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厄運符(下)
五千那!而今的社會經濟情況,整個村裏都很難有一個家庭能有這麽多的存款。
五千已經能修一座一層樓的磚房!就是一個抬抗修樓辛辛苦苦農民工,那一年的工資也隻莫過於此,在場的賭徒驚詫,見過賭牌賭到發瘋而不顧一切的,卻沒見過一來就這麽衝動的。
要知道牌九和色子可都是一次過的賭法,若非賭瘋了的人誰會這樣,太少了!
“是賭氣嗎?”很多人都驚訝得忘記了這一猜測,這裏即便大多都不是普通的貨色,但也禁不住一個個內心翻湧,為這一個剛來的人,為一開始就“五千”而傾倒!
“這是個傻B吧。”一些人猜測,想法很正常。
“這是個天生的賭狂!”一些人感歎,仿佛看到了一條賭棍在生產並出現在市麵上,
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著那一個喊出此數的人,很多人傻眼!一些人也感慨,從沒想過賭原來也可以這樣的豪氣無邊。
這個人一米八幾的樣子,身軀稍顯肥,穿著普通,但卻天生的一臉福相,大耳墜掉,如果換上一身高檔衣服,那儼然就是一個大老板,在這時,許多人不禁猜測,這會不會就是一個低調來玩的大老板呢!
說出此話的當然是王胖子,這哥們是得到張緯暗示的,在得到張緯確定要自己下這麽多數的時候,他自己也被嚇了個大小便翻湧,此時看到人人都盯著他好象盯著一盤龍肉似的,他更加的不自在起來,隻感覺到渾身癢癢得厲害,坐著好不自在,不過一想到自己被眾人當成明星一樣,這哥們內心深處又升起了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和快感。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王胖子想著,一次賭五千那種很舍不得的情緒甚至都被他忽略。
“不過,要是輸了怎麽辦?”
一瞬間,王胖子又轉過了一個念頭,他心裏胡思亂想著,可謂五味齊全。
笑笑,看著在場之人的各種反應,張緯這個幕後的元凶很淡定,仿佛那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與這裏的的人無關,於這裏的賭無關,就好象坐在另一個房間裏,隔著一塊厚大的玻璃在看著這邊的一切,他很遐意;在這期間,他也看到了劉大公子臉上泛起的憤與怒;笑笑,他很開心,因為他討厭這個人。
“我說你別光說不買啊!大家都還在等著開牌呢!”
瞥著腿突然放下,劉公子語氣很是不善的道,他是真怒了,自己說“一千買大小小的玩一把”,而王胖子竟然就直接給拋出了個五千,這不分明就是在針對自己,在打自己的臉嗎?
“猴急什麽啊你?!買不買關你什麽事!”看著這個針對著自己哥們的劉大公子在自己的手下吃鱉,王胖子心中大爽,樹起眉眼,他此時心中激動的歡,哪管誰是誰,隻記得張緯跟自己說要跟著劉大公子反著買的話,毫不掩飾的直接一個白眼給過去後,他挑釁著道:“五千塊買小!”
