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妖族也因為此事引起軒然大波,鳳族公主與人族相戀,在他們看來荒謬至極!
好在,總歸來說妖族以實力為尊,鳳族畢竟乃是妖中主宰,雖然無數妖族暗地力議論紛紛但也不敢過去去逼迫鳳族對平陽瀾怎麽陽。
於是妖族隻能把目標放在另一個人身上,那就是秦朗。有人爆料秦朗曾同化身“越千南”的夜如明相交頗深,甚至多次前往紫微閣。
蝕月狼隨貴為皇族但終究不似鳳族那般超然,終於為了擋住悠悠眾口,宣布取消秦朗皇子身份,貶為一般族人。
秦朗得知此事後,並未有過多的言語,安靜地服從族內的安排。其實但凡他能說出乃是被夜如明挾持的,也不會被貶,因其天賦在族內的確是頂尖,老祖對其施以厚望,但由始自終秦朗都沒有辯解過一句。
平陽淩雖然堵住了人言,但對自己女兒所為也頗為失望,於是乎下令將其幽禁了起來。
最讓人意外的是夔族的態度,似乎夔穹的死並未讓夔族有多憤怒,反而安靜地可怕。其實不是夔族不想發難,而是龍族暗中將此事壓了下去。此舉讓夔族中人非常失望,甚至大多數夔族中人對於龍族已經有了不小的怨言。
紫薇閣
“夔穹被殺了麽……”八樓中一女子聽到旁邊白衣人的稟告,露出笑容輕聲,“回去告訴父親,讓夔族正常對人族發起進攻。”
“是。”白衣人說罷,躬身一拜離去了。
呆其離去後,女子走到窗邊,看著鳳凰聖城內的芸芸眾生,低吟細語道,“自創出了法身麽……神殿中的那人應該也忍不住快要出手了吧。”
…………
妖域深處,神殿之中。
大殿中一被神輝籠罩之人,目光冷冽地看著前方,似在沉思著什麽。這時候一道身影走了進來,對其說道:“你找我有事?”
這道身影對那被神輝籠罩之人顯得並沒有那麽尊重,一身白衣不染塵,正是任言生。
神輝收斂,殿上之人露出其臉龐,赫然是一二十幾歲年輕人模樣,其開口道:“任兄不愧是天王之徒,區區三十年不見,竟已成聖。這般修煉速度在神界之中,在下也聞所未聞。”
“你叫我來此不是說這些恭維話的吧?如若沒他事,我繼續回去修煉了。”任言生漠然回答道。
任誰都想不到那看似二十幾歲的青年,便是讓人族忌憚無比的,兩位神使之一。
神使輕聲一笑,並不惱怒,“你那好兄弟創造出了法身。”
“哦?他可以凝聚出至尊陽我早有所料,隻是未曾想到竟然可以創出法身來。”任言生自然知曉其所言乃是夜如明,有些許詫異地皺眉說道。
任言生原地沉吟了一會兒,轉頭就朝外麵走去,看著其離開的身影,神使說道:“在夜如明尚未完全變強之前,滅殺於搖籃之中。”
“放心,待我修煉完畢,便去將之找出滅殺。”任言生身影已經消失,隻留下聲音在大殿之上回響。
待任言生走後,神使眉頭一皺,“真是心狠的小子,將自己師尊活生生煉化,更將曾經的兄弟廢掉,天王之徒果然非凡人……”
說罷神使走到大殿深處,看向那發光的神秘法陣,低聲說道:“三清仙域位麵之靈的確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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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沉睡也可將神境之上所有人阻擋在外,甚至想要將消息傳回都艱難萬分。”
他在前幾日耗費了全身神力才將此界消息傳回神域,想要從那邊人口中得知夜如明所創法身的排名,但終究是無濟於事,消息無法傳出。
…………
夜如明恢複之後,一時有些惆悵,不知道該去何處。現在他已經被添上叛徒之名,是不可能再回到軍營之中。
一想到此,夜如明都有些擔憂一衛眾人。他知曉能成為聖人的都不是愚蠢之輩,自然很快便可查處一衛眾人為自己隱瞞同平陽瀾關係之事。
“哎。”歎息一聲,夜如明搖了搖頭向著遠方叢林走去了,心道:左右不知道去哪兒,不如就徒步前行,就像老師所言,出去走走吧。
經過此事之後的夜如明,心中陷入極度的混亂,心中不時響起曾經的宏願;不時浮現雲瑤身死的畫麵;不時會想其跪拜在自己身前的平陽瀾。
大義、私仇,愛情三個不同的抉擇宛如麻繩在夜如明心中糾纏在一起,無法分割開,引起陣陣心痛。
南境雖然爆發大戰,但前方有著南麟王城,後方諸多小鎮還算處於一片祥和之中。夜如明走了數日,整個人披頭散發,白淨的衣服早已被雨水和途中泥濘弄髒,此刻正在小鎮一小酒樓裏麵獨自喝著酒。
起初酒樓小二以為其乃是乞丐,想要將夜如明趕出去,但隨後看見夜如明隨手便丟出無數靈石後,瞬間喜笑顏開地為其上了無數菜肴與美酒。
靈石對於凡人或許沒用,但卻可以拿去兌換無數金銀財寶,此後一生活得滋滋潤潤,衣食不愁。
夜如明在鎮上大喝三天三夜,整日昏昏沉沉宛如一灘南泥,正如凡人常說那般: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喝醉的夜如明,意識模糊,那心痛感反而消失了許多。將酒樓的酒喝空後,夜如明搖了搖頭,看準一個放心繼續前進了。
