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法力在女孩身體散開,寸寸檢查,頃刻後,法力就感應到了女孩身體內的某處異樣。

這是依附在女孩心髒旁邊的一點黑芒。

這黑芒細小的幾乎肉眼不可見。在法力顯化之下,顯示是一隻細小的蟲子,正好潛伏在一條心血細管上,時不時吞噬一些心髒的精血。

即便薑樂沒有學過醫學,也看到的出來,這小蟲子就是女孩心頭的一根刺,隻要蟲子稍微暴動,就能讓女孩痛不欲生。

心念一動,法力恰巧覆蓋過去。

頓時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時不時才會吞噬一口精血的蟲子居然躁動了一下,薑樂接近過去的法力一下子就被它吞噬了一絲絲。

這個情況驚得讓薑樂瞬間把法力收斂了回來。

而這時候女孩卻是麵色一白,雙手捂胸,白皙的麵容都扭曲了。似乎正在承受不可想象的痛處。

她倒是很堅強的忍了下來。

男孩連忙拿起背包翻出了一瓶藥,倒出了一顆給女孩,急切道:“姐,快吃藥。”

女孩接過,仰頭就吞了下去,片刻,她的臉色這才緩緩平複下來。

等痛處緩過,女孩就迫不及待的看向薑樂道:“先生看出我是什麽情況嗎?”

男孩也驚疑的看向薑樂。

他雖然心中希望有人能看出姐姐的問題,隻是對薑樂這麽年輕有沒有那種能力表示懷疑。

薑樂想了想,問道:“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女孩一愣。這和我的心痛有什麽問題嗎?

不過薑樂這樣問卻讓女孩有些激動了,難道他真的看出來什麽了?

“沒有。我這心痛是從出生就有的,到現在都快二十年了,我都習慣了,要是什麽時候不痛了,我才不習慣呢。”女孩苦澀一笑。

薑樂點點頭,皺起眉頭道:“居然是從小就出現了嗎?難道說是你父母得罪了什麽人?”

男孩忍不住了,問道:“我說你到底看沒看出我姐姐有什麽問題啊?什麽得罪人不得罪人的?我姐姐的心疼和得罪人有關係嗎?”

薑樂認真道:“當然有關係,你姐姐這不是病。而是另有原因。”

“不是病?”女孩和男孩都驚訝了。

薑樂點頭道:“或許你們不相信,你姐姐的這個心疼,是因為在她心髒邊上,有一隻小蟲子在作怪。”

“小蟲子?”兩人再次驚呼,女孩更是臉色都變了。

“不可能,你在忽悠人,人的心髒旁邊怎麽可能有小蟲子。”男孩堅決的反駁道。

薑樂笑了笑道:“信不信由你。”

女孩連忙拉過男孩。認真的看著薑樂道:“我相信,十九年了,沒有一個醫生和醫院能夠解釋我心疼的原因,他們都說我的心髒很好,身體也很健康,可是我的心髒就是會痛。不規律的,隨時都有可能出現陣痛,就好像剛才那樣。隻有吃止痛藥才會好點。”

薑樂道:“那是因為小蟲子剛才動了一下。”

女孩激動的看著薑樂道:“那你能幫我治好嗎?把這個小蟲子取出來?”

薑樂搖搖頭。

“你也不能啊。”女孩目光一暗,臉上浮現絕望。

薑樂看的有些不忍,開口道:“你心髒處的小蟲子。並不是天生而來,而是被人種下。根據你說的從出生就有,我估計應該是有人對你母親或者父親出手,然後這個小蟲子才會在你母親胎中生存,依附在第一個出生的胎兒身上。”

“這?蟲子這麽來的?太匪夷所思了吧。”女孩驚呆了,自己的心疼,居然還能牽扯到父母身上。

男孩也有些色變。

薑樂說的很坦然,並不像是說假話,而且他們之間不過是萍水相逢,意外坐在了一起。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讓薑樂來欺騙他們。

“怎麽會這樣?有誰會和我麽家有這麽大的仇?這麽針對我姐姐?”男孩雙拳緊握,氣的眼睛都紅了。

薑樂繼續道:“我估計不是針對你姐姐,或者說,這個就是針對你父母,這個小蟲子很詭異,有吞噬之能,我相信在你們出生後,你父母就再也沒有了生育能力,另外,這個小蟲子也不隻是讓你姐姐心疼,我看你姐姐的麵相,印堂發黑,危在旦夕,這蟲子是會殺人的。”

“什麽?”

這下男孩和女孩徹底傻眼了。

心疼了那麽多年,最後還要殘忍的英年早逝。

這是何等的殘忍。

女孩麵色慘白的靠在座位上,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男孩急切的看著薑樂道:“你能看出來這麽多,怎麽可能沒有辦法?求求你,隻要你救我姐姐,我什麽都答應你。”

薑樂搖搖頭道:“這種小蟲子,有一種稱呼,叫蠱,與苗疆有關,我能力淺薄,暫時沒有辦法幫你。”

男孩絕望的道:“怎麽會這樣?我不要我姐姐死。”

薑樂歎息道:“按理說,這種蟲子,就是讓你家絕後的,可能下蠱的人也沒有料到,你母親會生出一個龍鳳胎,所以你姐姐第一個出生就成了蠱蟲的附身者,你第二個出生,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這麽說,還是我害了我姐姐了?”男孩悲切的眼睛都紅了,淚珠兒在眼眶打轉。

“哭什麽哭,我天天都心疼,都不會哭呢,你這麽大了還哭鼻子,太丟人了,小心我揍你啊。”女孩拍著男孩威脅道。

男孩咬著嘴唇道:“姐姐,我不想你死,你想怎麽打我就可以,隻是你不要死。”

女孩抿抿嘴,有些感動,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傻瓜,誰都有一死,姐姐也不能例外。”

“但是我不要你那麽早死,我從小看著你心痛到大,每次你心痛慘叫,我都覺得自己也在痛,我真的好恨自己沒辦法幫你治好。”男孩低下頭,掩飾著自己滴落的淚水。

薑樂看不過去了。

貌似自己不一小心,又製造了一場姐弟情深的感情劇啊。

“咳咳,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的,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有人對你父母下蠱,那麽就是說是你父母得罪了人。而且苗疆之人,非絕對仇恨者,絕不會做出這種下蠱索命之事,相信你父母一定能夠明白仇家是誰,隻要能夠得到仇家原諒,你姐姐還是有救的。”

薑樂開口說道。

“真的?”男孩驚喜的抬起頭看著薑樂。

就連女孩都忍不住眼神一亮。

要是可以不死,誰會想那麽早死?

薑樂點頭道:“是不是真的,你們回去問問父母就知道了。哦對了,根據你姐姐現在的命火,我估計還剩下不到半年的壽命。半年後,神仙難救。”

“半年?那不就是我們二十歲的生日嗎?”男孩和女孩都忍不住心一緊,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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