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隱痛
???看著陳櫻名那張苦瓜臉,我真的忍不住的想同情他,不過想想有同情不起來,聽陳櫻名的話頭,好像的確是和掌教真人的老婆有點啥事,既然是有事,那就不值得同情,我現在求著他那是沒辦法,但是不代表我心中不鄙視他,畢竟作為教中弟子,掌教真人就好像自己的長輩一樣,如果真的和掌教真人的老婆有點啥事,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這就難怪所有的宗門都避而不談,這根本就是修道界的恥辱,而作為全真弟子那就更是恨之入骨了,難怪師傅師伯他們提起來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古怪,更多的卻是恨意。
我沒有說話,隻是再怎麽隱藏,臉上的鄙視也去不了,想要隱瞞陳櫻名這樣年老成精的家夥,明顯的是有點做不到,果不其然,陳櫻名臉色陰沉下來哼了一聲:“我知道你心裏想些什麽,當年正是如此,我甚至連別介的機會也都沒有,其中的實情卻沒有人知道,到了後來我就心灰意冷不願意解釋了,這還不是怪掌教真人這混蛋嗎,又那裏怪的到我,我——哎——”
陳櫻名一臉的苦澀,隻是將一嘴的鋼牙咬的‘咯嘣’直響:“當年掌教真人是家中的獨子,卻偏偏迷戀上修道,結果幾十年的光陰就耗了過去,隻是不再膝前盡孝,就是修道之人也要講究一個孝字,本來這樣也就罷了,但是偏生掌教真人有一個倔強的父親,而且這父親頗為執拗,幾乎每年都要上山規勸掌教真人結婚生子,為他們程家延續香火,你知道那個時代老人們對想獲得看重,其實即便是現在還是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這個道理,其他的事情掌教真人的父親都忍了,唯獨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多少次懇求掌教真人,甚至磕頭下跪都做過了,可惜始終不曾打動掌教真人,卻一直到了掌教真人的他父親病危,於是家裏人懇求掌教真人回去看看,而且掌教真人的母親也是大病,人之常倫天下大焉,掌教真人也不好拒絕,所以也就回去了,回來才知道,掌教真人回去之後竟然在老父親的指使下,被人灌了一斤多蒙汗藥,就在老父親的病床前行了陳黃昏搭理,雖然不是掌教真人的本意,但是確實實施了,你知道那個時候和現在不同——”
這些事情是陳櫻名後來了解的,不過已經無所謂了,頓了頓確實歎了口氣:“這讓人怎麽說,當政教真人醒來之後也不過一聲歎息,卻沒有在做什麽,畢竟不願意讓老父親臨終不能放心,所以也就假意應承,一直到了父親去世,之後母親有跟著去世,本來這件衛士到此也是一個忠孝之事,偏偏那個女人跟著掌教真人回了宗門,後來我了解到,其實那時候程家已經沒落了,那時候已經建國,再也沒有大家戶那一說了,所以為了給陳櫻名去這個老婆,那是費勁了心機,最後找了一個娼妓,不過那女子當時也不過二十多歲,而掌教真人卻已經將近五十歲了,而且家境沒落,也是在張羅不了婚事,誰家的大姑娘願意跟著一個半大老頭子,再說那時候剛剛見過,各種破四舊破封建傳統的口號滿天飛,一個半大老頭子還是個到時要去老婆談何容易,再說程家也沒有經曆了,所以隻能找了一個娼妓,若是從前掌教真人的老父親說什麽也不會同意,畢竟那時候程家可是大家戶,但是畢竟家道中落,又為了傳宗接代,那老父親已經徹底的放棄了信念,說起來也不容易,但是無論如何算是給掌教真人娶了媳婦,老父親和母親走的時候都算是閉了眼,隻是掌教真人一心向道,又怎麽會和那女人真心締結百年之好——”
提起這些陳年往事,個中之事也隻有當事人才知道實情:“其實這都怪掌教真人,你說不不願意要這女人在家離了不就好了,甚至丟下她遠走高飛也就罷了,那女人又不會為他守節,卻偏偏帶回了山裏,你想想當時山裏生活多麽清苦,那裏是一個女人受得了的,況且那女人也不修道,而且掌教真人那時候也不是掌教真人,也不會受到太多的照顧,你就算是吧女人帶進山裏,可是你也帶照顧人家呀,咱們這位掌教真人卻是丟在一邊自己修道去了,那女人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了——”
