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發生了什麽?”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曉,南希的事情我也是聽老祖說的。據老祖所言,南希出生的時候龍族祖地空降瑞彩但還不待龍族之人歡呼,彩雲之上便浮現出異樣之光。隨後龍族眾人便看見,雲彩之上突顯一片殷紅,血光滔天,無數龍族屍體推擠成山,中間隻有白衣女子站在屍體之中露出殘忍一笑,瘮人至極。”

海平嶽將南希生世告出後,眾人皆肅然靜默。

“就因這件事,龍族對於南希極為排斥,認為其乃是不祥之兆。隨著南希逐漸長大,那可怕的景象出現得更為頻繁,最終驚動了龍族老祖,其沉吟思忖片刻之後便下令將南希放逐。”

聽到這裏平陽瀾再也忍不住,“那時候南希幾歲?”

“不足一歲。”

聽到此話,平陽瀾驚得捂住了嘴巴。

一旁得平陽千流輕聲問道:“隻是一歲得南希是如何活下去的……”

“多虧老祖當年恰好在下界,在趕回藏妖穀之時,碰見在叢林中哭泣得南希。南希的微笑讓老祖極為心疼,於是老祖將其帶回了藏妖穀之中,撫養其長大。哎,如若不是老祖,南希隻怕早已成為靈獸的腹中之食。”

說罷,一旁的海棠棠出言補充道:“也正因如此,南希對於老祖坐化之地極為看重,認為那是老祖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南希定會全力去搶奪。”

“親人所留下的唯一之物麽……”

夜如明微微一笑,內心對於這個南希生出了別樣之情,那種失去所有親人的感覺,夜如明最能感同深受。

當然理解歸理解,但夜如明絕不可能因此就放棄爭奪藏妖穀老祖坐化之地的寶物,因為他迫切需要變強,於是他張口問道:“南希的實力如何?”

“不知道,南希一直由老祖親自教育,其實力和潮汐老人一樣都是一個秘,但絕不可能弱便是了。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南希可能更強,蜃龍可怕的幻境之力與那神秘的預示能力不是尋常人可以對抗的。”

從海平嶽語氣之中,眾人聽出了這位海家最強之人對於南希的忌憚。

隨後眾人紛紛陷入了沉思,內心之中開始思考,藏妖穀勢力之間的力量差別。

就在眾人還在思考之際,秦朗沉聲說道:“兩家之人與吞天青蟒無需考慮,乃是最強大的一方。我們就算這三位獨行俠有著八千條以上的法則,也絕不可能與兩家之人為敵。”

“萬一三人聯手了?”

麵對平陽千流的提問,秦朗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三人出發點就不一樣,想要聯手極為不易。”

海平嶽讚同地點了點頭,“三人脾氣十分古怪,或孤僻或自大,否則也不會那麽多年都是獨行俠了。”

“如此說來,此行我們隻需要注意與吞天青蟒聯手的莫星兩家嗎?”

平陽瀾輕聲說罷,夜如明立馬就否定掉,“非也,依我所見最應該注意的乃是這三人。兩家與我們本就敵對,且對方實力我們已經知曉。這三人則不同,對於他們的態度和實力我們沒有絲毫的了解。在寶物的**之下,這三人中很有可能會與某一勢力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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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不防。”

平陽千流覺得有理,立即說道:“我讚同,到時候我們應該從這三人下手,阻止其與兩家聯手。隻有呈三角之勢,我們才可以再其中斡旋,想方設法地得到藏妖穀老祖所留寶物。”

相比於擁有吞天青蟒支持的星家與莫家,海家這一方即便有著夜如明等人的加入,也是處於劣勢。

但有著三個獨行俠的牽製,饒是兩家再強,也不敢隨意出手。

畢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等簡單的道理,莫齊與星瓏二人不會不知道。

海平嶽欣慰地點了點頭,內心對於夜如明與平陽千流的評價再次提高,笑著道:“兩位賢侄說的有得在理,就按你們說的辦。”

說完海平嶽站了起來,走出屋外抬頭看著漫天星辰,呢喃道:“過不了多久老祖坐化之地便會打開,在此之前我要去拜會一些人。這幾個混賬,這個時候可由不得他們鬧了。”

海棠棠聞言,輕聲說道:“爹,你要去找幾位叔叔去嗎?”

