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明所看見“山塔”內浮現的劍陣正是西別劍陣!劍離、劍合兩位長老教給夜如明南洛劍陣的同時,也讓夜如明將其他四陣樣貌銘記於心,所以他才可以一眼將其認出。
跨入“山塔”中的夜如明,整個世界變得明亮了起來,兩道人影淩空而站看向夜如明。
這兩道人影,一似帝國之君,其雙眸中蘊含冷漠之色,蔑視眾生。其身著龍紋黃袍,頭戴龍祖王冠,睥睨天下;另一似天池聖女,雙眸之中流波轉動,身著鳳羽宮裙,頭戴鳳冠,嘴角輕微一絲上挑顯得嫵媚至極,真乃傾國傾城,擁有天妒之姿,美得讓人陶醉。
被兩者氣質所吸引夜如明,回過神來後急忙拜道:“晚輩勿入此地,還請兩位前輩恕罪。”
聞言,那男子率先開口,“無需如此,本就是我等指引你前來,何罪之有?”
“前輩指引晚輩前來,所為何事?”
鳳羽女子開口為夜如明解惑道:“我們從你身上感知到誅仙劍陣的氣息,所以指引你來此。”
聽到女子提起誅仙劍陣,夜如明恭敬地小心翼翼問道:“讓晚輩來此與那西別劍陣有關?”
黃袍男子點了點頭,隨後負手而站,不怒自威地盯著夜如明,“正是,小子你可知此地是何?”
“晚輩不知。”夜如明搖頭如實回答。此地所遇見一切都過於詭異,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這絕不是鳳族老祖猜測的那所謂的傳承之地。
“此地乃是曾經,本帝神國所在。”那男子帶著一絲追憶,輕聲說道。
夜如明抬頭,眼神中閃過困惑之色,“神國?”
雖然在饕鬄肚內,夜如明聽起那西袁欽說提過神國但他對於那神國的了解,還是無限逼近於零。
“此地乃是一萬五千年前的龍吟神國,曾經的神國映照諸天,震懾仙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哎……”女子說道最後輕歎一聲,顯得惆悵不已。
“罷了,給他說那麽多作甚。他乃是尚未跨入仙境的小輩,又能懂多少?說正事,我兩指引你來此便是學習這西別法陣。”男子阻止女子繼續說下去後,同夜如明說道。
夜如明聽到此話,先是內心激動不已,“晚輩何德何能,可以受前輩如此青睞?”這種白吃的午餐,讓夜如明覺得有一絲不靠譜。
聽到夜如明此言的二人,男子輕笑一聲,“你這小子,本帝還會誆騙你不成?為了等像你這樣習得過誅仙法陣的人,我兩已經等了一萬五千年了。”
“兩位何為在此等候,就為了為此劍陣尋找傳承者?”夜如明頗為不解,兩位神境之中的強者在此地上萬年難道隻是為了守護這劍陣?
男子聽到夜如明的話,似陷入回憶,隨即冷哼一聲整片空間顫抖起來。聽其一聲冷哼,夜如明靈魂止不住地顫抖,似要在瞬間分崩離析開了。還好那女子即使出手,玉手向著夜如明一揮,將其神魂穩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之後,那女子嗔盯男子一眼,“都過萬年了,當年之事本就錯在於你。因你一時之念,整個神國都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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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臉生氣?”
聽到女子話的,黃袍男子閉眼,沉聲哀歎,悔恨道:“的確是我之過,想不到萬年了我竟還未想通,真是妄為一國之帝。”
說罷,他同夜如明輕聲解釋其中緣由起來,“不是我等要在此守護,而是本帝二人無法離開。除非找到有人將此劍陣破除,我兩才能不再受著劍陣折磨,安靜渡過餘生。”
“莫非那“山塔”之上的兩骸骨便是……”
男子微微點頭,眼中露出疲憊之色,“正是我兩肉身所在,我等時時刻刻都在遭受那十九劍道真理的折磨,苦不堪言。”
聽到此話,夜如明苦笑一聲,“前輩莫不是太看得起小子,能將二位誅殺之人所留陣法,豈是我能破解的。”
女子展顏一笑,“當時不是指望你獨自一人將這西別法陣破解。”
“那前輩意思是?”
“我等會運用我兩最後的力量,助你看破西別法陣中奧妙所在,讓你有學習此陣的機會。本帝不曾習得誅仙劍陣,然你不同,你已經習得了五陣中的一個,隻要你天賦足夠,在我兩相助之下,有機會習得西別劍陣。到那時,我等將力量灌入你身,由你出手讓這該死的劍陣停下。”
說罷,似擔憂夜如明不肯,那男子再次張口安慰起他來,“放心,經過萬年有餘的時間,法陣實力已經被削弱很多,再則我等不會動用超過你肉身承受之外的力量。”
就在女子還想開口說到什麽時候,夜如明眼神中帶著堅定之色,抬頭看著二人,“好我答應,我相信兩位前輩。”
看著瞬間做出決定的夜如明,那二人雙雙一怔,然後男子仰天大笑,“好,遇事決絕,當真英雄出少年。”
聞言,夜如明內心苦澀不已,心中暗歎到:在您二位麵前,我不答應這不是找死麽?還不如果斷一點,搏一搏,還有一線生機。
下定決心後,夜如明也不想耽誤時間,於是開門見山地問道:“前輩,我需要怎麽說?”
