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8)船上的衝突
雙眼冒火,站起來的王胖子是怒了,真怒了!而且還有一種想狠狠打人的衝動!
“呀的!還以為現在是未解放時期嗎!你說讓座就讓座,你算根毛啊!”伸著一個有點肥大的手指,王胖子狠狠的指向麵前那個叫他們起來讓座的人,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日本人人和著一大批日本人,但他絲毫不懼!
他討厭這個人的語氣,討厭這個人的姿態,更重要的是,他討厭這個人的身份,是的,很討厭!非常的討厭!
和電影裏不一樣,沒有穿和服,沒有穿那醜陋而笨重的木拖鞋,也沒有留有那令人討厭的八胡子或中鼻胡,但王胖子卻是猜出來了,一聽到那別扭和難聽到極點的中國話就知道,眼前這是一個日本人,是一個令人惡心的日本人。從小就聽著抗日故事和到如今還看著抗日電視的王胖子對日本人沒有絲毫好感,如今這日本人惹到了他,他根本就不會給對方什麽好臉色。
“你說什麽?!八嘎!你的,想找死是不是?!”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日本人,橫眉細目,西裝筆挺,生得還算可以,年輕的他正是傲氣旺盛之時,看到王胖子一根手指就這麽指向自己的額頭正中,雙眼一眯,隻見他臉猙獰了一下,一隻手突然探出,就想要把王胖子那根指著他的手指扭斷。
“我靠!”王胖子想躲,可卻發現來不急,年輕人快得超乎想象。
“啊!”慘叫聲起,是那種疼痛到無比的慘叫,但卻不是王胖子,是那個要扭斷他手指的日本年輕人,雙眼怒睜,他透發著一種殺人的關,但這一切都沒有用,他疼到額頭冒汗。
“恩,手指頭不錯,挺嫩的!”話似誇獎,實則卻是大大的侮辱。是張緯,他站起來了,平平靜靜,帶著一絲溫和的笑。隨著他的站起,那站在王胖子麵前的日本人一點點的矮落下去,他不得不矮,他的手掌被張緯一把抓住向後壓彎著,張緯每高一分,他就不得不低下一分。
“你的,八嘎!快點放開木郎君!不然,死拉死拉的!”年輕的日本人後麵,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同伴動了,他快速的移到了張緯的麵前,一臉凶相的道。
“先動手的是他,你應該是叫他放手吧,怎麽反倒叫先我放手了呢?”看了這名日本人一眼,張緯輕輕柔柔的道,但握著的手卻突然加大了近乎一倍的力,隻令那被他抓住手掌的日本年輕人又疼叫一聲,人已經近乎貼到地麵,以一個屈辱的方式拜倒在張緯麵前。
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笑,但張緯卻也怒了!
“憑什麽命令我?!還以為這是在未解放前的中國嗎?!就是在未解放前的中國又如何?!”他和王胖子的想法一樣,他亦同樣討厭本人,眼看耳聞讓他對這個國家的人沒有絲毫好感。
這船根本就沒有分有坐號,也沒有對號入坐這事,上船的人都是先來先得,有座就坐沒座就站,憑什麽先坐的人就要讓後來的讓讓坐,一樣的錢,一樣的價格,你不是孕婦也不是身體不方便,誰給你讓座?更何況這日本人一來就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叫張緯和王胖子兩人讓坐,王胖子接受不了,張緯當然就更接受不了了!