“你!”就這麽一再吃鱉,劉公子心裏憋屈,伸著指頭指著王胖子,漲紅著臉的他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嗬!”看到劉公子的那漲得跟豬肝似的臉,王胖子心裏更爽,忍不住笑出了聲。
“公子,您的水來了!”就在這時,劉公子那去倒水的保鏢回來了,雙手捧著那一次性杯子,看著杯裏還冒著絲絲熱氣的問水,他很小心,生怕水濺在被沿上而惹得他的老板不高興。
“來了就拿給我啊!還愣著幹什麽呢!”正狠狠死盯著張緯兩人的劉公子心情很不好,他的聲音惡劣,而後頭也不回向後麵伸出自己的右手,呈一個上托狀。
自家老板的脾氣一直就享有“很不好”的大名,更知道他現在心情非常的糟糕,倒水而後的保鏢很小心,他動作柔順,輕飄飄的把那杯水放到了劉大公子手裏。
“去後麵站著吧!”接到水的劉大公子很不客氣的命令著道,這個去倒水的倒黴保鏢儼然都成了他一個宣泄的對象;然而他很不順,在接過了水往回拿的時候,很不小心的,他上托的手才稍微一彎,想握住杯子的手因為握得太緊,裏麵那滿滿的一杯水都被擠壓了出來,水流而下,幾乎全部都順著他的手流進了衣袖口裏。
“啊!混蛋!”憤怒大叫著,劉公子猛的站了起來,流進衣袖口裏的水不燙,自然不會燙到他,但他討厭這樣被弄濕的感覺,非常的討厭!於是,一下放開那個一次性水杯,很窩火的,他一站起來就大幅度甩著自己的手,想要把那濕了自己的手個衣的水給甩走,把這該死的水統統甩掉。
“啊!該死的!”
下一刻,劉公子忽然發出了殺豬搬的吼叫,不為別的,隻因為他那相對來說柔嫩無比的手狠狠的甩在了那堅實的長方賭桌上;隻聽得“砰”的一聲,劉公子就知道他又遭殃了,手指連心,撕心的疼痛像浪潮一陣陣洶湧而上海灘,他像那沙灘被刮得那叫一個難受加難受,鬱悶得想要發狂,疼痛得他想要裝牆,整隻右手都在發顫。
“公子你沒事吧!”一邊,三通和那四個保鏢很“聰明”的湊近,關心的問候道。
“滾開!”劉公子很不客氣,來得正好!正鬱悶到發狂邊緣的他正好找到了發泄的對象,沒受傷的左手揮動,劉公子有意而為,他幾乎用出了所有的力,在宣泄著自己的痛和屈,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有倒黴的人中招了。
中招的人是三通,機靈無比的他走到最前麵,迎麵而來的那巴掌自然正掃到最前麵的他。
“啊吆!”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吼叫,三通鬱悶加難過,本想這是一次表現的機會,卻沒想到是一次找打的機會,此時的他恨不得人生能夠重來,整個頭被抽得狠狠的歪,他感覺到自己的脖子都快斷了。
“哈哈!”賭房裏,笑聲此起彼伏,這裏的人大多沒心沒肺,更別說是幾個和自己無關的人了,有得樂哪有不笑的樣子,不笑白不笑,不笑是傻瓜。
劉公子一行儼然成了笑料,賭房裏的人都禁不住望著他們,開心的臉上幸災樂禍,捧腹的捧腹,玩腰的玩腰。
王胖子跟眾人一樣,笑得很爽!張緯就別提了,雖然知道這都是厄運符所帶來的效果,但他還是忍不住高興,見到人倒黴得好笑該笑,更何況是敵對之人。
“好拉好拉!買好要開了啊,大家都別笑拉!”這桌,做莊的這人亦隨眾人大笑,不過他畢竟是做莊的,桌子上的錢和輸贏對於他更具影響力,很快的,他比眾人先一步恢複了過來。
賭者顯然對於賭都是更關心的,聽到這坐莊的一句話,所有人幾乎在瞬間就恢複了過來,並瞪亮著雙眼,緊緊的盯著長方賭桌上的那個色鍾,那隻按在色鍾上,那隻屬於莊家的手。
“開拉!是大是小!自己看好拉!”莊家的話出,按著色鍾的手往上提,眾人也緊跟著緊張起來。
坐是大是小?是贏是輸?很多人都在期待和期盼著。
突然間,王胖子猛的坐正了身子,一幅從未有過的嚴肅,色鍾將開,張緯說得對不對?會贏嗎?這哥們看著平靜,但內心卻激動到顫抖。
一邊,隻見張緯偷偷看了一眼劉公子的大額頭後,臉上的笑很是神秘,緊接著像花一樣燦爛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