海平嶽點了點頭,“嗯,海家經過此次劫難,雖然幸存了下來但頂尖戰鬥力所剩無幾,必須要去將這幾人找回。”

“可……可幾位叔叔脫離海家時候便說過不再理會海家之事,真的會回來嗎?”海棠棠有些不自信地問道。

海平嶽雙眸在這一刻變得深邃,用隻有他自己可以聽到得聲音說道:“他們會的……”

隨後,海平嶽告訴夜如明等人好好休息,說完海平嶽便向著一個方向飛去,離開了。

夜如明從海平嶽話語中得知,三個月後他們應該便會前往老祖坐化之地,麵對強敵無數得此行,他內心沒有絲毫恐懼,反而有股難以遏製得興奮。

夜如明知道,這是他對力量得渴望,亦是對自己實力得自信。

即使麵對掌控六千條法則之力的大聖,夜如明相信現在得自己也能與其一較長短。

在海平嶽離開得這段時間,夜如明並沒有浪費光陰而是每天都同平陽千流在切磋。麵對掌控四千火之法則的平陽千流,饒是夜如明也不得不佩服其的強大。

兩人相戰無數次,夜如明在不動用法身之力的情況下,並不能穩穩勝過平陽千流。

原因無他,皆因此刻的平陽千流隨著體內鳳凰血脈的蘇醒,其所施展的火焰有了些質的變化。

這一天,兩人切磋完後夜如明看著身上的灼傷,對平陽千流說道:“你的火,似乎變了。”

平陽千流自然也感覺道自身的變化,眼神之中露出不解,“我也覺得,我的涅槃火似乎有了一些我不知曉的變化。”

夜如明閉眼感知之後,眉頭一皺,“你的火還在侵蝕我肉身。”

說罷,隻見夜如明麵不改色地舉起血淵將漆黑的皮膚掛開,露出金血淋淋的鮮肉。

兩人看去,鮮肉之上還有著一層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青色烈焰依附在夜如明血肉之上。

見到此景,夜如明將手抬了起來,仔細端詳一會兒,低吟道:“真是神奇,如若不是我肉身特殊,我甚至感覺不到此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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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千流輕笑一聲,有些許激動地抬起手招出一團青色火焰,死死盯著其說道:“終於要變成鸞炎了麽……”

“什麽鸞炎?”雖然平陽千流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夜如明聽見。

平陽千流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將手放到夜如明傷口之上,將依附在夜如明體表下的青色火焰吸了回來後才出聲解釋起來,“鸞鳥既青鸞,乃是五鳳之一。鸞炎自然便是鸞鳥周身燃燒之炎,其火呈青白之色,與人交戰之時如流水般無孔不入。即使擋下了大部分鸞炎,剩下的鸞炎會悄無聲息地進入到敵人肌膚深層進行破壞。”

夜如明恍然,再次看了看自己手臂,“就像剛才那樣依附在我血肉之上嗎?”

平陽千流點了點頭,嘴角一挑得意地笑了笑,“正是,如若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鸞炎便會悄無聲息地破壞其之經脈,等再次與人交戰之時,便為時已晚了。”

夜如明聞言,有些許鄙視地看著平陽千流,“堂堂鳳族,怎麽玩這些陰損招式。”

平陽千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仰頭說道:“兵不厭詐,能勝利就行,誰管招式陰損不陰損?”

夜如明無奈地搖了搖頭,一下想到了什麽般,出聲問道:“那你父親所用之炎,難道也是這鸞炎?”

平陽千流微微搖頭,“我父親雖然實力強大,但並未做到血脈返祖,隻能說無限接近罷了。此界所有鳳族所用的火焰,都叫涅槃之炎,乃是最基礎的鳳炎。”

“怎麽會,平陽淩前輩都已經如此強大了,血脈竟還未返祖……”

聽到這裏,平陽千流歎息一聲,“夜如明,你莫非真以為我們以龍鳳自居,便真的是神獸子嗣吧?說不好聽點,不管是其他皇族又或者是我龍鳳兩族,隻不過是擁有著多一點的神獸血脈罷了,並不能算是神獸之後。”

“隻是擁有神獸些許血脈便如此強了麽,那真正的神獸後裔又該有多強……”

說到這裏,夜如明想到了曾經的對手,西袁欽。此人便是神子,天生就比常人強大無數讓當時的夜如明敗得一塌塗地。

這一對比,夜如明才反應過來,心中暗道:確實,作為神獸之子應當同西袁欽一般強大,天生就不凡才對。

想罷夜如明拱手,恭祝平陽千流道:“那恭喜你,既然已經開始血脈返祖,想必之後定會一飛衝天。”

看著向自己道喜的夜如明,平陽千流神色有些許躲閃。他本就有愧於夜如明,再知曉那段曆史之後更是不知曉怎麽麵對夜如明。

夜如明歎息一聲,伸手拍了拍其肩膀,“都過去了,戰爭中人人都是身不由己。”

說完夜如明眼神中堅毅之色浮現,認真地對平陽千流說道:“所以,我要不顧一切結束這一場戰爭。”

聞言,平陽千流內心感動不已,認真地點了點頭,“待我強大之時,我定會幫助你,達成你之宏願。”

“謝謝。”夜如明笑了笑,笑容有些許落寞又有些許放鬆。

放鬆的是有人可以幫助自己,以後的他不再是一個人麵對所有問題。落寞的是,走到這一步,他付出的代價對他自己而言,太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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