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九層阿鼻浮屠給困起來的百瀾魔君瘋狂的掙紮,無窮盡的法力湧現著,受到了無窮的痛苦,瘋狂的想要掙脫這阿鼻浮屠的力量。

蘇秦眼中冷光一閃,雙手一抓,幾道魔光瞬間刺入百瀾魔君的識海,魔氣滾滾,瞬間就刺入了百瀾魔君的識海之中,仿佛黑色的魔刃一般直接紮入了百瀾魔君識海中的元神之上,一下子就將百瀾魔君給束了起來。

元神存於識海之中,百瀾魔君的元神閃爍著斑斕的邪尊實影。

蘇秦還想知道些秘密,自然不會將百瀾魔君的元神給滅殺,元神與精神同為一體,一旦滅殺,便會神魂消散,魂死魄消。

但蘇秦也不會讓百瀾魔君好過,滾滾的魔氣,魔光,仿佛一道道鎖鏈百瀾魔君的元神枷鎖洞穿起來,無窮的魔氣貫穿元神之中,頓時變將阿鼻浮屠魔道的威力增強了數十倍。

百瀾魔君在虛幻魔塔之中瘋狂的嚎叫,扭曲了起來,修士個個誌堅如鐵,但唯獨內在精神乃是本命所依,受到一點的傷害,都有千百種痛苦,直指本源。

“小畜生,我要撕了你!有本事殺了我...”百瀾魔君嚎叫著,元神也被魔氣給困了起來,此刻,他就仿佛一隻待宰羔羊一般,嘴裏不斷吐出一些惡毒言語,咒罵之聲,彷如惡鬼,將蘇秦祖上十八代都一一搬了出來。

“百瀾魔君,隻要你說出那個洞窟在哪裏,到底怎麽回事,我就讓你沒有痛苦的死去,否則,在這阿鼻浮屠魔道之中讓你永生永世都要受到無間斷之苦!”

蘇秦冷聲喝到,此刻他已經心智一蛻,種種言語在他耳中如明月照大江沒有絲毫的作用。

“阿比浮屠魔道,這就是阿鼻浮屠魔道,不可能,這不是一代魔道至尊冥河老祖的神通嗎?”被蘇秦的話所驚覺,百瀾魔君也不由的慌張起來,在虛幻魔塔之中狂吼,臉上變化著不置信之色。

冥河老祖,一代魔道至尊,阿鼻魔道,道主,震懾千古,魔威蓋世!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快快說來,讓你死個幹淨,豈不快哉?”蘇秦冷喝一聲,將百瀾魔君的話給直接打斷。

“不可能,小畜生你竟然得到了冥河老祖的神通法門,那冥河老祖可是曠世魔道至尊,魔威蓋世,他在世的時候,我師父蠱神尊者都沒有出世,阿鼻魔道不是已經覆滅了嗎?冥河老祖也消失了,怎麽還有傳人?”百瀾魔君狂吼,妖豔的眼中仿佛跳動著血色的火焰,言語之中雖有不置信,亦暗有所指。

“什麽,還有個師父?”蘇秦微微聳眉,又喝道:“快快說出洞窟的所在,讓你死個痛快,就算你有個師父那又如何,若想打我算盤,謀我性命,那我也一道滅了!”

說罷,蘇雙手猛的一抓,法力滾滾的湧向百瀾魔君,直接將元神壓迫了起來,無窮盡的力量甚至讓百瀾魔君識海中的元神元氣大泄。

在蘇秦的催動下,阿鼻魔道浮屠也爆發巨大的力量,無間斷之苦,無間斷之地獄,不斷的折磨著百瀾魔君。

“吼,吼...小畜生,你不得好死,我師父蠱神尊者,乃是南荒巫教至尊,一身法力修到了極致,都快要窺那天地之門,你這樣的人都隻是螻蟻..,要是被我師父知道了,日後你想死都難!”受到種種折磨的百瀾魔君瘋狂咆哮著,詛咒著。

蘇秦嗤笑一聲:“我連赤魔穀少主都敢招惹,還怕你的師父什麽蠱神尊者?我不招惹誰,誰要是敢窺視我的性命,那我就要將他滅殺幹淨,斬草除根。”