男子神情肅然,沉聲同夜如明說道,“盤膝坐下,我等將劍陣引出。之後我會用大法力將劍陣運轉調至最低,你要抓緊時間,盡可能地看透此劍陣劍紋。”
夜如明點了點頭盤膝坐下,見狀二人相互點了點頭,神輝乍現,渾身散發金色霞光將塔內空間照亮。似感受到二人神力,西別法陣憑空出現,其上無數劍紋瘋狂流轉起來。
二人看到此劍陣,如臨大敵緊鎖眉頭,共同動用神力將之籠罩。隨著二人神力將其覆蓋,西別法陣中劍紋變得極為緩慢,但依舊閃爍著赤色光芒,顯得危險至極。
看到這一幕的夜如明則是第一時間便陷入了劍道世界之中,嚐試解析著西別劍陣的奧妙。這乃是無上大能所留,西別劍陣的威能自然不同凡響,然無論威力怎麽變化,劍陣的構成都是百變不離其宗,殊途同歸。隻要夜如明能看透本質,依然可以習得這西別劍陣,再將其破解!
看著變慢的劍陣中的劍紋,男子深呼出一口氣,“想不到經過那麽久,那人的劍陣還有此番威能,當真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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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瞥了他一眼,神色變得冷然,“現在知道怕了?當時怎麽不怕?要是早點低頭你我何至於如此?”
“你這……那人當年如此蠻橫,直接降臨本帝神國興師問罪,這將本帝麵子置於何處!”男子皺眉,憤憤不平地說道。
聞言女子似回想起過去之事,麵帶怒色,氣得胸口起伏,“璃兒將別人師兄都殺了!別人來找你問罪有何不可?”
男子反駁道:“本帝之女殺一個尋常仙人,至於他如此嗎?”
那女子聽到男子所言,再也無法維持自身脾氣和形象,破口大罵起來,“這護短脾氣與自命不凡的痼疾,你活該被滅國!當時老娘怎麽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男子聽聞其罵言,自知有些理虧,不敢直視女子目光,低聲說道:“我這,這不是為了保護我們女兒麽?”
提到女兒二字,女子麵露惆悵之色,“哎,也怪我,平日嬌慣了璃兒,否則也不至於創下如此彌天大禍。”
說到此,二人沉默起來,片刻後女子說道:“你為何不告訴這小子,進入西別劍陣之後,如果未能洞悉其中奧妙,隻能如同我二人一般被困於此?”
男子一雙瞳仁散發神輝死死盯著夜如明許久,最後歎息一聲,“我不知道……我隻是本能感覺此子不凡,覺得他定能洞悉這西別劍陣。”
“何解?就憑他身上那微弱的龍族氣息就讓你如此自信?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女子白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男子聞言搖了搖頭,沉默不答。
而劍陣中的夜如明,正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地研究著四周劍紋的軌跡變化,自然不知道二人所言。看著以古怪軌跡運轉的劍紋,夜如明笑著呢喃道:“想不到還能如此運用劍紋,怪不得那靈力所化巨劍之中有著恐怖的吞噬之力。”
對於西別劍紋,坐在其中的夜如明已經產生了濃濃的興趣,雙眼緊緊觀察著其,忘乎所以地研究起來。
…………
另一邊
妖族一行人,正在收取著先祖之血。相比於山脈深處,外界的屍體尚未被西別劍陣所化巨劍完全吸收,尚還有一些精血所留。
來到騰龍屍首頂端的夔穹與夔應天二人,感受一番後發現這騰龍乃是夔龍!正好符合二人體內所含的龍族之血。
見到此景,夔應天心湧澎湃,顯得異常激動,“族兄,當真是天佑我夔族,想不到竟然是夔龍屍首!恭祝族兄,修得至尊血脈有望!待族兄無敵之時,我夔族又何須再寄人籬下!”
夔穹感受到屍體內所留的一些精血,麵露喜色。心中估算要是將這些精血完全地吸收,他自信便可以肉身之力將聖人擊敗!
一想到此,夔穹露出微笑同夔應天說道:“應天,進去之後你為我護法。我剛觀之其中精血,完全足夠你我二人吸收,待我吸收完畢後我定助你將此精血融入你身!”說罷,夔穹迫不及待地將騰龍屍首劃出一個裂口,帶著夔應天進入其體內。畢竟過去了那麽久,即使是神獸,其皮膚也早已不複以往威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