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走在前麵,陸沉在後麵拿著行李。

如果二人不是坐的專機,將和最普通的潛龍與出行沒有任何區別。

二人到提前約好的民宿住下,為第二天的出行養精蓄銳。

民宿前台看到二人眼中一片激動,就連遞房卡的手都是哆嗦的。

在二人上樓之後,前台激動地拿出手機,向朋友們分享見到明星的喜悅。

順便著重提了一嘴,她磕的cp是真的!

過了一夜,依舊無事發生。

餘晚睜開眼,揉了揉有些淩亂的頭發,推了推身旁的陸沉。

陸沉好脾氣的跟著起床,二人和諧的一同前往景點。

起初,旅程還很放鬆,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餘晚胸口卻越來越悶。

餘晚隻認為是天熱引起的氣短,估計一會就好了。

可身體的情況沒有一點好轉,反而呼吸越來越急促。

陸沉首先發現這一情況,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二人全都停在原地,陸沉替餘晚順著氣,可絲毫沒有作用。

餘晚微微彎著腰,胃裏都是一陣絞痛,仿佛胃裏插了一把尖刀在狠狠的刺。

陸沉見狀不再猶豫,直接撥通了電話。

救護車很快趕來,餘晚再度被推進了急診室。

這次手術的時間格外長,陸沉心也越來越沉。

直到醫生從急診室中走出來,對著陸沉歎了口氣。

“病人的病情急速惡化,之前應該控製的很好,所以才反應這麽大。”

陸沉緊緊的抿著唇,有些艱難的問道:“那她……還能醒過來嗎?”

醫生沉默了一下,隨後才說道:“病人雖然脫險,但隨時都有離世的可能。但家屬還是不要放棄治療,要相信奇跡。”

陸沉點了點頭,看著從急診室中推出的餘晚,臉上蒼白的看不出一絲血色。

陸沉站在床邊握緊拳,聯係醫生想要去轉院。

“你確定?病人現在的情況可經不起長途折騰。”

陸沉應了一聲,“直到現在她都沒有醒過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聯係國外的癌症專家,我想試一試。”

國外的醫療技術到底更先進些,醫生聞言也不再勸,很配合的辦完了轉院手續。

普通的飛機肯定不行,畢竟餘晚直到現在都沒有蘇醒。

陸沉撥通了助理的電話,還沒等對方接話就說道。

“準備好飛機,立馬出國。”

助理懵了,“陸哥,你們不是還在外麵玩嗎?怎麽突然想出國了?”

“晚晚病情加重了,需要馬上轉院,在我到機場之前,希望你已經把飛機準備好了。”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助理也不敢耽擱,火急火燎的去安排飛機。

陸沉帶著餘晚回到來時的機場,不同上次的是,他們從兩個人一起站著到其中一個人躺著。

能在陸沉手下辦事,效率還是很可以的。

飛機等待陸沉麵前,依舊是來時的那一架。

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飛機終於平穩落地。

早在此之前,助理已經代替陸沉和這邊的專家打好了招呼。

餘晚由一開始的簡單昏迷,轉移到伴隨著身體發熱。

陸沉一遍又一遍的拿著濕毛巾,放在餘晚的額頭上。

他一直重複這個動作,下飛機後才覺得胳膊一陣酸痛。

當地醫院緊急接手,並進行了一係列急救措施。

在曆經千辛萬苦之後的第三天,餘晚才悠悠轉醒。

國外的醫院布局和國內到底是不一樣的,餘晚有些懵的打量著四周。

偏偏陸沉出去買飯了,病房內隻有餘晚一人。

一個人就容易胡思亂想,餘晚不禁懷疑她是不是被人綁架或者囚禁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哪有人保價不將手腳捆起來的。

就在這時,陸沉推開門走進來。

看著坐在**的餘晚,忍不住將手上的飯盒丟在地上,隨後快跑到了床邊。

陸沉一把將餘晚攬入懷中,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後怕。

“晚晚,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你昏睡不醒的時候,我有多害怕。”

餘晚還沒搞清楚狀況,手忙腳亂的拍了拍陸沉的後背。

輕聲安慰了幾句之後,陸沉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餘晚這才了解她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在聽到中途危急的時候。

她都感歎自己命大,與此同時,又心疼這一切都是陸沉一個人麵對。

醫生聽到病人醒了,趕緊將病房圍的嚴嚴實實。

每一例癌症都要被認真對待,才有康複的可能。

主治醫生站在最前麵,手上拿著一份方案本。

“餘小姐,你的既往病史和身體狀況我們都已經了解了,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我們也製定了治療方案。”

餘晚聽得有點緊張,畢竟關乎以後,她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好起來。

“治療方案有風險,可能隻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中途要做三場風險係數較高的大手術,所以到底要不要接下來治療,我們將決定權交給餘小姐。”

主治醫生說完,沉默了一會後忍不住勸道。

“治療所帶來的痛苦是非常人能忍受的,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很有可能到最後……總之,我們還是希望餘小姐考量清楚。”

主治醫生說完,便領著一眾人離開病房。

房間內隻剩下餘晚和陸沉,二人都沉默著,麵對這個沉重的話題都有些難以開口。

餘晚想了很多,從過去想到未來,最後定格在陸沉身上。

一個真心愛她的人,會為了她的生死安危記掛於心。

陸沉一直在為她能繼續活下去而努力,那她還有什麽原因不去爭取一下?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她也要去試一試。

因為山海到頭終有路,平蕪盡處是春山。

“我們治療吧。”餘晚輕聲開口道:“哪怕結果不盡人意,至少讓我們努力一下。”

陸沉肩膀上像是泄了力,忍不住將人抱在懷裏。

“無論經曆什麽,都讓我們共同麵對,哪怕最後……至少讓我陪著你,好嗎?”

原本樹立起的堅強轟然崩塌,淚水從眼眶中奪眶而出。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顧著點頭,淚水在陸沉的肩膀處暈出一片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