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抓著黎安的胳膊站起來,大聲質問:“如果我不答應你,你就要給我跪下來?黎安,你告訴哥哥,你剛剛是在和我開玩笑,你現在已經知道錯了。”
“我錯在哪裏了?”黎安真的不明白。
她隻是想要得到陸沉,得到一個自己愛的人,難道這樣就有錯嗎?
她不這麽覺得!
“爸爸當年找了自己愛的女人結婚,大哥和二哥也都是娶了心愛的老婆,為什麽到我這裏就不行?為什麽?”
“我氣的不是你喜歡陸沉,而是氣你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變得麵目全非,居然連下跪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難道你沒有尊嚴嗎!”黎柏林氣的眼眶通紅。
黎安想要趕餘晚走,甚至是陷害餘晚,這些事情都是不對的,可是他為了妹妹選擇了妥協。
他退讓了那麽多,為什麽妹妹就不能後退一步?
“你先是拿自殺來威脅我,然後又說要給我跪下,難道你的人生除了陸沉以外什麽都沒有嗎?你的家人,我們在你心裏難道一點地位都沒有?”
黎柏林真的不願意說這種話,他也不想和妹妹的另一半去爭風吃醋。
可是!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黎安一錯再錯,“能幫你的我都會盡力去幫,但是我不敢保證結果如何,如果陸沉就是不願意接納你,那你就乖乖跟我回去,無論你想不想結婚,家裏都能養你一輩子。”
他們也不奢望黎安像哥哥們一樣闖出名堂來,隻要她平平安安的,這就夠了。
“不,從小到大我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能得到,陸沉也是一樣。”黎安堅定自我。
她要的不是盡力而為,而是勢在必得。
黎柏林看到她眼裏的偏執,被嚇了一大跳。
他沒有繼續和黎安爭執,而是先穩住她:“好,我會公布你的身份,你先回臥室去吧。”
等黎安一走,黎柏林立馬建了一個群,裏麵隻有他和兩個哥哥,然後他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黎柏平第一個回他:【我就說不應該慣著黎安,現在可好,她走這一趟更任性了,抓緊把人帶回來。】
【她那麽想和陸沉在一起,那就滿足她吧,反正柏林也說了會給那個叫餘晚的女人一點補償,又不會虧待她。】黎柏宸持相反的態度。
他隻覺得大哥是在小題大做,這麽大點事有必要鬧成那樣嗎?
再說黎安就算想要對付餘晚,又能怎麽對付,無非就是姑娘家的小手段罷了,說幾句壞話,或者是花錢買點黑料。
哪有他們說的那麽嚴重。
【陸沉和餘晚都是人,他們憑什麽要做安安的工具人?你們兩個不許胡鬧,下個月我會回去一趟,你們看不好黎安,那我就自己來。】黎柏平被兩個弟弟氣的夠嗆。
妹妹之所以會變得現在這麽任性,他們兩個功不可沒,從小到大他們隻知道一味的滿足妹妹。
可是人生在世,怎麽可能會事事如意?
別說他們,就連爸爸這一輩子也有很多意難平,他們越是想讓妹妹的人生裏麵毫無遺憾,就越會適得其反。
群聊裏麵沒有人說話了。
黎柏林拿著手機,眉頭皺緊,他在思索大哥說的話。
而黎柏宸對此則是不屑一顧,他直接打電話給黎安,“好妹妹,別理你大哥,有二哥在呢,有什麽事你直接和二哥說。”
“你的意思是說,大哥找你們了?”黎安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
怪不得三哥這麽阻攔,那麽阻攔,原來都是因為大哥!
她心裏一下子就充滿了怨氣。
這些事情又不用大哥去做,他們兩個甚至連麵都見不到,分別在兩個國度,那他管那麽多幹什麽呢?
她氣呼呼道:“大哥從小就不喜歡我,我上學的時候被朋友欺負了,他也隻會護著別人來質問我,這三個溝溝裏麵我最喜歡你了,二哥,你對我真好。”
黎柏宸一下子就被誇的飄飄然。
雖然黎安和同學鬧矛盾是她有錯在先,可黎家又不是沒有給補償,他們既然拿了錢,那就應該好好照顧黎安,怎麽能疏遠孤立她?
包括這次也是一樣。
餘晚都能為了錢和養父母打官司,她那麽愛錢,那黎家給她錢就是了,隻需要讓她乖乖讓位,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別管他們了,你想要什麽就和我說,等我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以後,我就過去找你,你放心,二哥一定幫你抓住陸沉的心。”黎柏宸又是一陣表忠心。
最後他成功贏得了好哥哥的旗號。
黎安提出要求:“你可不可以送給我幾個雇傭兵?要忠心耿耿,隻聽我一個人命令的那種。”
“當然可以,他們會保護好你的安全。”黎柏宸絲毫沒有多想,一口就答應下來。
殊不知,黎安要這些人另有他用。
她想要餘晚消失,是字麵意思,物理意義上的消失。
就算陸沉再愛她又怎麽樣?
人死不能複生,他現在年紀輕輕,總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守活寡一輩子,早晚有一天他會選擇接納她。
然後他們兩個就可以永遠的幸福在一起,不用擔心餘晚有一天會突然冒出來。
掛斷電話以後,黎安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微笑著睡著了。
而黎柏林這邊,他按照妹妹的要求,直接公布了黎安的身份。
微博又一次癱瘓。
今天這個爆料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網友們都不知道該怎麽吃這個瓜了。
【所以,陸老太太身邊的護工是黎大小姐,和陸家門當戶對的黎家?】
【就算護工的工資再高,千金小姐也沒有必要幹這個吧,我還是覺得兩個人在談戀愛。】
【但是……大小姐不至於當三吧?】
【這個瓜撲朔迷離,吃不懂,還是先不吃了,讓子彈再飛一會。】
陸沉看到這則爆料以後比網友還懵。
再一想今天奶奶對黎安的態度,他還有什麽不明白!
“晚晚。”他抱住餘晚,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我真的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