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北洲冰雪

張紫眸腦中構思了幾個方案,對手看著對麵女修一副猶疑的樣子,狐疑地看著她。這是要主動退出比賽了?如此正好,他也省得落個趁人之危的名聲。但是靜默了這麽久,還沒有下定決心?這不是很好決定嗎?反正都贏不過,還不如讓自己少受傷。

台下的觀眾們有些不耐煩了起來,此起彼伏的聲音響了起來。“到底還比不比?”“快點開始啊!”

張紫眸歉意地衝著對麵的男修笑了笑,在對方晃神的瞬間發動了攻擊。真是位紳士,竟然沒有出手偷襲而是等著自己先出手。這也算是另類的女士優先嗎?

張紫眸一上來就按著自己現在的“傷勢”,發動了最猛烈的攻擊,招招狠厲,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倒是將對方嚇了一跳。

這女修是吃錯藥了?還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他想到最近吵得沸沸揚揚的第二名獎勵,自以為明白了,倒是有些可憐起張紫眸來。

張紫眸隻是想讓身後“逼迫”自己的元嬰修士看到自己“盡力”的事實而已,身姿交錯之時看到對手憐憫的眼神,身子抖了抖,自己是不是演得有些過了?

可是雙眼再一瞄看台上一臉讚賞的元嬰真君,肯定了自己的演技,繼續表演起來。希望對方真正是一位紳士,不要在自己沒有“反抗之力”時,對自己痛下狠手。

不過一刻鍾,張紫眸就表現出靈力不支的樣子,她有些倔強地看著對手,一副不想放棄卻無能為力的樣子。心中卻有些小雀躍,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好不好。連眼神都能控製的這麽精準,這可比控製靈力簡單多了。

對麵的男修勝券在握,自然有些興奮。他的眉眼飛揚起來,看著在站台上氣喘籲籲的張紫眸,明媚地笑了笑,引得台下的女人們尖叫起來。

您可不可以不擺姿勢了?長得真的一點都不好看啊,那些女人不過是崇拜你的修為而已。張紫眸默默吐槽著。隻要再來一次攻擊,勝利就是屬於你的了。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張紫眸邪邪地勾了勾嘴唇,偷偷放出琉璃,飛到了那個裝腔作勢的男修旁邊。

台下有眼尖的觀眾看到琉璃模糊的身軀,驚呼一聲。那男修也不愧是走過三關的人,自然不是簡單貨色,他揚手就朝著自己身後劈去,可是卻被琉璃控製住了命門。他不可置信地尖聲呐喊道:“不可能!你的兩隻靈獸不是在上一場比試上受了重傷嗎!”

張紫眸故作虛弱地咳了咳,連轉向裁判的方向,“是不是可以結束了。”她臉上揚起一個微笑,看起來堅強挺起的背脊,有種倔強的美感。

對手卻沉浸在“萬無一失、不可能輸、我怎麽能輸”這種不能正視現實的思緒中,一直吵吵嚷嚷。身子卻一動不動,生怕琉璃一個“不小心”要了他的性命。他狀似癲狂,一點看不出比試開始時的風度。已經形象盡失,得到台下的一片噓聲。

裁判這才宣布比賽結果,而張紫眸地在聽到勝利的一刹那就脆弱地倒在了地上。不過這次耍了個小心眼兒,麵部朝著地麵,省了表情的配合。

而琉璃也不知道抽了什麽瘋,從它現在所在的位置到張紫眸的頭頂,不過二三十米遠,它晃晃悠悠地向著張紫眸飛去,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忽上忽下。最後距離張紫眸一米遠的地方,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對麵的男修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的對手們都倒在了地上,惡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怒氣衝衝地走下了台。

張紫眸神識自然能感受到琉璃的小動作,她舒服地趴在地上,無聊地想著,她們的表演是不是過火了?賽後表現地這麽虛弱,會不會顯得有些假了?她又趴了一會,心想:反正下一場也沒有比賽,自己可以找個合理的恢複時間。對手已經被比賽結果刺激地失掉了心神,但轉過神來可能會有些明悟。這個梁子是結下來了,不過她張紫眸又不是外海人士,這次比賽之後就要離開了,下一站去哪裏呢?