同時,深色絲毫不動,不斷的壓榨著法力,滾滾的魔氣,無間斷之苦痛將蠱神尊者的痛苦放大到了極致,連元神都有些暗淡。

百瀾魔君被如此的折磨,瘋狂嚎叫,全身的皮膚都滲出血絲來,仿佛成了一個血人。

如此,足足折磨了一個時辰,種種痛苦施展在百瀾魔君的身上,意誌之上,終於崩潰。

一道百瀾魔君屈服的念想直接傳入蘇秦的精神之中,蘇秦這才將法力壓了下去,不過滾滾的魔氣依舊纏繞在百瀾魔君的元神之上,不讓他突然自爆。

“好手段..好手段啊,今日之恥,我師尊總有一天會來報複啊,到時候,把你種在蠱池之中,不斷的煉你元神,肉身,將你製成藥人,以此來孕育蠱蟲,你的肉身,精神可是上佳寶物啊。”百瀾魔君有些虛弱,渾身像個血人一般,哪裏有當時的妖豔風采。

“廢話少說。”

蘇秦冷笑一聲,又一次的催動法力,滾滾魔氣加大這痛苦施展在百瀾魔君的身上,讓百瀾魔君扭曲,嚎叫了起來。

又折磨了半個時辰,百瀾魔君終於安生了下來。

“好,好,我告訴你,那洞窟就在秘宮的極西三百裏,有一處峽穀裂縫,裂縫之中就有洞窟,裏麵有無數修士屍首冰封在裏麵,也有不少的靈器,靈寶留在裏麵。”百瀾魔君一口氣將話說完,惡狠狠的盯著蘇秦。

“你還漏了什麽吧。”

蘇秦眯著眼,眼中閃現了一抹銀絲,又一次增強法力,不斷的折磨起百瀾魔君,讓百瀾魔君欲望欲狂。

“那些異獸是怎麽一回事?”蘇秦停了折磨百瀾魔君,喝道。

“那異獸是什麽,我怎麽知道,我隻不過剛進洞窟,結果就被那群異獸從洞窟之中竄出來,一路追殺,我知道的就這麽多,要如何折磨,請繼續吧。”百瀾魔君不愧是元神強者,知道自己必死,雖然受到無窮的折磨,但還有一絲自我的神智和尊嚴。

“好,就當是你的實話吧,你安心的去吧。”

蘇秦一揮手,法力化作魔光直接刺穿了百瀾魔君的識海,那巨大的斑斕邪尊頓時如同枯木般崩潰,再被魔光不斷的碾著,直接成了碎片,化作了飛灰。

百瀾魔君的肉身頓時一陣發白,直接躺了下去,死個通透。

“看來百瀾魔君說的是實話,那些修士的屍首應該是這冰層之下埋的屍首,因為大地震動或是其他原因,將一處的冰層給震裂,露出來的吧。”蘇秦細細琢磨著洞窟的來曆,隱隱覺得自己猜對了七八成。

這冰雪秘宮之下的冰層不知埋葬了多少枯骨,屍首,這些屍首被長年累月的冰封著,生前連身上的靈器法寶也一齊被冰封,那處峽穀洞窟也許會隨著長年累月的震動顯露出來。

至於真實情況如何,蘇秦隻有自己親自去看一看才能知道。

最後,蘇秦搜索了一下百瀾魔君的屍首,結果一無所獲,一個元神強者,甚至連一件靈器都沒有,讓蘇秦暗自冷諷,還說有個蠱神尊者的師傅,竟然連靈器都沒有的地步。

“對了,百瀾魔君的那枚戒指。”蘇秦突然想到了百瀾魔君拿出九寒璃龍袍的時候,直接從那枚戒指之中取出來,那戒指仿佛像是乾坤袋一般的東西。

蘇秦手指輕輕一勾,立刻將百瀾魔君手指間那枚戒指勾到了手中。

這枚戒指通體純銀白色,戒指上麵鑲嵌了幾個銘文,似是某種玄妙的符咒,戒指中央有一枚如同水滴般的玉珠,帶著一絲綠意,上麵鑲著一個“蠱”字。

蘇秦試著將神識對著這枚戒指一透,果然,那玉珠之中有一個極其廣闊的空間,甚至比他的乾坤袋還要大上數百倍,灰蒙蒙的一片,足有數十裏寬廣,裏麵漂浮著許許多多的物件,有鍾,鼎,尺,劍,等靈器,足有三四十件,大多都是中品靈器,最強的是上品靈器,沒有如九蛟神珠那般帶著巨大神通的靈寶。