一步跨出,張緯又動了,同時他這一次的氣質突然間變了,原本還平靜的臉上突然衝出了一股暴躁的瘋狂,還有一股冰冷冷的殺意。
朋友不可褥,王胖子是對的,做的更是張緯想做的,到了這時,他不怕和這批不認識的日本人對上,空出的右手暗暗蓄力,隻要看到其中有任何一個日本人有所動作,他會用最強勢與最直接的方式先幹倒一個再說。
一邊,王胖子高大的身軀微微弓起,這是他要爆發前的征兆,緊緊發觀察著眼前的一切,他已經做好了要拚命的準備。他太了解張緯了!張緯看起來像一隻溫順的小兔子,但眼睛一眯,那就是一隻要拚命猛虎。
“八噶!”那個站在張緯麵前的日本人實在忍受不了,在他看來,中國人都是懦弱和無能的,最起碼他從父輩人得來的傳說就是這樣的,中國人根本就沒什麽了不起的,雖然當年的侵華戰爭最終由他們失敗了,但那在他看來,那也隻不過是因為中國人口太多的緣故罷了!
他忍受不了張緯開始那種看似平平靜靜的蔑視,而今又突然高高在上的挑視,一步退後,他打算動了,想要一腳把張緯踢倒,從小就學過空手道的他,想要讓這個可惡的中國人看看他們國家空手道的厲害,從小就聽說中國的武術淵源流長和厲害,但他不信,在他心中,惟有日本的空手道才是最厲害的!
“恩!這是一個不簡單的中國年輕人!我們此行還有任務,我得製止這兩個愚蠢的混蛋!”前麵,日本人一行坐著的幾個中,一個戴著眼鏡,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突然站了起來!當看到和他們發生衝突的是王胖子他無動於衷,但當看到張緯站起來時,他眼睛眯了一下,緊跟著就迫不及待的動了。
“住手啊你這個愚蠢的混蛋,這個人並不是你能夠惹的!你不是他的對手!”這個戴著眼睛的中年日本人很快,躍過一排又一排座位,在那個站在張緯麵前的日本人正要對張緯動手時,他來到了他身邊並快速一把抓住了他,接著用日語狠狠斥罵道。
“叔叔?!”被拉住的日本年輕人盯著拉住他的中年人,在這一刻他忘記了犯上,因為滿肚子憋屈的他急需要一個解釋。
在他看來這根本不可能,因為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中國人看起來是多麽瘦弱,洋蔥一樣的手指,清秀得跟女生一樣的臉膀,他能夠世間製服山本木野那隻不過是取巧罷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踢倒。
“八嘎!難道我的話還有假嗎?!”一巴掌狠狠甩在這名無知的年輕人身上,戴著眼鏡的中年日本人怒了,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真是愚蠢到了極點,難道一點也不明白他的話。
“嗨!”被打的日本年輕人感受到了自己叔叔的憤怒,深深的鞠了一躬認錯,他乖乖退到了一邊,但那雙眼卻發著火一直盯著張緯。
“對不起!這是我們家的後生,管教不嚴是我們的錯,請你放開他吧。”來到張緯麵前,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說出,戴著眼睛的中年日本人對張緯深深鞠了一躬,這是日本人最典型也最具有誠意道歉方式。
船已經出發,在他看來,得罪一個普通人或許並沒有什麽大問題,但得罪一個背後有勢力的家族那絕對不行,因為他們此行還有任務,而在他看來,張緯的背後就是一個有實力的家族,因為隻有有實力的世家,才能夠培養出像張緯這個看起來一點也不簡單的年輕人。
“好吧!你都這麽客氣了,我不放開他也有點不夠意思了。”輕輕慢慢的鬆開了那日本年輕人的手,看著那對著自己鞠躬的中年日本人,張緯臉上恢複了和藹的微笑。
“啊!”終於得到解放,年輕的日本人瞬間轉回到了中年日本人的身邊,驚恐的看著張緯,他心裏是一種深深的害怕,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明白了什麽叫驚恐。就在剛才,要爆發的張緯給了他一種一隻洪荒凶獸就要醒來的感覺,他感應到了一種極其駭人的危險。
“謝謝!”又對著張緯深鞠了一躬,日本中年人往後走了回去,那個被張緯抓住手掌的日本年輕人緊跟而上,而那個欲對張緯動手的日本年輕人則狠狠的又看了他一眼,接著才不甘不願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