等到台下觀戰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張紫眸這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運起靈力向著客棧飛去,被拋下的琉璃若有所覺,灰溜溜地跟了上來。

沒想到回到房間,倒是有兩個傳音符等著自己。一個是元嬰真君的,無聊地勉力了張紫眸一番,並且鼓勵她再接再厲,更創佳績。連賀詞都這麽老土,張紫眸不在意地將傳音符銷毀,打開另一個,卻聽得一個意想不到的聲音。

鍾子期冷冰冰的聲音挑剔地道:“真假。”緊隨其後的是柳名媛的調笑,“真是看不出來,演得不錯啊!把戰鬥當成話本,自編自導自演,我還沒看出來你有這種天賦。”姐姐也是第一天發覺自己的天賦。

張紫眸躺在**修煉,一夜無話。贏了四場,又在第五場遇到了一個強勁對手,即使她想要獲勝也不能夠了,便高高興興地領了獎勵,又取走了托鍾子期用萬年雪煉製成的隱斛丹,在元嬰真君找自己麻煩之前,在柳父開後門下,坐上了到達北洲的傳送陣。

這一路逃得,可叫一個匆匆忙忙。滿打滿算,張紫眸在外海不過待了兩三年的時間,殺了一個金丹真人,參加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比賽,和柳名媛、鍾子期相遇之後又分開,也算是比較精彩的經曆了。但心卻莫名其妙地勞累不堪。她走了這麽久,遊曆了這麽多個地方,反而忘記了當初的目的,將走遍左右地方當成了目標,卻不能停下來。

怎麽會這樣呢?

張紫眸行走在冰天雪地中思索著。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前方有幾座高高的雪山,覆蓋著皚皚的白雪,與青灰色的岩石交相輝映,好像戴了一頂雪白的帽子。

“自從修成純陰之體之後,我的身子雖然還是偏涼,但似乎不怎麽怕冷了。”張紫眸伸手將毛茸茸的帽子向後推了推,和琉璃說道。這個小家夥鑽到了自己的鬥篷裏麵,卻仍舊有些瑟瑟發抖,她將手伸入鬥篷中,覆蓋在琉璃的身子上。“好些沒有?要是遇到人就好了,這裏如此荒涼,你我走了將近一個月都沒有遇見人煙。”她歎了口氣,“我現在是知道望山跑死馬是什麽意思了。”

這已經是月內的第無數次抱怨了,張紫眸抓起周圍一種長相似蓮花的植物,不甚在意地拔下來,就放入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中。雖然不知道這種白色植物叫什麽名字,但其中蘊藏著一些冰係靈力,讓她十分舒服。所以這一路上,她將遇見的所有白蓮花似的植株都收集起來。

風呼呼地刮著,刺激得人臉紅通通的,倒是能和皚皚白雪相得益彰。張紫眸自我安慰著,繼續向上攀登雪山,偶爾有一簇簇的雪掉下山去,她也視而不見。

沒想到爬過前方的雪山,就見到幾個移動的黑點,她被白雪刺激到的雙眼眨了眨,對焦之後確認是一小隊人馬,立刻興奮起來。不是她不想要運起靈力飛過去,而是雪山太高了,簡直是天然的屏障。或許元嬰之後就能越過,但顯然不是她現在能搬到的。

“喂!”張紫眸大喊一聲,陣陣回音想起,還有承受不住聲波壓力而掉落的雪堆。

山下的人聽到了張紫眸的呼喊聲,全都停了下來,對著張紫眸指指點點起來。張紫眸立即運轉起靈力,迅速地飛到這些人麵前,發覺這些不過是凡人之軀,有些失望,但仍舊算是溫和有禮地問道:“你們是誰?這裏是何處?”她從傳送陣出來的時候,就身處一座廢棄的宮殿中,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雖然不符合常理,但她也隻能接受事實。是不是傳送的時候靈石中的靈力不足夠?還是說她本身就是個不適合乘坐傳送陣的體質?

這對於張紫眸來說是個未解之謎,不過在她離開之後的幾天,柳名媛和鍾子期卻找到了答案。原來是柳父的仇人害怕他們父女兩個身懷重寶逃之夭夭,在傳送陣上做了些手腳。

“這可怎麽辦?”柳名媛有些懊喪,“紫眸這是代替我們受過。也不知道她現在身處何地?”

鍾子期不太適合安慰人,隻能將手放在半空中,猶豫了

半晌,拍到了對方的肩上,小幅度地抖動起來,看起來像是抽筋一般。

張紫眸自是不知道這個小插曲,她現在正屏息聽著這一小隊的人的回答。“我們是附近村落的村民,上山來才采藥的。”其中一個最年長的人被推出來說,“仙人若是想要到仙城去,還要向北邊走才能到。”

“那具體要走多久呢?”張紫眸問。

“這個小老兒可就不知了,隻知道那座仙城名叫冰雪城,是雪宗派的一個分支,附近的仙師都居住在那裏,不過仙師按著方向走,沒準可以預見其他的仙人,到時候再打聽不遲。”

ps:

我是無良寫手……自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