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是我的女朋友,還不用你們來置喙。”

陸沉淡定的掃過場上其他人,“說教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家的那個能不能拿得出手。”

此言一出,不少人變了臉色。

陸沉回來繼承家產,怎麽說也是堂堂正正的繼承人。

看在陸母的麵子上,她們敢為難餘晚,卻是萬萬不敢和陸沉叫板的。

況且,自家的那幾個混小子,也確實做出不少醜事。

以後沒準還得靠陸家收拾爛攤子,想到這裏,他們不約而同的閉了嘴。

陸母氣的臉都綠了,指著陸沉道。

“真是好大的威風,你看看你被這狐狸精帶的,公然頂撞長輩,一點教養都沒有!”

餘晚冷笑一聲,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今天不好好懟陸母一下,她這架子是放不下去了。

“為老不尊,為何要尊?一群隻會嚼舌根的長舌婦,還想讓別人尊重他們嗎?”

陸母還想回懟,一邊的陸老爺子卻是狠狠的敲了一下拐杖。

“夠了!我還沒死呢,你們這是想鬧到我頭上來了?”

陸老爺子氣場全開,威嚴的掃視全場,原本還耀武揚威的陸家人噤若寒蟬,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陸母在一旁撇撇嘴,雖然不服,麵上卻不敢顯露分毫。

沉寂一瞬,陸沉出來打圓場,和陸老爺子相談甚歡,氣氛這才慢慢回暖。

臨近開飯,別墅門突然被敲響。

陸母像是早有預料,竟是親自走過去開門。

她打開門,笑眯眯地對著門外人說道。

“妍妍,你總算來了,今天可是家宴,怎麽能沒有你到場呢?”

宋妍親密的挽住陸母的胳膊,順帶挑釁的看了一眼餘晚。

“路上有點事情耽擱了,我還順帶給您帶了禮物,你肯定喜歡。”

二人挽著手過來,餘晚眼皮子輕輕跳了跳。

宋妍到底還是有點本事的,竟然這麽快就把陸母哄好了。

看二人這副親密無間的模樣,看來它在國外看病這段時間,這枕邊風也是沒少吹。

宋妍站在餘晚麵前,說道:“晚晚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派人去接你。”

話是對著餘晚說的,可眼神卻緊緊盯著陸沉。

讓宋妍失望的是,陸沉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眼裏仿佛隻有餘晚似的。

餘晚笑著挽住陸塵的胳膊,“那倒不用,畢竟有阿沉全權負責,而且我的事也不勞煩一個外人操心。”

言外之意,別多管閑事。

宋妍艱難的扯了扯唇角,將求救的眼神看向陸母。

陸母收到訊號,也急忙站出來打圓場。

她把宋妍往前一推,看著陸沉追憶小時候。

“妍妍和你可是青梅竹馬,外加有婚約傍身,你們的關係可比別人親近多了。”

“你們倆小時候關係比誰都要好,經常在一起玩,這些你都忘了嗎?”

陸沉涼涼的抬起眸子,“媽說的是宋妍從小就喜歡纏著我嗎?我記得我明確表明過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麵,相當於直接打陸母和宋妍的臉。

周圍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看著,宋妍覺得沒麵子,不自覺就紅了眼眶。

“阿沉,我知道你還生我氣,但你也不能遷怒在伯母身上啊。”

其他人心中不禁犯起嘀咕,宋妍這話說的不像假的。

再看看陸母的態度,難道陸沉和餘晚在一起,是為了氣正吵架的宋妍?

眾人越想越覺得真,便忍不住在一旁搭腔。

“你們可是二十幾年的感情,可不能因為點誤會就幹傻事啊。”

“要我說般配還得和宋小姐,其他人就算再怎麽裝,也是山雞,變不了鳳凰。”

“宋小姐怎麽說也是名門閨秀,哪裏是一個戲子能夠比得上的?”

宋妍自覺扳回了一局,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餘晚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他們這麽踩高捧低,不就是因為她沒有一個好的家世嗎?

如果她當了富婆,這些人肯定說不出來一個不字。

這麽想著,餘晚不禁堅定了要搞錢的決心。

“姑媽好像對演員偏見很大啊。”陸沉看著那位頻繁提及戲子詞匯的長輩問道。

姑媽笑了笑,眼中滿是不屑。

“放古代就是供人觀賞的玩意,現在不過是名好聽,哪裏能高攀我們陸家?”

此言一出,其他人臉色變了變,都帶上了幾分自求多福的神情。

姑媽還沒有反應過來,依舊在那裏喋喋不休的貶低演員。

“這麽說,我曾經也是個戲子,也就擔不起陸家繼承人的身份了。”

陸沉打斷了姑媽,聲音雖平淡,卻帶著磅礴的氣勢,席卷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

餘晚差點笑出聲,其他人雖然這麽想,但都知道不能說出口。

陸沉早年混跡娛樂圈不是秘密,要是真說出口,豈不是連這位陸家繼承人一起罵了?

而姑媽明顯是拎不清的,被公開處刑後,竟然還敢口無遮攔。

還真是,勇氣可嘉。

姑媽臉都白了,也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麽,嘴唇蠕動了半天,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如這位置,就交給你兒子來做。”陸沉繼續說道。

姑媽處於風暴中央,嚇得直哆嗦,“不……不是,姑媽不是這個意思……”

還沒等她說完,臉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婦人之見!再讓我看到你亂說話,我打爛你的嘴!”

那男人說完,轉頭對著陸沉討好的笑。

“阿沉啊,你別聽著你姑媽瞎說,她頭發長見識短,什麽都不懂。”

發言的人正是姑媽的老公。

陸沉輕輕點了點頭,“姑父下手著實重了些,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們怎麽還認真了呢?”

姑媽眼中閃過一絲怨恨,瞪了一眼自家男人,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姑父這一下打的不輕,姑媽被帶下去處理臉上的傷口了。

二人走後,沒有一個人提及剛才發生的事,繼續聊著不同的話題,仿佛沒有發生過似的。

直到開飯,兩人都沒有出現,也沒人提出要等他們。

陸老爺子自然的坐在主位,緊接著就是陸沉和餘晚,其次才是其他人。