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陳櫻名究竟怎麽了?

看著穆青黑著一張臉,我卻一下子抽不出手來,該死的牛仔褲怎麽這麽緊,我怎麽把手塞進去的,感覺到胳膊上越來越疼,我忽然福至心靈,就那麽靈光一閃,猛地一把抱住了穆青,在穆青發火之前興奮的道:“穆青,我想到辦法了,既然陳櫻名死了,那咱們為何不能招魂呢,能請來陳前輩的元神不也一樣嗎。”

我這一說穆青雙眼也開始發亮,一下子好像在心裏打開了一道門,不由得也高興起來,果然忘了我還塞在褲子裏的手,甚至我動了幾下穆青也沒有計較,這一刻我實在佩服自己的反應,這種辦法都能想得出來,看著穆青欣喜的臉,我心中忽然一動,這種關係不打破,趁著這時候我猛的吻了上去,和穆青糾纏起來,也許是穆青這一刻又找到了一條路,對我越界的舉動並沒有強烈的推拒,雖然雙手推著我,但是卻沒有拚命地躲開,即便是沒有回應我,最少卻是任我輕薄,當然我也過足了手癮。

過了好一會,穆青才推開我,呼呼的喘著氣,卻壓抑不住興奮:“你要是能找到陳前輩,到時候我讓你親個夠,就是那樣也由得你,好了,趁著現在天還沒亮,咱們快點準備一下,將陳前輩請出來。”

點了點頭,我這才翻身下來,甚至都沒有穿衣服,便開始準備符紙水盆墨鬥線和香燭,沒有香燭就用兩顆煙代替,很快就準備好了東西,將房間的梳妝台請出來做法壇,這樣也就齊備了,招魂並不複雜哦,人死後都會懷念親人,所以聽到有人呼喚自己,就會以為是親人的呼喚,自動的就會趕來,這是因為人死後的孤苦所致。

將水盆擺在梳妝台前,然後去了兩個茶杯,將裏麵塞上毛巾,然後將兩顆煙插上,將符紙放好,再將墨鬥線擺好,有去過攝魂鈴,穆青站在一旁,我才深吸了口氣,單手粘住一張符紙,猛地一甩便化作一團火焰,隨著我伸手一指,便沒入了水盆之中,水盆裏的水便慢慢的變得漆黑如墨,宛如直達九幽。

不再遲疑,伸手抓起墨鬥線,一口舌尖血噴在上麵,猛地一丟,占著符紙墨鬥線便像是有人牽引著,慢慢的沒入了水盆之中,幾十米長的墨鬥線竟然隻剩下一個頭拴在我手上,此時我用手虛空畫了一道符,猛地在墨鬥線上一點,那些沾染的符紙便已經轟然起火,一道火光沿著墨鬥線直衝入水盆,竟然不知看出多遠,那條騰著火焰的墨鬥線探入黑暗之中卻無法照亮黑暗。

此時我抓起攝魂鈴輕輕搖動,嘴中低聲的念詠:“陳氏櫻名,今全真弟子請前輩現身,聽我召喚,速速前來,疾——”

隨著鈴聲越來越急,那墨鬥線便不停地抖動,水麵也起了變化,隨著墨鬥線抖動竟然出現了一道漩渦,這漩渦看進去不知多深,隱隱的有陰風吹出來,還能聽到鬼哭聲,甚至有虛影在水中閃過,那是路過的孤魂野鬼。

隻是也不知多久,卻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我搖攝魂鈴的手都有些發酸了,按說這可不對勁,墨鬥線雖然不能隻有幾十米,卻可以連接所有的地方,無論多麽遠,總有一條線探過去,陳櫻名前輩一定可以聽得到的,除非人死後連殘魂都剩不下,那就是徹底的魂飛魄散了,不然不會不趕來的,要不然就是另一種情形,陳櫻名的元神被囚禁在結界之中,招魂術探不過去。

隻是我還是不甘心,心念一轉,索性將攝魂鈴先放下,從一旁將本命燈取來,咬破手指一點血低落在本命燈上,在本命燈的符文上一點,命火便已經亮了起來,燈火一亮起來,其中現出無數名字,我一直等到陳櫻名的名字出現,才伸手點去,那是陳櫻名的魂印,此時我沾染了陳櫻名的魂印,在墨鬥線上一劃,便有一道幽光沒入九幽。

有了魂印的氣息,就算是千萬裏也能感知到,我就不相信陳櫻名感覺不到,除非他真的魂飛魄散,或者被囚禁起來,隻是我又等了好一會,卻還是讓我失望了,陳櫻名依舊沒有一點蹤跡,莫非陳櫻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真的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偏偏在我們快要找到他的時候。