說起這些,好像掌教真人做的的確不怎麽地道,我相信陳櫻名沒有說謊,隻是這些事我卻不能說什麽,卻又聽陳櫻名苦笑了一聲:“那時候我也是年少無知,還隻是外門弟子,常常從山外回來,看那女人可憐,就常給她帶一些吃喝用之物,我那時候隻想幫的事掌教真人,可不懂得這裏麵那許多事情,而那時候我是要負責給內門運送生活必需品的,自然也有這有利條件,就這樣一晃就是好幾年,幫那女人已經成了一種慣例,時間久了,和那女人畢竟已經熟悉了,而那一年也正是我進了內門當弟子的時候——”
說到這裏又頓住,臉色陰沉的嚇人,遲疑了好一會才壓低聲音道:“我當時年幼,一直在道門生活,又何曾有過防人之心,更想不到世事多難人心不古,我做了內門弟子之後,女人就說要替我慶祝一下,我當時隻是拿她當做大嫂,再說往來多年,也就沒有多想,當時哪一天與幾個同門一起喝了酒,當中就有你的師傅,其實說起來這事情還有你師傅的錯呢,那天我喝了不少,便已經醉的差不多了,偏偏你師父竟然將我送去了女人那裏,說什麽女人也要要給我慶祝,其實那也很正常,我當時也沒有多想,於是在女人那裏我就喝多了,本來還想回去的,結果喝的太多,就迷迷糊糊的醉在哪裏,隻是當我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生了——”
陳櫻名頓住了,回想起當時心裏就隱隱作痛,說不出的難受,那時候真是喝多了,醉的一灘糊塗,但是陳櫻名相信自己無論如何是不會醉措施的,再說那時候什麽也不知道了,隻是當醒來的時候,女人就在他身上,什麽事情都不要可避免的生了,雖然陳櫻名嗬斥過女人,也痛哭流涕,甚至說再也不會來了,畢竟那時候還年少,但是女人卻威脅他,說如果他敢不來,就把事情說出去,讓陳櫻名身敗名裂,這不能不讓陳櫻名感到害怕,竟然真的不敢做什麽。
“那女人就以此為要挾,隻說不從就讓我身敗名裂,我當時年少果真不敢不從,雖然不想見她,但是宗門還是習慣的將給女人的供給交給我送過去,每一次女人都會脅迫我和她那樣,就這樣過了幾年,竟然沒有被人現,隻是後來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日子,隻是拚命地鑽研,之後在長老的允許下出外遊曆,於是一出去就是好幾年——”陳櫻名說起這些,神色間還是有幾分壓抑:“但是我終究還是要回宗門,隻是不想回去之後才幾天,女人就直接來找我,結果竟然領了一個孩子,說是我的孩子,沒想到我出去幾年竟然生這種事,那掌教真人自然就知道了,隻是卻從來沒有聲張,當時想到掌教真人知道了我簡直下的是魂飛魄散,更沒有想到的是,女人竟然一定要孩子跟著我姓,而且要我站出來認了她們母子,當時我們生了激烈的爭吵,我實在不敢站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結果沒有想到女人一氣之下,竟然將我告到了當時掌教真人那裏,於是事情就鬧大了。”
原來裏麵竟然有這麽多的故事,即便是此時聽說,我還是為了陳櫻名不值,其實仔細想來卻又說不說出誰的錯,掌教真人實在是不該帶著女人回宗門之中,結果又丟棄不管不聞不問,而陳櫻名本事好心,那赫正是他的好心讓他淪落到如此境地,想那女人本身就不是正派之人,若是在山中尋找其他人,先不說醜俊,都是修道之士也不會苟合,加上陳櫻名一直的幫助,女人隻怕早就有了想法,如果讓我猜,很可能就是陳櫻名還不成年的時候,不是陳櫻名說原來也曾經在女人那裏喝過酒嗎,估計這也不一定是第一次,不過春夢了無痕,陳櫻名自己都不知道罷了,結果那一次現了,這卻又怪不得那女人,山中多少日夜,一個年輕的女人守活寡,加上本身的經曆,女人如何耐得住寂寞,而陳櫻名的幫助,女人很容易依戀上,再說陳櫻名不是說年輕的時候如何風流倜儻嘛。
我正胡思亂想著,陳櫻名又歎了口氣:“其實掌教真人不想攪起這事,畢竟老婆被人那啥了,就算是修道之士也不可能就一點不在意,畢竟不好聽,但是掌教真人也就捏著鼻子認了,這樣還能維持尊嚴,但是卻如何也想不到,卻是一個最不可能的人直接告到了當時的掌教真人那裏,事情一下子攤開來,掌教真人也不能裝聾作啞,而我想要解釋,隻是孩子都好幾歲了,我又如何辯解,這自然成了宗門的奇恥大辱,我就和女人孩子一起被趕出了宗門,落得一個身敗名裂,這就是沒有人願意提起我的原因,隻是我出來之後,也不曾和女人在一起,隻是將他們安排在一個小鎮子上,然後就出去遊曆,常常給她們娘倆寄回去一些錢糧,足夠他們生活所需的也就罷了,隻是女人死的時候我才去見了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