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朗在得知九尾老祖沒有惡意之後，終於是恢複了平靜，此刻聽到九尾老祖所言，駭然驚呼，“前輩，隻是一角就讓我差點死在裏麵。再怎麽說，我好歹是一個聖人，這法陣一角便讓我如此，這……”
九尾老祖仰天大笑，許久之後開口道：“你可知這是何法陣？”
此話讓夜如明二人犯迷糊了，相視一眼看出了對方眼眸中的困惑，同時開口道：“前輩這是何意？九尾鎮族法陣，九轉玄情陣天下聞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卻見九尾老祖搖了搖頭，肅然開口說道：“此乃回魂禁陣。”
“禁陣！難道這也是四大禁陣之一？”二人驚呼，想不到能在此地看到禁陣之一。
“正是，這便是那禁陣中的一角。回魂禁陣與其他三大禁陣不一樣，他並不是攻擊性法陣。”九尾老祖為二人講解了起來，“真要算起來，回魂禁陣初衷乃是救人，想要構造一個虛幻的世界將那些逝去的人放入其中。”
“這……真的能做到嗎？”夜如明回想起環境中的經曆，口中呢喃道。環境中的雲瑤，並不知曉自己已經身死，甚至在其內生活得好好的，這何嚐不是另一種活著呢？
九尾老祖歎息一聲，神色無奈，“我不知道，此禁陣超出了人類認知範疇，隻怕就是高高在上得仙神，也不敢說了解其中奧妙。”
“也仙神也不了解？難道此陣法不是人創造出來的嗎？”夜如明不解問道。
隻見九尾老祖凝神看著夜如明，向前踱步後張口道：“回魂禁陣的確不能算是人為所創，那乃是由諸多天道真理所構成。”
“真理所構成？！何人有這般偉岸的能力？據我所知，一個人能悟出一個真理，即使在仙界神國之中也舉世聞名。”夜如明滿臉難以置信，實在不相信有人可以動用無數天道去構造一個法陣。
“這人想必你也知曉。”
“我知曉？何人？”
“仙尊。”
兩字落下夜如明苦笑一聲，隨後其內心頓時洶湧澎湃，“我早該想到，除了那位誰還有這般威能呢。”
“老夫知曉這些皆因我族內殘留著一些上古秘事，如有機會你可以去看看。”九尾老祖輕聲說道。
聞言夜如明點了點頭，對於上古一些事情他十分有興趣。
“但我還是不懂，此法陣為何會將前輩變為夢魂模樣。”夢魂遠在內墟，九尾老祖又如何變成這般模樣的呢？
九尾老祖沉思一番，說出了自己的猜想，“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被回魂禁陣吸收了過來。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便已是這般模樣。經過我數百年的思索，我懷疑人死後，靈魂便會去另外一個地方繼續生活，如同法陣中幻境之人一般。而心有執念之人，便會變成夢魂，待某天執念消散之時才會前往那個世界。”
夜如明滿臉苦澀，九尾老祖所言過於駭俗，這個說法也太過於天馬行空，讓此刻的夜如明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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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沒有經曆過九尾老祖所經曆的事情。
看著滿臉困惑的夜如明，九尾老祖苦笑了笑，“這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你等尚未感受過這般境界自然不能理解我所言。來吧小子，助老夫一臂之力，送我去往那個世界。”
“依照前輩所言，前輩成為夢魂乃是因為心中執念。我該如何幫助前輩，消除心中所念呢？”夜如明沉聲問道，能讓九尾老祖這般人物死後都掛念的事情定不簡單，這讓夜如明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九尾老祖看了看聶清，眼眸中浮現一抹慈祥，“此事極為簡單，你將清兒帶出此地便算是了卻了我之心念。”
聶清聽到此話一愣，看向九尾老祖癡癡問道：“老祖你……不恨我麽？”
當年聶清與安定王相戀之事，讓眾妖族孤立九尾一族，九尾族名聲也是那時候開始一落千丈，聶清如何也想不到老祖心中的執念竟是她。
九尾老祖眼中閃過追憶，輕聲道：“清兒，我從未恨過你。當年你母親也是這般，我強硬將她帶回，為她找好夫婿，我本以為這才是最正確的路，但誰曾想到……”說到這裏，九尾老祖停頓了一下，“誰曾想到她在生下你與聶風之後便自盡而亡，你們父親最後也鬱鬱而終，那時候我便知曉，我錯了。”