亦有盛著各種靈丹的玉瓶,瓶中裝著許許多多如“寒煙丹”“凝翠丹”“紫辰丹”等能恢複法力的靈丹,也有少數如“龍象丹”“寶玄丹”等能恢複肉身傷勢的靈丹,其中藥力龐大,都是數一數二的靈丹。

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的雜物,甚至還有蠱蟲幼仔,疑染各種劇毒之物。

“想來這就和乾坤袋一般,就是用納地之法,將無窮的空間納在一起,隻不過,煉這枚戒指的人法力真夠強大,竟能將納地成寸,將一枚小小的玉珠中納出了這大的空間,怕是放座山都能放下,好強的法力,不知是何種境界,這還真便宜我了。”蘇秦笑了笑,將乾坤袋中的東西全部丟了進去,無數雜七雜八的材料連這枚戒指百分之一都沒有裝下。

這種法寶,都是納地成寸之法煉出來,隻不過將行動用在了法器之上,將一寸寸的虛空用大(法)力連在一起,看似小小的東西,卻大有玄機,裝有無窮的虛空,這都按照修道之人的法力所能控製的。

到了元神之境,人人都能煉這種乾坤之物,法力越強,納的虛空越多,就越大,掌中乾坤,就是這個道理。

“這些另器雖然不強,但也能為我所用,真像是橫發一筆大財一樣,這種感覺真好,怪不得這天地之間,修士們殺人奪寶之事屢見不鮮啊。”蘇秦笑著道,將乾坤戒中不少的靈器都一一血煉了,最後放回去,以備不時需。

這種靈器,雖不如靈寶有無窮的神通,但在極其危險的時候,一股腦的使出來,就算打不敗敵人,也能保命。

“最後就是這件九寒璃龍袍了,自從進了秘宮,就一直**,再不穿衣服,就算肉身強大,連我自己都覺得難受了。”蘇秦臉上掛著一縷笑意,手中懸浮著那件被寒璃魂魄包裹著的寒衣,直接一滴精血,將其血煉。

他可不會像百瀾魔君一樣絮絮叨叨許多,結果被他生生搶了先機,奪了過來,還讓自己損失本命精血,受到了損傷,死的冤枉和憋屈。

精血進入這件寒光閃爍,熠熠生輝的長袍之上迅速將其煉化,心機相同,精神相連,銀白色的長袍散發一陣陣銀亮的寒光,那條寒璃的精魄仿佛與蘇秦生出了許多親近之感,將蘇秦圍繞在其中,不斷的旋轉著。

蘇秦一翻手,衣服就飛到他的身上,穿了起來。

頓時,蘇秦一身銀色長袍,上繡銀色寒璃的紋繡,飄逸脫俗,再加上一條銀白色透明的寒璃圍繞著長袍,再加著一頭齊腰黑發的蘇秦,一時間,連蘇秦仿佛都氣質大變。

若是將頭發束起來,腰間掛著一個玉葫蘆,背後背著一把長劍,簡直就是真正的飄逸仙道啊,扶搖直上九萬裏,禦風駕雲可斬龍。

雪白的冰層仿佛一麵玉鏡一般,蘇秦看著自己的摸樣也一陣心笑,什麽時候,自己也變得如此俊朗?

想來,這件極品靈器的原來主人是個逍遙仙道吧,隻可惜魂散天地,屍骨埋於寒淵。

仙道渺茫,何人能超越苦海?

