!

而下一秒,韓逸年被人狠狠地扯開,是鬱非晚。

韓逸年想也沒想,一拳頭輪了過去。

鬱非晚悶哼一聲,往後踉蹌數步,他冷冷地看著韓逸年,就像是忍耐了很久沒有辦法再忍了似的,冷著臉瞬間撲了過去。

兩人誰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