聶清第一次聽說這事，一時有些失神。此時九尾老祖的聲音再次響起，“千年前當我知曉你所為之時，我不由地想起你母親，我那可憐的女兒。”
“女兒！？那您是我的……”聶清一直以為自己與聶風乃是孤兒，從小便在眾人指指點點眾長大，但沒曾想到自己竟然是九尾老祖的孫女。
九尾老祖揉了揉聶請的頭，“對，我是你爺爺。因為你母親的死，我心中一直憤恨不已，所以並未將你二人身份告訴與你等。但我暗自還是授命老五將你封為了聖女，想讓你富貴，安穩地度過這一生。但我沒想到你走上了和你母親一樣的道路，哎……”
聶清突然理解為何當年老祖大發雷霆，迫切想讓五長老帶自己回歸。他隻是不想再次失去自己孫女罷了，這也是後來九尾老祖並未逼迫聶清嫁於他人的原因。
九尾老祖將自己孫女抱在懷裏，許久之後開口道：“我雖不會再反曾經的錯誤，但你母親的死一直是我心中之結。這也導致我閉關關鍵時刻被心魔騷擾，走火入魔，當場隕落。在我死的那一刻，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想放你回去，尊重你的選擇但我不能了……”
“慶幸的是，我魂魄被回魂禁陣所吸引了過來。讓我可以有機會在此地陪伴你數百年，我已經知足了。今日，你便隨小友離去吧。”
聶清看著九尾老祖，眼中閃過不舍，像一個小孩子般哭起來，“爺爺我不走，清兒可以一直再此地陪伴您。”
見到此景，九尾老祖發出由衷地微笑，勸說道：“清兒，爺爺錯了。快去吧，因為我的錯已經耽誤了你的幸福，不要再為我這個死去的人停留在此了。”
夜如明也怕聶清突然不走了，於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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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聖女，您兒子此刻就在幽穀外等您。他為了將你救出，從懂事便獨自來到了妖域之中，隻為見你一麵。”
對於自己孩子的思念終於讓聶清冷靜了下來，隻見聶清心中下定決心後向著自己爺爺一拜，“這千數百年年多謝爺爺的照顧，清兒要走了。”
九尾老祖揮了揮手，笑著說道：“去吧去吧……”
聶清展顏一笑，不敢再多停留跟著夜如明二人朝著幽穀之外走去。就在此時，九尾老祖叫住了聶清，“清兒。”
聶清聞言轉過頭去，九尾老祖連聲道：“出去後，讓現任族長去我閉關之處將九尾玉令取出，以後九尾族便是他說了算。”
夜如明聽聞此話，笑著說道：“前輩，現任族長正是您的孫子，聶風。”
九尾老祖一怔，仰天大笑之下身影逐漸虛化，消失在了原地。
九尾老祖消失後，夜如明二人帶著聶清來到了九轉玄情陣邊緣，此時夜如明開口囑咐道：“聶伯母，不管陣法中看到什麽，你都要記住隻有出去，你才能家人團聚。萬萬不可沉迷在幻境之中，否則功虧一簣。”
見聶清肅然點了點頭，夜如明與秦朗二人相視一眼後帶著其跨入了陣法之中。
幽穀中微風起舞，九尾老祖一人在木屋內踱步著，一步一停地走著，停多餘走。他看著屋內一切，時不時地點點頭。
感受到聶清的氣息消失後，他身體一顫，臉上露出釋然地微笑，眼中浮現出女兒小時候的笑容，其呢喃道：“女兒，父親錯了……”
話音落下，他眼神失去了光彩。宛如夢魂般的身體逐漸化為了魂力，隨著一陣風吹過，飄散在竹林間。
似被九轉玄情陣吸收了般，九尾老祖所化魂力消失無蹤。或許在另一個世界中，他可以看到自己女兒，可以陪伴在家人身邊。
…………
過了兩柱香時間，夜如明與秦朗從法陣之中出來的時候，發現聶清早已出來正焦急地等候在法陣之外。
看著安然出來的二人，她走上前連聲說道：“嚇死我了，我已經在此地等候半個時辰。還以為你二人出了意外，那樣的話我真是罪不可恕。”
聽到聶清提前半個時辰便出來了，夜如明暗歎：看來，母愛的確是偉大的東西。對孩子的思戀，竟可讓人如此之快逃脫這法陣。
秦朗在一旁聽起言後輕聲問道：“您出來如此久，呂兄沒有來見你嗎？”
聞言，夜如明心中暗歎一聲不好，步伐虛閃一下向著呂無悔躲避的叢林過去。
他本能覺得呂無未定是出了什麽意外，否則聶清出來半個時辰，他怎麽可能不出來相見呢？
隻見夜如明來到叢林之中，剛張口想要叫到呂無未的名字，便看見他正神情糾結地蹲在叢林之中，夜如明覺得好笑地很，開口問道：“呂兄，你這是做甚？”
看到此景的夜如明，徹底迷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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