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已經飆出去了,速度非常快。

該死!

“桑榆!”

車沒影子了。

她開車這麽猛嗎?

鬱非晚立即把電話打給保安,“攔住白色的勞斯萊斯。”

接著,他跑著追了出去。

地下停車庫的出口。

鬱非晚臉色陰沉得嚇人,將仿佛得了禽流感的小雞一般的桑榆直接擰了出來,“坐副駕駛去。”

“哦。”桑榆老實地不敢吭一句。

鬱非晚將車往回開:“不知道自己喝了酒麽?還敢開這麽快!”

桑榆不敢說話。

“我喊你也聽不見。”鬱非晚簡直要氣死:“耳朵真聾了?”

桑榆弱弱道:“對不起,我錯了,我忘了我喝過酒這件事了。”

“你真是……”鬱非晚突然發現自己詞窮了,不知道該罵什麽好,等停好車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這麽冒冒失失怎麽平平安安長這麽大的?”

完全不像會照顧自己的人。

桑榆想到過去,突然卡殼了一下,但反應極快地說:“我就是這樣冒冒失失長大的,而且還長得非常好,你看,沒有缺胳膊少腿什麽的。”

鬱非晚:“……”

還跟他胡攪蠻纏。

“拿上東西,下車。”

“好呢。”桑榆提著飽受摧殘的花,和已經看不出形狀的奶油蛋糕,默默地跟在鬱非晚的身後,一起回家。

結果鬱非晚的手一伸。

桑榆想了想,把花朵遞給了鬱非晚。

鬱非晚很自然地接過,就像是演練了很多次似的,兩個人都拿著點東西,分工協作,一起往家走去。

怎麽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

鬱非晚的褲子已經濕了,所以他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桑榆乘著這點時間,在家裏翻找,終於找到了一個花瓶,將花放進去。

奶油蛋糕放在起居室的桌子上,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她此刻沒什麽胃口,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沒一會兒,鬱非晚穿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頭發半幹,身上還有沒有擦幹的水滴,兩人在起居室撞見,桑榆有點不自在,鬱非晚倒是隨意地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是電影頻道。

他好像很喜歡看電影。

“我去洗了。”桑榆說完,就溜了。

等洗漱完穿著睡衣出來時,他發現鬱非晚正在吃“車禍”奶油蛋糕。

女人的眼睛有驚訝,鬱非晚問:“怎麽了?”

“你吃這個啊。”

“沒吃晚飯。”鬱非晚無所謂道:“湊合一下。”

“要不我給你煮。”

“不需要。”鬱非晚不耐:“我娶的不是保姆。”他也不是真的很餓。

這話直接把天給聊死了。

桑榆站著坐著都很尷尬,想了想道:“鬱總啊,你昨晚沒睡好,我還是搬到其他房間吧,就在你隔壁,等奶奶來了,我就搬回來,奶奶不會發現的。”

鬱非晚捏著勺子的手一頓,他看了桑榆一眼:“隨你。”

桑榆用手比了一個“OK”之後,拿上手機就出去了,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不過鬱非晚感覺她身上有個小狐狸的形態,腳步一蹦一蹦的,尾巴都要搖到天上去了。

可是跟他呆一間屋子裏,就那麽不舒服麽?

離開了就這麽快樂。

鬱非晚看著草莓蛋糕,突然毫無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