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他呆呆說道:「此事我等怎麽完全不知……世人都以為徐宗主才是柳書的師尊。」
「此事在仙主之間也算得上一大秘密且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隱瞞了下來,並未將之公開。」
聽到自己師尊所言,陽西延困惑道:「這是為何?」
陽西延師尊舉起酒爵,淺嚐一口後道:「當世人都知曉柳書背後之人時候,其便會錯過很多磨煉機會,這是塵一大人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才讓其大師兄將之丟在了徐老頭宗門曆練。」
聽罷陽西延恍然。
也是,如若所有人都知道柳書背後之人,誰還敢去招惹?
從此柳書失去諸多煩惱之時,同樣也會喪失許多磨煉機會。
一路平坦並不利於培養出一代強者,這簡單的道理他陽西延都知道,作為帝君的軒轅塵一如何不知?
這時其師尊繼續道:「徐老頭在年輕時候本就受過帝君恩情,其有幸被帝君指點過幾招,自然不會拒絕幫帝君這一小忙。於是,他便成了你們口中那柳書的「師尊」。」
「原來是這樣……」
呢喃細語之時陽西延打量起柳書來,但從其身上,塔怎麽也看不出一絲一毫天驕強者的姿態來。
柳書一直就那般,仿佛市井之徒,難登大雅之堂。
一世家紈絝模樣。
「想要看破一個人,不能隻看其的外表,當你以貌取人之時正中別人下懷。」
陽西延師尊教誨響起,引得其連忙拱手稱是。
隨後陽西延好奇問道:「那以師尊之見,弟子較之柳書,何人更勝一籌?」
其師尊看了他一眼,歎息一聲後認真道:「柳書此人真要認真起來,仙域年輕一輩無人能敵……」
這番評價不可謂不高,讓陽西延再度深受震撼的同時眼中戰意爆發,想要與之較量一二。
其師尊拍拍其肩膀,輕聲道:「西延,眼下你絕不是柳書對手。」
「但這不意味著以後的你不能與之並肩,你隻需要加倍努力,悶頭前行便可!待你打破那道枷鎖之時,勝過柳書此類人也將不再是夢。」
陽西延麵露不甘之,沉重地點點頭,暗自發誓日後要加倍的努力。
想罷,陽西延將目光收回來,獨自思索起來。
陽西延不知道的是,在其收回目光後柳書不留痕跡地向他那邊看了一眼。
看完,其又肚子飲酒起來。
……
因為那一日的所見所聞,陽西延不再相信他人對於柳書的批判,而是將其看作一強勁對手待之。
對於柳書出現在此地,陽西延詫異的同時更多的是期待。
他想看看柳書要怎樣解決眼前之事。
麵對突然出現的柳書,百裏尚酩則是皺起眉頭,「他怎麽進來的……」
對於柳書他自然是知曉的,其心中對柳書同樣充斥滿了不屑與輕視。
隻見百裏尚酩對柳樹,漠然說道:「柳書,你來晚了,流沙界已經認我為主。」
「呀,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柳書做出極為誇張的惋惜的表情,癟癟嘴道:「既然百裏兄已獲得了流沙界,還在此地逗留幹嘛呢?」
見其提問,百裏尚酩甚是心煩但不知為何還是開口向其解釋了起來。
他指著夜如明說道:「此人當我之麵殺我仙域道子,我正在絞殺此賊與其同黨。」
說著,柳書一臉好奇看向夜如明等人的同時,走到了梧桐等人與百裏尚酩中間。
柳書盯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夜如明微微搖搖頭,自言自語道:「果然,這小子不入仙境,
並不是百裏尚酩的對手…………」
悄聲說完,柳書指著夜如明驚呼出聲。
「弟弟!哥哥終於找到你了!」
呼喊完後柳書甚至「嚎啕大哭」起來,「我可憐的弟弟啊,你我失散多年,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相遇,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掉了大牙。
弟弟?柳書這種紈絝公子什麽時候有弟弟了?甚至還是在這三清仙域?
喂?!這明顯是騙人的好嗎!!
還能再假一點嗎?!
不待眾人詢問,柳書轉身看向百裏尚酩。
「百裏兄,巧了不是?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這夜如明乃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弟弟,自己人,自己人……」
這話讓一眾人滿布黑線,當場就有道子站出來說道:「柳書,你向來獨來獨往,什麽時候多了個親弟弟?!」
柳書看過去,「哦!這不是垣曲兄嗎!好久不見,上一次見還是……」
說到這裏,柳書做出思索之色,片刻之後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上一次見還是在醉夢招的時候!」
柳書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醉夢招乃是有名的春樓,他們沒想到這垣曲身為一宗道子竟然偷偷摸摸去這種地方。
仙修重修心,***雖在所難免但並不被提倡。
他們身為一宗道子更應該注重內心修煉,避免進入這些地方。
感受到四周眾人異樣的目光,那垣曲當即臉紅,內心後悔不已,暗道自己不應該多嘴一問。
他羞愧不已地指著柳書說道:「柳書,你你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同你在醉夢招見過?!」
柳書一愣,露出悔恨之色,麵露歉意向四周供手。
其張口對著四周之人說道:「柳某適才口不擇言,在下從未與垣兄醉夢招見過,絕對沒有,就算有!那也是柳某看錯了!剛才是在下口誤,口誤,口誤……」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眾人臉上的笑更加的濃烈。
而垣曲臉色則是更加的通紅,羞愧難當之下連連擺手。
柳書看到這一幕再度做出懵逼之色,似乎不知道那垣曲瘋狂擺手到底是何意。
柳書眼珠一轉,來到垣曲身邊,悄聲同其說道:「垣兄,你,你這到底是何意啊?你到底是要我承認看到了你,還是說沒看到你呢?!」
當然了,這所謂「悄聲」隻是柳書自己這麽認為的。
實際上,其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足夠所有人將他所言聽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