同時,完全與長袍心神相連的蘇秦也明白了為什麽百瀾魔君要說這件衣服堪比下品的靈寶,這長袍的質地極強,就算他現在的肉身之力都不見能撕裂,而且還有一條寒璃護著,更有諸多防護神通,不然,怎會讓百瀾魔君都欣喜。

接著,蘇秦將長袍身上的光華隱去,將緩緩流動護住寶衣的璃龍也隱入了長袍之中,虛空一指將百瀾魔君的肉身給毀滅,或作飛灰。

“現在就去百瀾魔君口中所說之處去看一看,看看到底有什麽蹊蹺。”蘇秦駕起一道流光,直接飛遁起來,向著西麵數百裏外,百瀾魔君所說的峽穀,洞窟而去。

而且,蘇秦手中的那份地圖之上,前往下一個秘宮所在之處,也正是西邊,此去一舉兩得。

此刻,在冰雪秘宮的東方。

慕容殘,幽長邪同時,其中還有邱乾道人,不知為何也和他們聚在了一起,正聚在一起,似談論著什麽。

“少主,這第二座秘宮實在太過詭異,茫茫雪原,寒氣強大,竟有那種雪猿,實在太過於神異了,一頭也罷,三五頭聚在一起,我們都要退避三分,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事?”幽長邪對著慕容殘道。

這幾日,他們在這第二座秘宮之中實在遭遇了許多危險,血煞宗更是損失了許多精英弟子,這茫茫雪原,雖看似無危險,但會突然有雪猿的出現,這雪猿生的肉身強大,不會神通,元神強者都要費盡力氣才能擊殺一頭。

這也罷了,可這雪猿有一種特別的能力,能憑空掀起雪浪,禦雪而行,無窮的雪浪匯聚在一起,仿佛一個巨大的魔淵,元神強者都要退避三分。

若說一頭,幽長邪還可奈何,可那雪猿能呼喚更多的同類聚在一起,掀起雪崩,鋪天蓋地,眾生退避,讓他們的損失極其巨大。

“慕容少主,我們可是說好了,如今在這危險叢叢的秘宮之中,我們聯手尋寶,共度患難,先找到那小子,將他身上的神魔心核奪回來,各自分了,然後一齊尋寶,可是作數?”邱乾道人帶著一絲微笑,緩緩的問道。

原來邱乾道人看這秘宮實在危險,元神強者獨木難支,興許都會被那些雪猿給滅殺,更別說下一座秘宮有什麽危險,便提出聯手尋寶,各分一份。

“當然作數,那個小雜碎不知躲到哪裏去了,百瀾魔君那家夥也不見蹤影,這麽危險的地方,離奇古怪太多了,千萬別讓他雜碎給跑了。”慕容殘咬牙道。

眾人一陣無話。

“慕容少主,您還是別找了,百瀾魔君已經死了。”突然,虛空之中傳來一陣陣古怪的笑聲,像是夜鴇一般,憑空說出一句話。

“給我滾出來。”

慕容殘一咬牙,九蛟神珠綻放光華,九頭蛟龍咆哮,直接砸向虛空,一道虛無的身影緩緩從中顯現出來,身形枯瘦,矮小,麵目怪異可怖,赫然是夜鴇老怪。

“慕容少主,您可別嚇著老朽我了,老朽也想向邱乾一般和你們聯合尋寶,怎麽,不歡迎?”夜鴇老怪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枯瘦的手臂一揮,似乎醞釀著龐大的力量,虛空一陣波動,竟將緋紅的九蛟寶珠給震開。

這話一出,慕容殘三人互看一眼,蘊藏許多心思。

“好,可以,不過你先告訴我,你怎麽知道百瀾魔君死了?莫非是你殺的他?”幽長邪的邪眉一揚,問道。

“老朽怎敢,百瀾魔君的師尊可是蠱神尊者,震懾西荒的邪尊,曾經與赤魔穀太長老一起爭鋒過的蓋世強者,要殺老朽這樣的螻蟻可是輕而易舉,隻不過老朽有一門秘法,在他身上下了一些印記知道他的去向,生機消逝這是確實。”夜鴇老怪枯聲道。

“好你個夜鴇老怪,豈不是在我們身上也下了這印記?”

邱乾道人麵色一變,寒光點點。

“嘿嘿,老朽一點保命法門而已,邱乾道人莫慌,這印記隻不過能看到種下之人去向和生機而已,隻是老朽為了不迷路做的一些小手段,並不能真實看到發生了什麽事,隻不過百瀾魔君的行徑詭異了點,突快突慢,而且在一處停留很久的時間。”夜鴇老怪緩緩道。

“哪裏?”

慕容殘麵色一變,冷聲問道。

“極西。”

夜鴇老怪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