又不知多久,我也受不了了,輕輕歎了口氣,單手一拽,墨鬥線便已經又慢慢地縮了回來,上麵的燃燒著的引路的火焰也逐漸熄滅,等墨鬥線全都出來,漩渦不見了,水盆裏又恢複了清澈,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等收拾了一下,我一屁股坐在**,穆青也無力的靠著我坐下,兩個人相望卻是隻剩下苦澀,到底陳櫻名發生麽什麽事?不是陳櫻名這位前輩倒黴,而是我們的運道太差了,明明這麽接近了,如果本命燈不滅,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找到他,但是現在我們卻隻有徒歎奈何,想哭的心都有了。

外麵天色微微放亮,我和穆青還是呆呆的坐著,無法從煩躁中擺脫出來,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那我們該怎麽辦?繼續尋找陳櫻名,還有什麽辦法,我好想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卻又實在是興奮不起來。

穿好了衣服,取出本命燈,就著水盆施展玄光術,找到陳櫻名的名字,然後倒了一滴燈油在水裏,果然先畫出陳櫻名的模樣,是一個留著山羊胡精神爍爍的老道士,穿著一身青色道袍,個頭不高,我用手機拍了一張照,這下子算是知道了陳櫻名的模樣,現在也隻有用笨辦法找人了,相信隻要陳櫻名出現過,我們總有辦法找到他。

好歹梳洗了一下,又去吃了早飯,我和穆青卻高興不起來,找了家複印社,將陳櫻名的圖片複印了上百份,然後又寫上電話和有獎的字樣,這才拿去四下張貼,幸好在此之前,穆青讓她的好友給匯過來三萬塊錢,最少我們不用在想辦法去掙錢了。

不過張貼尋人啟事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幾次被城管追的滿街跑,這才真正體會到特克斯的神奇,隻要城管在街口一堵,我們幾乎是跑不掉,要不是我用了一點障眼法,隻怕現在就被抓住了,而且貼上的還會被撕掉,這讓我們找人的大業顯得更加困難。

出了張貼尋人啟事,我們還要滿世界的找人來問,但是效果並不理想,雖然特克斯是邊疆小城,但是算下來也有十幾萬人,加上外來旅遊的也不少,很多時候我們所問非人,總之這件事情讓人把越來越無望,甚至在第五天的時候,穆青都想放棄了,也許除了陳櫻名還有其他的辦法,總好過找一個也許已經死了的人,但是現實並不是如此,隻要是能幫得上我們的人,幾乎都是那些各宗門的老前輩,這些人常年周遊天下,想要找到他們簡直就是大海撈針,除非是機緣巧合。

這期間穆青的命火又燃燒了一回,於是我就一直維持著小和尚的模樣,這些天的絕望讓我都沒有興趣和穆青做些什麽,每天隻是相擁而眠,借以慰藉心中的惶然,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我們在特克斯已經呆了十幾天,意誌卻是越來越消沉。

終於有一天,穆青倦了,失望和焦慮消磨了我們所有的熱情,有一天晚上,穆青從噩夢中醒來,隻是偎在我的懷裏輕輕地抽泣:“劉海,我夢見我被燒起了,還連累了你,怎麽辦呀?你說是不是老天爺不願意幫我——”

我不知道怎麽安慰穆青,除了好言安慰之外,竟然已經詞窮,隻是穆青越說越激動,最後變成深深地哭泣,那天晚上我也激動了,煩躁不安在心中掙紮,最終讓我們瘋狂了,以至於把持不住最終那啥了,一隻折騰到半夜,兩個人才累了,就那樣相擁而眠。

這種事還真是消除煩躁的好辦法,最少第二天穆青起來的時候看上去有了一點精神,好像又恢複了之前的狀態,但是事情依舊沒有發展,拖了兩天,穆青又變的古怪起來,無緣無故的就要發脾氣,甚至在街上還和人打了起來,可惜雖然對方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卻還是被穆青揍的鼻青臉腫,畢竟警校畢業的穆青格鬥是出類拔萃的,但是回來之後穆青並未平息,甚至主動地和我那啥——

又過去幾天,幾乎整個特克斯都轉遍了,卻依舊沒有陳櫻名的一點消息,就好像陳櫻名根本沒有來過這裏,我們這些天把每條街都轉了一個變,挨家商鋪的去問,相信陳櫻名隻要出現過就不可能沒有人看到,但是我們還是失望了,最後穆青扯著我的胳膊隻是抽泣著:“不找了,回去吧,大不了我就被燒死——”

這怎麽可能,她是我的女人,他可以這樣說這樣發泄脾氣,但是我怎麽可以這麽做,隻是我也已經絕望了,沉吟了良久,我下了一個決定:“最後一天,如果還是沒有消息,那咱們就離開,想辦法找另外的高人前輩,總有人會有辦法的,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咱們就不能放棄,聽到了沒有。”

我的話讓穆青表現出難得的的溫柔,一位在我的懷裏,這一刻反而沉寂下來,女人天生就是用來嗬護的真的沒錯,盡管我說話總是一副我說了算的樣子,但是穆青卻並沒有在意,反而覺得很享受的樣子,隻是誰也想不到,這麽多天沒有消息,偏偏在我們打算離開的時候,房門卻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