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也今天進公司的時候,神態有些不自然,主要昨晚太過火了,脖子上都是痕跡,這天氣也不能穿高領,隻得拿粉餅厚厚擦了幾層,才算勉強遮蓋了過去。

蔣晅珩在一旁看著她遮掩,神情也從一開始的似笑非笑,到後來握拳掩著唇輕咳了幾聲,林木也莫名地看了蔣晅珩幾眼,也沒放在心上。

你情我願的事總不至於清醒了以後倒打一耙,她還做不出這樣的舉動。

蔣晅珩住進來以後,他自然地擔起了日常上下班開車的任務,有人當司機林木也倒是樂見其成,隻是每回都在路口就下車,畢竟蔣父現在偶爾還會去公司,有什麽閑言閑語傳到他耳朵裏那就是徒增煩憂了。

蔣晅珩隻當她不喜歡公司裏的多嘴八卦,抿了下嘴後倒也同意了這一提議。雖然臉上也不見得多高興。

“木也,你們部門這次出差的名單定了嗎?”周行文敲門進來,把文件隨手放在桌上。

門沒關,周行文向來很有分寸。

林木也看了一眼,“早定好了,我等會兒把名單發給你。”這次是周行文負責定全員的酒店,是該給他過目一下。

“東西都理好了嗎?這次得去一個禮拜,那邊氣溫比這冷,多帶一些保暖的衣服。”

聽著周行文的絮叨,林木也還覺得有些溫暖。

“還沒理,今天回去就弄,知道了,會多帶保暖衣物的。”

看林木也應承下來,周行文才笑著轉身,隻剛回身,臉上的笑意就不見了。他仔細回想剛剛在林木也脖子上看到的痕跡,上邊有粉底,不細看沒什麽印子,但仔細一瞧,還是能看到影影綽綽的痕跡。到他這個年紀,如果再不清楚這痕跡是什麽意思,那他就白活了,周行文的眼神暗了暗。

就算被遮掩,痕跡裏的占有欲也昭然若揭。

蔣晅珩抱著雙臂靠在門上看著林木也理行李,今天從在車上開始,蔣晅珩周身的氣壓就很低,一副我在生氣的腔調老遠林木也就感知到了。林木也也不上前觸黴頭,看著蔣晅珩一回來就進廚房做好了菜,歎了口氣,還好,這位還願意做飯。

兩人安靜地吃完了飯,蔣晅珩還是一言不發,林木也也不知道說什麽,看著蔣晅珩進廚房收拾碗筷,她就進房間整理行李。

“你沒有什麽對我說的嗎?”蔣少爺終於紆尊降貴地開口了,隻是林木也有些聽不懂,茫然回頭,手上拿著整理到一半的衣物,“說什麽?”

蔣晅珩狠吸了口氣,“你要出一個禮拜的差,如果不是我今天聽部門裏的人說起,是不是我明天早上一起來就不見了人影。”

林木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之前一直獨居,沒有報備的習慣,如今這種半同居的生活,似乎或許是該說一下?

“哦,我要出差一個禮拜,你現在知道了?”

蔣晅珩仍然像是被氣到了,轉身一個人走到沙發旁坐下獨自生悶氣。

等林木也整理好了行李,蔣晅珩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明明是一張冷峻的臉,麵無表情的樣子林木也看著愣是覺得像氣呼呼的貓。渾身都散發著高傲又傲嬌的氣質,蔣晅珩聽到動靜,瞥了一眼林木也,就轉頭不說話。

林木也看得有些好笑,抱臂坐過去,戳了戳蔣晅珩的手臂,“你就為了這件事情生了這麽久的氣?”

“我哪有生氣,我們都是成年人,我有什麽權利幹涉你。”蔣晅珩一板一眼地說道。

林木也眨了眨眼睛,點頭道,“你說得對,沒生氣就好。”

蔣晅珩恨地抽了口氣。

當晚據說沒有生氣的蔣晅珩做得尤為凶狠,一邊還在咬牙切齒地逼問,“周行文是不是也要去?”

在興致正濃時猛然聽到周行文的名字,如果林木也是個男人,大概這會兒就該萎了。林木也湊上前去堵住了蔣晅珩的嘴,大概這是難得的林木也的主動親吻,後續蔣晅珩倒是溫柔繾綣了許多,當晚甚至還聽從了林木也的建議,體貼地沒有讓林木也太累,畢竟林木也隔天還要出差,想到這一點,蔣晅珩就覺得胸口還有些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