在聖皇朝內,大多數的職位還是由凡人接管的。正所謂術業有專攻,許多修煉之人並不會管理,然而一些不修煉的尋常人得反而更擅長。這也導致每年有數千萬的尋常人參加考試,想要某得一官半職,光宗耀祖。
當然也不是這群人不想修煉,修煉之塗不是人人都可以踏上的,有些人天生就沒靈力,再怎麽修煉也是徒勞。
離開小鎮前,夜如明隨便換了一身麻布衣。在配上他散亂的頭發與不做打理的臉龐,一時胡子拉碴看起來倒像是一個不得誌的書生。
在官道之上夜如明拿著一酒壺,慢悠悠地走著,用了數年時間他走過了諸多城池。
他被人當作乞丐打過,罵過,也被好心人施舍過碎銀。
當然拿著這些碎銀,夜如明又再次回到酒樓買酒消愁去了。曾經的酒對於他來說,隻是可有可無之物,但現在卻離不開了一般,因為隻有昏睡著了,他才會忘記自己是誰,才會停止去思考。
又走了數年,夜如明來到了玉靈城,此時他正在一酒樓之中,其旁邊人恰好在討論這兩族大戰之事,聽得夜如明隻覺得異常煩躁。
隻見酒樓中,一漢子吃著花生米,拿著酒壺一口悶完,高聲說道,“這大戰又過去了七年,也不知道我們人族這次守不守得住。”
一旁瘦小書生,微微搖頭,輕聲說道:“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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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韜光養晦千年,雖實力相較於妖族還有些差距,但短時間內想必無需太過於擔憂。或許大戰一打就是百年,到時候你我早塵歸塵土歸土,又何必去煩惱呢?”
“哈哈哈哈,所言甚是。”身邊之人紛紛讚同,舉起酒杯與其共飲。
一旁夜如明聽罷,酒惺惺地咧嘴一笑,帶著酒意說道:“有道理,有道理……”
其聲音不大,但其旁邊幾人自然聽得到,紛紛看向夜如明,發出善意一問,“兄台為何獨自在此飲酒?”
夜如明抬起頭,眼神迷糊說道:“天下之大卻無家可歸,不在此,又在何處啊?”
眾人見夜如明披頭散發但其臉白淨,所以他們紛紛猜測其可能是某落魄家族弟子,於是出聲道:“世事無常,兄台無需多想,如若不嫌棄可以過來一同暢飲。”
夜如明一聽,臉上一樂搖晃著走了過去,摟著瘦小書生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今朝有酒今朝醉,邊境之事與我等凡夫俗子有何幹?”
瘦小書生看著喝來大醉的夜如明,笑著搖了搖頭,他本意是想勸大家無需過於擔心,各司其職便可。並不是像夜如明所言那般,漠然不關心。
他乃是書生,自然知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若前線人族戰敗,傾巢之下豈有完卵?但此刻都已半醉,書生自然不想去計較夜如明所言,於是舉杯高聲道:“兄台說得對,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任何煩心事我等明日再談,喝!”
“喝!”
就這樣,夜如明同幾個完全不相識的人喝到半夜,眾人皆被其喝來趴下,鼾聲如雷地睡了過去。
夜如明看了眼幾人,笑了笑悄然將錢留下,自顧自地走出了酒樓。
深夜的玉靈城一如既往地寧靜,隻是偶爾會響起馬蹄之聲。這些騎著靈馬之人,皆是情報探子,為大家族輸送著邊境的戰況。
大戰之下,通訊石盤最是不安全,在大聖眼皮之下這等東西是不可能將消息發送出去的。
夜如明看了眼,輕笑一聲拿著手中酒壺,踉蹌前行著。不知不覺,他走到了玉府旁,隻見那探子著急在門口等待之時,玉家大門緩緩打開,從裏麵走出一英俊男子。
“玉滿樓公子!”那探子驚呼,連忙向其送上了最新戰況。
夜如明聽見其的驚呼聲,看過去正好同玉滿樓對視,他心中一慌連忙將眼神移開,假裝喝著酒繼續向前走去。
雖然此刻的夜如明麻布素以,頭發散亂不修邊幅,但玉滿樓在同其對視之時還是一眼將他認了出來。
於是他連忙跨出大門追去,但剛想呼喊時候,看著那陌生又孤獨的背影,玉滿樓一下猶豫了,隻是靜靜地站著目送夜如明地離開。
那探子看著宛如乞丐般的夜如明,不解問道:“玉公子,你認識此人?”
玉滿樓並未第一時間答複,沉默了許久歎息一聲,“不認識,想必是看錯了,我認識的那人怎會是這般模樣。”
說罷,他臉色凝重地朝著玉家內走去了。
待其走進去後,夜如明的身影從黑暗中浮現,臉上滿是苦澀呢喃,“果然天下少了我夜如明,也不會有什麽改變……”
話音落下,夜如明再次啟程,朝著未知的目的地出發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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